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子法訣再變,口中輕喝道:“天地無極;乾坤、凝。“
天空劃過四道金線,青龍被困其間,青龍仰天咆哮,似乎不甘,奈何四道金光劃過,青龍變成四節,同金線組成一張符籙,符籙緩緩下降,落在聶傑身上,隻見聶傑身上恐怖的傷口迅速愈合,聶傑那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開始跳動,
玉君子伸手一招,已經被衝到太空中的劍下一刻就出現在他的手裏,望著氣息微弱的劍,玉君子心裏微微歎息,這劍鎮壓著定龍盤的自毀,受損嚴重,想到這他又想起自己的師傅,自己都能看出小二狗有問題,這老頭會看不出?你們幾個老妖怪究竟要幹嘛?
把劍放在聶傑的身上,劍身慢慢的融進聶傑的身體,玉君子忍不住嘿嘿的笑起來:“地老頭啊,你們要玩大的,這回看你怎麼還這因果,否則就算你能過得了魔主那關,看你如何麵對天後麵的大日真經。”
等劍身融入完,玉君子拉住聶傑,青光一閃,從此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
蒯昆林從天而降,砰的一聲就把巨石砸得粉碎,露出掩藏在下麵的洞口,洞內深不可測,隱隱看見一條紅線,那是洞底的岩漿河,隻因距離實在太遠。
伸手抓住彈射而來的紅菱,用力曳動,紅袍女子一下就被拉到他身邊,下一刻便雙雙掉下去了。
幾個呼吸後,蒼白中年等降落在石洞邊,全部都懊惱無比,蒼白中年更是猙獰,說道:“既然這麼能躲,那我就把和你有交集的人全部殺光。”
……
黑暗中,聶傑感覺渾身劇痛,全身就像要散架似的,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編排有序的木條,上麵枯黃箭竹層層疊疊,想轉頭卻怎麼都使不上勁,隻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看來自己是被人給救了。
外麵簫聲傳來,空幽如靜,如疑如念,餘音繞梁,久久不絕。
聶傑努力轉過頭,痛的大汗長流,看見桃花樹下一青衫背他而坐,清風拂起青絲,纏動飄落的桃花,心裏暗歎瀟灑,隻要正麵不是青麵獠牙,瀟灑公子的稱號肯定逃不脫,哪像自己,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誠實可靠小郎君還得自封,看個姑娘都隻能在屏幕上看,說著什麼千客騷人之類。
聶傑想說些感謝的話,氣到幹裂的嗓子就變成老舊的風箱,發出一些喝喝聲,痛的急忙閉上嘴。
玉君子不知從何處拿出水袋,一些進聶傑的嘴裏,說道:“他們稱我玉君子,我師父算了你一道,我走了點神,就沒及時趕到。”
聶傑一醒來就知道自己一身修為化為流水,也沒悲天蹌地,修行者有神魂,普通人有意識,能保住自己意識不散已經是謝天謝地,還能要求別人什麼,隻是聽他說原因,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貌若碧玉,形勝君子,難怪叫玉君子,聶傑說了聲謝謝就閉目睡去,他實在撐不住。
玉君子微笑走出茅草屋,當時自己的確是想過往去了,等醒過神來趕過去已經晚了,再說時間之事是福是禍誰能說得清楚,天機派祖訓第一條:天機有不測,萬物不可相。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道理,天機派卻隻有繆繆幾人注重。
朝陽東升,山泉奔湧,聶傑在崖顛平台處一遍又一遍的打著拳,時緩時急,有力似縹緲。這已經是他醒來的第三個月,玉君子說這拳法不僅修身養性,對傷勢也很有用,不說亂世之中力量為極,單單玉君子說‘修行本是習慣,細水長流’就讓他感觸極深。如今他神魂破滅,丹田被毀,恢複傷勢是必要之事。
這世間不是沒有丹藥,聶傑也問活玉君子,玉君子回道:“那些東西看著美麗,聽著誘惑,我卻沒用過,這本來就是堅持己心的過程,老頭教過我,留下許多書,你可以自己去抄錄一份帶走。”不愧為君子,修行如做人。
他不在乎,聶傑不能不在乎,就算自己不能修行,這東西也是珍寶一般的存在,救命的東西誰會嫌少,當然要是遇到幾個月的那種情況隻能認命。
就這樣,聶傑白天早上練拳,下午聽玉君子講課,晚上抄襲秘籍,不知不覺一年過去,傷勢不僅好了,感覺還更進一步,隻是修為始終是沒了。
雖然對麵前的書山很羨煞,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自己還要趕回去,麵前的書籍裏就算記載著天地大道也必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