於博哭了:我TM招誰惹誰了?
離開了這些是是非非,顧樂然回老家找清淨去了。
一進門,就被老太太沒收了手機,屁股還沒挨著凳子,就被老太太提著耳朵,扔到地上罰跪。
顧樂然可憐巴巴地看著老太太,“我都這麼大人了,不至於吧?”
“虧你還知道自己這麼大人了,還幹得出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老太太對著牆上顧樂然爸爸媽媽的遺像開始抹眼淚,“從小你就沒爹沒媽,我最怕的就是別人說我沒把你教好,你看看你現在做的都是什麼事?一個大學生,不好好學習,成天想著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要不要臉了!我是這麼教你的嗎?你才多大呀?你身上還有很重的擔子,現在不是你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
父母是顧樂然的死穴,老太太把他倆都搬出來了,她當然不敢造次,隻得乖乖應答:“我錯了。”
“你是錯了,那陸澤宇,是你能招惹的人嗎?你還小,孩子心性,招惹了他這種認真的人,你是能保證這輩子就愛他一個啊,還是能保證今後就嫁給他了?”
顧樂然想了想,搖了搖頭。
老太太歎了口氣,“有些事我真是不願意告訴你,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反而會造成你的負擔。總之你得明白,我不讓你和他在一起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他好……”
顧樂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該不會是,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吧……”
“我呸!”老太太恨極了她這個不正經的模樣,“跟你廢話都是浪費時間!你就這麼跪著,什麼時候知錯了再起來!”
顧樂然撇了撇嘴,“我現在就知道錯了行麼?”
“跪好!”
“哦。”
於是一直跪到半夜。
老太太起夜,看了她一眼,“知錯了沒有?”
顧樂然麻木道:“知錯了。”
“那你打個電話給陸澤宇,跟他說分手。”
“不行。”
老太太進屋睡去了,顧樂然依舊跪在那裏。
她真是想不通,老太太到底為什麼不同意他倆在一起?是擔心以後他倆分手了,影響她和陸澤宇多年的交情?不至於啊,要不也不會叫她現在就提分手了。那老太太不願意告訴她的秘密,到底編出來是唬她的,還是確有其事?難道陸澤宇有什麼隱疾,家族遺傳的那種難言之隱?或者他其實是個人麵獸心的變態殺手,經常在月黑風高之夜磨刀霍霍向菇涼……
跪了一晚上,顧樂然覺得自己都能寫本書了。
第二天,跪著吃完早餐,再吃完午餐,再吃完晚餐之後,顧樂然終於意識到,老太太不是在開玩笑了,而她繼續跪了,又不是言情小說女主角,跪個三天三夜膝蓋都不碎,她要是再跪幾個小時,恐怕就得截肢了吧。
顧樂然癱瘓在床,拿著手機,猶豫不決道:“您等會兒,我來醞釀醞釀分手台詞,行不?”
老太太洗碗去了,給她時間醞釀。
正醞釀著,窗外突然聽見幾聲詭異的貓叫,聽起來低啞短促,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
她心想,這又不是春天,這貓怎麼跑這兒來亂叫?
於是推開窗子一看,四下無貓,黑漆漆的一片,看著怪瘮人的,她立刻把窗子關上,突然伸出來一隻修長白淨的手,被她夾在了縫隙裏,那人“嘶——”了一聲,壓低嗓音道:“顧樂然,是我!”
顧樂然嚇了一跳,趕緊拉開窗戶,透過防盜網看向外頭,一下子捂住嘴笑起來。
陸澤宇痛得直甩手,臭著一張臉站在窗外,瞪著她,樣子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她驚喜道:“你怎麼來啦?”
陸澤宇說:“我打電話給你,打不通,我就來了。”
因為一個電話就放下手裏的所有事情,千裏迢迢趕來這裏,足以證明她在他的心裏有多麼的重要。
顧樂然感動極了,覺得跪得那二十多個鍾頭都不算什麼了。
陸澤宇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顧樂然簡單的說了一下。
陸澤宇不解:“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真正原因?沒聽說過,難道不是你太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