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拜師
“師兄,怎麼掌門還不回來,這可如何是好!”一個紅臉有點兒酒糟鼻的白胡子老者,在一間石室門前焦急地踱著步問道。
屋內另一個灰發老者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門口,又歎了口氣,“按說歸脈大典應該在前兩天就該結束了!也不知道唐師兄有沒有迎到掌門二人!方師弟,鈞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唉,別提了,若不是昨天給他及時服下續魂丹,恐怕此刻……,唉!可即便是如此,體內經脈也大多破裂,那金係鼎之氣在體內異常狂暴,我也無能為力,造這樣下去,不出兩日,經脈俱毀呀!”那“酒糟鼻”既痛心又無奈地說道。
這時石室的小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個俏麗的女孩,雙眼通紅,顯然是剛才哭過。門外的兩位老者見她走出來,上前問道:“鈞巧,藥已經服下了?”
女孩眼中含淚,點了點頭,“哥哥雖然昏迷,可是表情卻很痛苦,他現在一定很難受!”
兩位老者正要說話,卻突然間神色一變,同時祭出鼎器禦空而起,向山門方向看去,隻見兩道白影正向此處趕來,兩人一看之下,竟麵露喜色,一齊迎上前去,“掌門(影香),你可回來啦!”
當先的白衣婦人,衝兩位老者微一點頭落入院中,同時將一男孩扶穩在院內,便一聲不響地推開石室的小門走了進去。另一個白衣男子也在兩位老者的陪同下隨後落下,快步進入了石室之中。
來人正是薑河夫婦與靳小唐。
靳小唐落下後,見眾人都進入了石室之中,便抬腳也要進入石室內,這時從旁邊伸出一支小手攔住了他,“你是誰?不準進去!”
靳小唐轉過身,見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裙的女孩站在他身旁,正一臉警惕地看著他。雖然此時這女孩雙眼紅腫,似是哭過,但眼睛仍然明亮,極是靈動,惹人憐愛。
靳小唐伸手摸了摸鼻子,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那女孩沒料到靳小唐說話會這麼衝,她在這裏除了懼怕兩人外,還沒有任何人敢在語言上頂撞過她,就連門派中的幾位長老也是對她愛護有佳,即使偶爾犯了錯誤,也會回護於她。因此,靳小唐這兩句話一說出,她竟一時愣在了那裏。
靳小唐見那女孩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便推開她的手臂,便又要往裏進。那女孩反應過來,又伸手攔住他。
靳小唐不由得有些惱怒,指著她道:“看你是個女孩子,不想跟你計較,讓開!”
那女孩本就因為哥哥受傷瀕死,傷心欲絕,此時更是受到一個不認識的男孩的頂撞,心中更覺委屈,小嘴一撇,竟扔下靳小唐一人哭著跑進了石室中。
這回輪到靳小唐發了一陣愣,然後搖著晃腦地走進了石室之中。進入石室後,卻見石榻之上薑河正雙手抵住一個青年男子裸露上身的背部,似乎在為其療傷,從側麵瞧去,那男子大概二十歲上下,麵容竟與薑河有八分相像,隻是此時緊閉著雙眼,麵容慘白,皮膚之下似有一道道金光在走動,隨著金光在他體內的移動,可以看到留下了一道道殷紅痕跡,顯得十分的猙獰。
那哭跑進來的女孩顯然也被這一景象嚇住了,緊緊抓著萬影香的衣角,瞪著一雙大眼睛,緊緊閉著嘴,不敢作聲。而室內其他幾人在靳小唐進來後,也沒有看他,俱都全神貫注地盯著石榻上的兩人,麵色緊張不已。
靳小唐靜靜走到一邊站立於石榻之側,那女孩似乎發覺了靳小唐,轉頭用那雙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的雙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轉過頭又不再看他,注意力又瞬間被石榻上的兩人吸引住。
盞茶時間後,那在石榻上的青年男子,喉節突然一動,雙眼猛地睜開,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隨後身子一歪,倒了下來,不過此時他顯然已醒,但全身肌肉緊繃,全身抖動,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楚,卻牙關緊咬,愣是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