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我?……不,他一定是拿我當擋箭牌。那個時候,我們正處在冷戰期。不不不。”田影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真的說過這樣的話,不,不可能的,他那麼狡猾的人,怎麼會說這樣的話,要麼是被李琳誇大了事實,要麼就是那家夥在演戲了。
看吧,人就是這樣,彼此從未坦白過的人就是這樣,當他冷落你的時候,你會煩躁、不安、喜怒無常;當他在乎你的時候,你又會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他的這番深情切意的話從來沒對她說過,他的這些美好溫暖的形容詞從來沒使在自己身上,他怎麼會喜歡自己呢?一定是弄錯了。
“田影,你一個勁的搖頭作什麼?我隻問你句,你到底喜不喜歡李宏?”李琳扯住田影的肩膀,固定她的頭部運動,眼睛對視著她,認真的問道。
“不不不,不喜歡。”田影脫口而出道。她喜歡的是李然,自始自終都是李然。
“好。那就好。謝謝你,我A計劃和B計劃都定好了,咱們也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希望你能幫我。”李琳給了田影一個大大的擁抱,嘴角揚起深深的弧度,眼睛亮晶晶的。
田影愣了一下,半個小時之後,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傻事。這都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些女人都朝李宏身上撲,他到底有什麼好?我又到底要不要幫李琳?額,答應別人的事,不去努力做到,這是很不厚道的。
可是,李宏他他,我和他的關係如今很尷尬,自己那樣去做,是不是有點太壞了?但如果繼續那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作風,吃虧的還是自己。算了,就這樣了,反正已經定下來了
到時候,就給他酒裏放點暈暈的藥,再叫爸媽去抓個現形得了。這樣的話,我,李然,李宏都解脫了。
田影的腦袋一團漿糊,她時而咬牙的想得很絕決,時而狂抓頭發煩躁的要死,時而哀聲歎氣情緒低落,時而手舞足蹈歡天喜地。所謂衝動是魔鬼,這般情緒,怎麼知道自己真正的想要的是什麼?
夜風徐徐,江邊的夜景美麗動人,天上的彎月在水麵上忽高忽低,遠處的船火似星子般一閃一閃,若隱若現。
N城十二層高樓上,香檳、玫瑰、美人,華麗奢侈的席宴上,侍從奏著柔和的曲子,偶爾三三兩個人過來布菜,眼神直直的來回在座位上的人兒身上穿梭,很是養眼的人呢,整棟大樓就他們兩人,宛如狗血電視劇裏麵的浪漫情侶般,男的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
“怎麼約我來這裏?今天的事很抱歉。以後餘靜不會那樣做了,她是我的下屬。我相信她不會再做本職工作以外的事情了。”李宏搖晃著手裏酒杯,淡淡淺紅在燈中晃動。他微頷首,西裝革領的身上散發著傲然的氣息。
“哦,我,我就是想吃東西了。”田影的眼睛看直了,沒想到這個家夥長得真不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五官清冷超凡,氣質高貴優雅,不再單純似那從畫中走來的翩翩少年,而是那舉手投足都有著奪目風采的王公貴族了。
“想吃東西,我可以做給你吃。沒必要到這裏來高額消費。”李宏瞥了田影一眼,輕抿了小口紅酒,淡聲說道。隨即發現田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那亮亮的眼睛高分貝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可又不盡其然,見他飲酒時,又吞吞吐吐的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