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關切之意看著蘇琳,“你沒事吧?”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你快去吧,他在等著你。”
聽到她的這句話,心裏稍稍安了一點,便向希曄那邊走去。
“怎麼穿起紅色的衣衫來的?”我一靠近,他立即就皺著眉頭,疑惑。
很怪麼?“沒,衣衫被明兒給尿濕了,隻好問姐姐借件衣衫來穿,果真很怪麼?”
“不是很怪,隻是……”他頓了頓,“隻是我以為我可以娶你回去而已。”隨即一笑,跑開了,氣得我拚命地追著他。
回到了木家,一道身影倚著我房間門前的柱子,抬頭而望弦月。輪廓跟木敬騰同出一轍,正是木青雲,他雙目迷離地看著弦月,在月光下,他的眼角,似乎閃著點點的銀光,如果沒錯的話,那應該是淚。
這樣的他,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平時,他都是以那種略帶恨意地目光待人,而從未見到如此感傷的他,這樣的他,在柔柔的月光之下,我竟然覺得他好像一隻孤獨的銀狼,對月舔傷,在他的臉上,同時亦多了一分柔和。
“咯吱”一根枯枝被我踩斷了,那人立刻回頭過來,恢複了本來的樣子,似乎剛才對月的傷感僅是一個幻像。
一份笑謔之意浮現在他的唇邊,“堂妹,終於會完人回來了?哦?還穿著紅衣呢?莫非,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嫁人了。”他快速地移到我的身邊,擒住我的下巴,同時,痛意亦隨即傳到神經,他抬起我下巴,逼得我不得不對上他充滿恨意的雙眸,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居然讓洛家那兩個小子都喜歡上你這種女子,要樣貌沒樣貌,要婦德沒婦德,什麼都不如其他女子,哦不,你很像男子,莫非,他們洛家都好你這一口?果真是她的孩子,都帶著那如狐狸般的騷味,不過,不知道這狐狸的騷味又是如何地誘人,若不是你要送進宮裏,還有你那姐跟我有一半相同的血,我真想好好地品嚐一下。”什麼?一半相同的血?晴嵐跟他有一半相同的血?這怎麼可能?
從身後傳來一道稚氣未脫的聲音,“姐,堂兄,你們在那裏幹什麼?”木青雲立刻放開那擒住我下巴的手,痛得我不得不揉揉我那多災多難的下巴。
“堂兄。”霖鋃向木青雲作了一揖,隨即拉上了我的手,“姐,我有事找你聊。”迅速地向木青雲道了別:“堂兄,失陪了。”遣退了我身後的沫兒,拉著我進了我的房間。
我坐到凳子上,輕輕地揉著那快被捏碎的下巴,霖鋃碼上拍掉我那拚命揉著下巴的手,“姐,別揉了,你看,都瘀了,還是塗點藥比較好。”隨即就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平日練武是用的散瘀膏,比較起效,來,我來幫你塗。”
沒容我回答,他已經幫我塗了起來,藥膏清涼清涼的,塗過之後果真沒有那麼疼了。
他認真地看著我,突然開口,“姐,以後少跟那個堂兄碰麵,此人不懷好意。知道嗎?”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時間年長了好幾歲,那也當然,畢竟我們都已經好久沒相處了,看來我錯過了不少他的成長經曆。
我點了點頭,以表示清楚。但是我不去跟他碰麵,但是他會不來跟我碰麵嗎?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左右的。
天微寒,心亦寒,想起木青雲的那句“你姐跟我一半相同的血”,不斷地縈繞在我的耳邊,究竟木家隱藏著什麼秘密呢?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