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夕陽西下之時。
這初夏的夕陽帶著暖意,卻又不灼人,染得天邊的雲兒朵朵飄上紅暈。暖暖的夏風拂過河水,惹得碧波粼粼,再拂上河畔的楊柳,勾起柳條輕舞,似要拉住往來行人的衣角。
在這河畔美景中,卻有一個不和諧因素,那便是春花。
春花僵立在拱橋側的一棵柳樹旁邊,隻見她頭發亂蓬蓬的,表情凝固呆滯,身上胡亂裹著一件白碎花的藍色粗布衣裳,衣服的前胸還沾滿了泥土,左邊臉頰上也是一團黑乎乎的泥,手中抱著一個小得可憐的包袱。
夕陽的餘暉開始逐漸被墨藍色取代,春花從混亂了整整一下午的思緒裏拔出神智,她動了動已經僵硬麻木的手指,轉了轉眼珠,看到了眼神怪異的過路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躲在了柳樹後麵。
一個時辰的呆立,春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無緣無故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