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個農村女孩兒受不了城市的白眼和陌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自殺身亡,她年輕的屍體在晨曦裏搖曳,她美麗的黑發在微風中飄蕩……
大小報記者們添油加醋的描寫,一定會引起多少人的共鳴和暇想,催下多少感傷的淚水。
須知,你消逝了,一段罪孽也隨你遠去,我從此就解脫了,真正意義上的解脫。
結果,沒想到你居然活得如此有滋有味,活得越來越堅強美麗,老天沒眼嗬!
有好長一段時間,吳隊不願意再到Z大尋歡,就怕看見朵兒那雙無言而銳利的眼睛。可是,那個小花兒和莫莉,卻對林深草幽的Z大賓館情有獨鍾,非這兒不來了。
無奈,三人行的快活實在太刺激和銷魂,吳隊常常是身不由已。
即來,吳隊隻有乞求上蒼,他來時,朵兒不在,王經理不值班。每每打聽好後,才左摟莫莉右抱美女,高高興興人模狗樣的摸上三樓那間長租房。
今天一高興,忘記了打聽,就又和朵兒碰麵了。
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吳隊停住了興衝衝的腳步,王顧左右而他言;莫莉微笑著恨不得將眼前這個風華逼人的朵兒王經理,一腳踢下樓去。
小花兒呢,卻不知就裏的叫道:“快,引我們上樓,今天水閥沒問題吧?莫不要又是半夜隻有冷水喲?”
“放心,本賓館設備齊全,日日檢修,保證供給。”朵兒像沒看見吳隊和莫莉似的,對著小花兒熱情的笑著,向不遠處的觀光電梯一引手:“請!”
吳隊和莫莉嫉恨的盯住朵兒被天藍色製服裹著修長豐腴的身體,誰也沒有說話。
上了三樓,朵兒走在前麵開了門,退後一步微微鞠躬道:“請!晚安!”,昂首離開,扔下三人在燈火輝煌的標間內站著。
小花兒一迭聲的嚷嚷著:“這個王經理好高傲呀,臭美,一個服務伺候人的主兒,美什麼?我呸,呸呸!”
莫莉將她一拉,隨手摔上門,沒好氣的斥責到:“留點力氣吧,你隻曉得呸呸,有屁用,有本事殺人啊,放火啊,販毒啊;知道嗎?老娘看見你這騷樣就有氣。”
朵兒站在門外,雖然聽不見三人在吵什麼?但知道自己的冷漠態度和高驕神情,足已讓好麵子的吳隊和毒婆氣極敗壞,威風掃地了。
她兀自冷笑笑:半夜冷水?賤人,早哩。
即然你們舍不得這地方,還有好東西伺候著哩。上次,朵兒氣不過偷偷關了這房間的熱水閥,讓淫亂後的三人驚鬼神叫的,連連撥電話抗議。
今天,又該讓三個風流鬼嚐嚐新滋味了吧?
然而。吳隊不是糊塗蛋,上次的冷水他認定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朵兒玩的小把戲。所以,這次一進了屋,他就建議大家先歇歇氣,喝喝茶和看看電視什麼的。
其實是怕朵兒又搞小動作,比如,停電。哪怕是短短的停電,也足以破壞大家的興趣了。
問題是,莫莉和小花兒不知底細且興趣高漲,一關上門,就迫不及待的衝進了洗澡間,伴隨著嘩啦啦的流水聲,那騰騰的熱水汽霧,像雪團般立刻一堆一堆的,盤旋著飄出洗澡間,將豪華的大標間弄得霧茫茫的。
吳隊隻好過去關上洗澡間的門,不聽二女連聲叫他進來同洗的招呼,點上一枝煙獨自坐在燈火輝煌下吸著。
吳隊皺著眉,想著心事,忐忑不安的,總感到要出事。
再說朵兒安排了值班的工作後,便向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趕去。
姚總事先打了招呼的,要她去談談。作為值班的大堂經理,姚總就是法律和命令,朵兒不能不去。
“叩!叩叩!”
“進來!”
朵兒一扭黃銅門手,進了總經辦。
姚總穿著紫紅色的睡衣,坐在台燈下看書,桌子上的15寸液晶手提電腦開著,電腦的小音箱正播放著輕盈的歌曲。
“……村裏姑娘上山采茶/歌聲蕩漾山坡下/年十七年紀十八/偷偷在說悄悄話/羞答答羞答答/夢裏總是夢見他/”
“來啦,請坐!”
姚總微笑笑,欠欠身,朵兒一眼看到姚總手中書頁上的大字《酒店NBA管理高端教材》,便討好般說道:“姚總,這麼晚還在讀書,真刻苦!”
“行啦,別光說恭維話啦,咱們都隨和點,說點實話行嗎?”
朵兒點頭:“應該啊,平時習慣了,你不是這樣培訓的麼?”,姚總放下書,起身為朵兒倒了杯葡萄酒。
然後端起自己那杯:“來,碰碰!為我們的友好合作。”,朵兒沒有理由不端起酒杯,於是,也含笑站起來,與姚總碰杯,然後雙方一仰脖,一飲而盡。
哦,這路易十七真不錯!
體驗著潤滑的幹紅軟軟兒滑下喉嚨,朵兒舔舔唇上的點滴餘香,想:“這一杯喝下了150塊!再喝一杯也150塊,這可真是神仙喝的瓊漿玉液啊,是好喝!難怪有錢人來店裏都愛點路易十七呢。”
平時,賓館裏的路易十七都是分一小杯一盎司計算出售的,大堂經理的職責之一,就是領取發放回收珍貴的法國正宗幹紅。朵兒知道它的份量,一般人喝不起的。
姚總把左手搭在朵兒肩上,纖纖玉手垂著,搔著朵兒如玉般白皙的肩膊:“腐女,你可真漂亮!春心何歸?紅杏贈誰?試問窗前今夜月,照人還得幾回斜?”
朵兒也激動起來,臉腮坨紅,斜睨姚總一眼:“別那麼文縐縐的好不好?姚總,這次我有個小要求。”,“說吧,在我管轄內,應當不難。”
姚總也舔舔自已的嘴唇,回答:“不會是哪位顧客又投述半夜無熱水吧?朵兒呀,你工作,我放心!”
“我要301房間的全程錄像。”
“……”
“我要301房間的全程錄像。”朵兒盯住姚總重複道:“這對你不難的,你給總機房下個命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