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我帶來的。”對於她姐姐的問題,她不畏地回答著。
“何必呢?”輕輕地一聲歎息,蘇玉瑤的臉上盡是惋惜。
“何必?一切隻為了鏟除你!隻要有你一天,他的心就不會在我這裏!從小到大,你什麼都比我優越,而我,則什麼都比你低一等,憑什麼?論容貌,我容貌可不比你差,論學識,也不見得你比我好到哪兒去!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卻隻在你那裏呢?”蘇欣瑤像瘋了一樣地對著她的姐姐蘇玉瑤吼著,心裏的不甘由此而爆發,她甚至舉起了右手,向蘇玉瑤劈去。
這時,原是一聲不哼的金展栩突然發話,“欣兒,莫要怪玉兒,要怪的話,就怪我吧。”他搶在了蘇玉瑤的麵前,而蘇欣瑤見到他擋在蘇玉瑤的前麵,那掌隻離金展栩一寸之距,硬生生地停在那裏,隨後一下子將手甩開,其氣勢可見得淩厲。
“怪,我當然要怪你,你耽誤了我四年的青春,不,不止四年,而是八年!為什麼,為什麼我從見了你的第一眼就畢生難忘,為什麼你愛的人是姐姐而不是我!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我可以成為你的妃子時是多麼的開心嗎?我以為可以和你成為夫妻,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但是,當在洞房花燭夜之時,你告訴我,你不能接受我的時候,我的心是多麼的痛嗎?”她似乎用盡力氣去嘶喊著,就是為了告訴他眼前人,她一直以來的感受,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這些,你都知道嗎?”
“欣瑤……”蘇玉瑤輕輕地喚著她妹妹的名字,輕得飄渺,向她伸手。“啪”的一聲,蘇玉瑤的手被打掉了,“姐,這注定我們兩姊妹不能共存。你可以知道,我到現在可還是處子之身!”
這個消息真的很有震撼性,除了金展栩低著頭之外,在場的人無一不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金展栩。而蘇欣瑤卻在此時笑得瘋狂,“哈哈……好笑不?堂堂皇貴妃居然還是一個處子……哈哈……”
“欣兒,莫要再笑了,想哭就哭吧,若是你想發泄的話,我也可以任你出氣的,隻是你,莫要再如此地笑了。”他抬起頭來,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憐愛。
“哭?我為何要哭吖?”她像一個毫不知情的人那樣問,“這樣的笑話,難道就不值得笑嗎?”
就在那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士兵從中傳出來,“蘇貴妃,主子不是白讓你帶我們前來的,要事要緊。你主子才給予你兵卒的條件是要你親手拿取金展栩的首級去見他的,希望你不要忘記了。”
什麼?居然蘇欣瑤居然是奉命來取金展栩的首級!這恍如一道天雷擊潰了我神經。
不難看出,從蘇欣瑤的目光中,滿是對金展栩的愛意,但是,什麼原因能讓她竟有那樣的衝動,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帶兵前來奪得他的首級?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細想之下,又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隻因金展栩與蘇玉瑤那無法割斷的羈絆,有時,因嫉成恨這是後宮中永遠詠唱的樂曲。
“嗆”的一聲,蘇欣瑤從身旁的士兵的刀鞘裏拔出一把鋥亮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就插進了蘇玉瑤的身體裏,痛苦的表情,雙目依然注視著蘇欣瑤,不改的溺愛。“這下子,你總該泄恨了吧?”
空氣中漂浮著點點的血腥味,順著吹過來的風飄散著,分不出敵我。
而在刀插進蘇玉瑤的身體裏的時候,金展栩如同一隻受了傷的獸在吼叫著,“啊……”這一聲似乎搖撼著天地,回蕩在這個懸崖周圍。隻見蘇欣瑤遲遲未將刀拔出,而金展栩則怒意盛然地對著她吼:“現在你滿意了嗎?”
“我……我……”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不難嗅出她陣陣的恐懼。
“你?你還如何了?”他低頭下來看著懷中的妻子,“玉兒,生不同時,死能同穴,這真的是你的願望麼?”微弱的聲音不能順著厲風傳入到我的耳中,但是答案是肯定的。隻見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不斷慢慢地向懸崖靠近,他們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莫非,他們想尋死?心瞬間地冷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蓋遍了全身,雙目不移地看著那不斷網懸崖移動的兩人。懷中的金錦弘睡得如初生的孩子一樣的陷入美夢中,不知道周圍的四伏危機、殺機,不過這樣,對他來說,沒有目睹自己親生父母死在自己的麵前,也許是一件好事。
懸崖的最高點上,兩道相擁的人影,風勢之大吹得我眼睛幹澀,視線一片的模糊。隻覺得他們恍如幻覺,在我的視線之內如幻如真。隻是眨眼的時間,兩道人影突然地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