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萌急忙追趕了過去,此時的白亦謙正像風箏一般被高掛在一棵幾百米高的老樹之上,那顆老樹枝繁葉茂,每根枝幹都比得上其他正常樹木的主幹。
簡直就是胳膊比別人的大腿還粗!
“銘畫,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胡小萌站在樹下衝著樹上的白亦謙叫道,若不是他的那身白衣,在這麼漆黑的夜裏,她當真不知道他的具體方位。
“我沒事,隻是它似乎不願意放我下來!”白亦謙無奈的望了眼正將自己捆的如同包袱似的大樹道,聽到上麵的人並沒有事,還在那麼開玩笑,胡小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他被吊得太高了,她要如何才救得了他?
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著,而那顆老樹也沒有過激的表現,隻是將白亦謙吊著,似乎是在瞧著這兩人究竟要對望到多久,寒風吹過,卷起些許落葉,白亦謙身上的衣物本就已殘破不堪,如今而是不堪入目,就這般被胡小萌瞧著,那感覺還是有些詭異。
雖然,他知道胡小萌將她吊到城樓上任人觀賞的時候,定然瞧的不比今日少,但那時,他好歹是昏迷著的,並不知她對自己做了何事。
而胡小萌漸漸的也感覺到白亦謙望著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了,瞧著瞧著竟被他望得臉上有些微紅,不覺得冷冷瞪了他一眼,白亦謙卻隻是將視線轉向其他的地方。
兩人就這般沉默著……沉默著……
壓根忘了他們現在身處的境地有多危險!
終於,老樹瞧不下去了,猛地就鬆開了捆在白亦謙身上的藤蔓,白亦謙頓時就朝幾百米之下下墜,胡小萌一愣,白亦謙已經雙腳踩著老樹的枝幹,飛身來回了幾次就身形利落的落到了胡小萌的麵前。
兩人皆是莫名其妙的瞅著這顆樹,一會兒抓,一會兒放的,將他們當猴耍呢?
突然,胡小萌的小腿處又傳來了一陣痛癢,她忍不住就想去抓,白亦謙也看到她臉上刹那間出現的極力忍耐的表情了,在她還沒來得及去抓的時候,伸手一掌就將她給打暈了。
這抓的越厲害,這蠱毒發作的越快,打昏她是唯一的辦法!
瞧著雖然已經陷入了昏迷,但還是死死咬著嘴唇、蹙著眉,似乎極為難受的胡小萌,他心疼的將她抱了起來,開始朝方才那片長滿毒草的地方趕回去。
到了那兒,卻已經不見了毒草,那些有毒的植物也全消失了,若說是被火燒了,那麼地上就該有痕跡的,但是現在卻什麼也沒有。
白亦謙可以肯定,方才絕對就是這個地方,他絕對不會認錯!
但是那些東西呢?
來不及思考,猛地就聽到了一聲虎嘯聲,他一回頭,一股奇異的花香便鑽入了鼻尖,瞬間就昏了過去。
這桃花島的迷香向來無人能擋,而又以“惡魔穀”為最,隻是這兒為何會突然冒出這種花香味?
胡小萌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是赤身luo體的和銘畫躺在一張床上的,身上還帶著一些青紫相加的痕跡,而她身邊的那個人很明顯,也是什麼也未穿,她的腦子瞬間就被炸開了。
該死的!
發生何事?
難道是銘畫又對她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該死的!
她咬牙,狠狠的了扇了白亦謙幾巴掌,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她咬牙,狠狠的了扇了白亦謙幾巴掌,一腳將他踹了下去,這猛然的劇痛終於讓白亦謙醒過來了,一醒來就瞧見自己未著寸縷的倒在地上,而胡小萌正寒光四射的坐在床上盯著自己。
發生何事了?
白亦謙並沒有暴露的習慣,瞬間套上了衣服,莫名的望著胡小萌,胡小萌眼神一利,房內的一張椅子便朝白亦謙飛了過去,白亦謙知她生氣,就那麼硬生生的站著,也不躲,愣是讓那椅子朝自己的背部狠狠的砸了過來。
他內傷尚未好,經這麼一砸,喉嚨處一甜,他硬是忍了下去。
望著憤怒而冷漠的胡小萌,他大概猜到發生何事了,隻是,這事是如何發生的?
他隻記得自己聞到一陣花香就昏迷了過去,他怎麼可能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對她做出這種事,就算是為了救她,那也不可能!
兩人無聲的對視著,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胡小萌憤怒的恨不得殺了他。
可憐白亦謙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愣是乖乖的站在原地,挨著胡小萌陰冷恐怖的眼神射殺。
“你給我滾出去,別再讓我見到你,否則,我要你命!”胡小萌眼神陰騭,聲音陰冷,終於開了口。
白亦謙望著她,沉默的歎了口氣,他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定然很亂,他呆在這兒隻會讓她更加不冷靜,倒不如先出去,搞清楚這些事究竟是如何發生的,而他們現在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