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幾個字的惜依,燦爛如若星辰的笑容綻放再臉上,這一刻,他發現她的笑容竟是如此的炫目、奪彩,令他一時不能移開他的目光。是他貪婪,他自私,他想她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永遠地陪伴著他。“我雖應允你,但是我不敢相信你。”話語並沒有在此中斷,“你可知道,你的父帝仍在我的手上?”頓時的她呆若木雞。
這話如電一般觸動著她的神經,她根本沒有想到她的父帝竟然仍在他的手上,很明顯,他是想用她的父帝來要挾著她。
他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逃離不了他的目光,“你別想從我的手心逃走,我的妃子。你是我的,隻屬於我一個人。”話完,隨即甩袖而去。
此時的神將早已成為新天帝,擊退妖族之後,再加上原來的天帝雲釋被阿修羅網所俘虜,而神界不能一日無君,加之炎曄深得人心,被眾人推舉為天帝,取代了雲釋之位。雖然炎曄為天帝,但是凡間人族還是喜歡稱他為神將,為了紀念他的功德,人們更是建立起了神將廟。
神女與神將定在他們初逢之亭相見,兩人相視,不遠處則站著阿修羅王翼皓和成為階下囚的前天帝雲釋從遠而觀。
炎曄命人將瑤琴至於亭中,相見之後,神將便拉著惜依之手到瑤琴旁彈奏,而彈奏之曲便是日後人間流傳著的莫相離。聽到曲子的神女啟齒輕唱:
“花開若相惜,花落莫相離。
弄花香滿衣,拂花葉淒淒。
醉言花間意,別情花如依。
縱君解花語,霜雪下花籬”。
歌聲蕩漾,阿修羅王聽後,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高聲呼道:“惜依,是時候回去了。”聲音傳到了神女的耳中,她看了看身旁的炎曄一眼,眸子中透著的盡是不舍。亭中來那個人情意綿綿地牽著手,並無鬆開之意。此二人仿如遺世中的愛侶,天地間隻有著彼此,其他人皆為塵土。
眼前兩人彼此纏綿的愛意又更進一步地刺激著阿修羅王的神經,,縱然上前,拉著神女的手腕,將那兩人的距離拉開。那雙邪魅的灰瞳對上了神族那黑如曜石的墨瞳,滿是挑釁。輕側目看向神女,“時間已到,她必須隨我歸去。”
炎曄一下子拉上了神女的另一隻手,“不,其乃吾妻,是你以其父相挾,強搶她而去。三年,你搶吾妻已三年之久,現在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阿修羅王瞄了一瞄遠處被手下鉗製著的雲釋,笑意無限,“與其要沃恩我如此替她做選擇,不如讓她自己來選,如何?”雲釋在他手上,她算準了她會隨著他的意思,而事實亦是如此:“我還是隨他歸去,曄,對不起。”是神女那帶著顫音的聲音。
神將像腳生根般地站在那裏,雙目定定地看著神女,似乎不敢相信她的話。“我不能丟下我的父親。”此時的神女已經淚流不止。
“好,好,好。”神將帶笑連說了三個好字,心中卻盡是說不盡的酸苦。
“舅父,能容我在此逗留一刻嗎?惜依定會隨你而歸的。”她又一次的央求著他。由於她背朝著翼皓,因此並不能看到他此時的失落之貌:為什麼她可以那麼親昵地喚著他的名字卻不能如此地喚著自己的名字,而是喚著“舅父”這一充滿這距離感的稱謂。
她再次得到了翼皓的允諾,在亭子多逗留一刻。原是夫妻的二人緊擁著彼此,深深的吻,雙方所流著的淚,無一不抒發著彼此思念的心。
臨別之時,神將附在在她的耳邊說道,“依,等我,他朝一日我定會將你接回。”神族與妖族之戰之後,神族大傷元氣,以現在這樣的狀況,根本不能與阿修羅族開戰,他必須等,等著神族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