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看到了門外好像有一道人影走過,看來定是有人要進來了,立即又披上紅帕子——裝。一個人躡手躡腳地慢慢開了門,但是還是能聽到一絲開門之聲。
我感覺到那個人已經湊了上來,正準備開口問,但是這個人早已早我一步先開口了,“請問小姐可是木家二小姐木青柳?”我還是習慣別人喊我牧柳依,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而許久才回答:是。
“小姐,小的是洛二公子所遣來給小姐您報個信的,等會兒跟皇帝喝的那合巹酒,千萬別喝下去,到時候,二公子自有妙計將小姐救出的。好了,小的就先退下了。”門再次輕輕地發出一聲吱呀,看來人已經走了。
剛想將紅帕子給拿下來,門又一次吱呀地開著,這次是一道女子的聲音,“娘娘,打擾了,奴婢忘了將合巹酒端進來了。”清楚地聽到了清脆的瓷器碰撞的聲音,看來她的確是真的隻是端酒壺進來而已。門的吱呀一聲,人沒了,房間裏再一次地僅剩下我一個人坐在床上,寂靜得我隻能聽到周圍那隱隱傳入耳中的人聲。
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手已經扯住了紅帕子,正準備一拉的時候,一道門的聲音又吱呀起來,馬上放下手來,擱在膝蓋上,我實在是不耐煩了,“究竟這次又是誰來了?”我甚是不客氣。
“怎麼了?莫非連朕也不能進這房間,還是說這房間我不應該進?”這次傳來的是一道中氣十足的男性聲音,正是那個皇帝、準備成為我丈夫的金展栩。
他說的那個問題我是絕對不能實情相告,隻能盡量地瞞著他。“這當然不是,既然已經進了宮了,我怎能阻止你進新房的呢?”
“我還以為你真的跟那個洛二公子情比金堅,會寧死不從的呢。”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我的身邊,正附在我耳邊緩聲說道。
聽到那一句話,我整個人都不由得心悸了一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對我的服從覺得驚奇嗎?還是說他另有其他想法呢?這樣我就不明所以了。
我唰的一伸手將我頭上的紅帕子給扯下來,一眼就對上他那帶著幾分貴氣的麵龐立刻在我的視線中出現。“該是喝合巹酒了吧?”他的左手上的幾指間穩穩地夾著兩杯斟上了酒的酒杯。他遞了一杯給我,動作順嫻,仿佛就是聯係了許久,不過,對他來說,作為一個君王,一年中都不知道要納多少妃子,這動作怕是從這一次次的婚宴中就慢慢練熟的了。
手顫顫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我知道,這杯酒是從桌子上的酒壺裏倒出來的。想起剛才那個人所說的,千萬不要喝上那酒,心裏不禁有了有一絲的心悸,莫非那酒是有毒的?
金展栩他隻是笑了笑,輕輕地抬眼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們之間有的隻是交易,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如何的,至於這合巹酒,不用按平常那樣交臂而飲亦可,隻按平常一般飲即可。”這一句話,竟如一道晴天霹靂,我原來並沒有想到他竟有如此的心思,他原是這樣體諒我的。
正想叫住他別喝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他早已將酒一飲而盡,並且一滴不漏。此時他的表情,卻是如釋重負。“你……”看到這樣的表情,我並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好。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好像沒有娶你的意思?我也不怕老實說,的確是,我鍾愛的隻有我的皇後,後宮三千,此並不是我所願。作為皇帝,要取得臣子的信任,這種以婚姻作為代價的結果我早已接受。有時候,婚姻其實亦是一場交易。而你我之間,無非是互相利用而已。你早已芳心暗許洛家二子,這我當然有所聽聞,所以我並不會強求你什麼,但是,我需要你家族的支持,如是而已。”他說的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像我之前見過的那樣,也許,在人前,他擺出那騙倒眾人的麵具吧。
人前人後,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他?我並不知道,也許知道的隻有他愛的人,他的皇後吧。我繼續看著他,想聽他的下文,而他,亦沒有讓我失望。
----------------------------------------------------------------------------
求督促,真的沒動力了~~
另外,求各種的pia~~~
嗯,繼續滾回去碼字,快發完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