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詭譎恐怖的叫聲似乎在慢慢變大,胡小萌提高在適應了黑暗之後,提高警惕的望著四周,終於可以看得清一點點的光亮,在她麵前的根本不是她料想之中的房間,而是樹木,成片成片的樹木,那撐天蓋地的密集在她的頭頂,見不到天日,更恐怖的是,那些樹木之上,迎風飄蕩的居然是……死屍!
那腐爛而變形的麵龐被扭曲的夾在樹幹之上,似乎還在望著自己露出惡心的笑,那場景瞧了讓人忍不住胃中一陣翻滾,就連胡小萌這種見過不少死人的人也忍不住起了寒毛。
而且,還不止一具屍體,有些肉已經和那些樹木融為一體了,整張臉就那麼鑲嵌在樹上,寒風吹過,樹木發出一陣陣詭譎的聲響。
胡小萌倒退了一步,腳下卻猛然發出一聲啪的聲響,驚了她一跳,她膽子算異常大的,竟低下頭去瞧,一瞧那真是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
她沉默的瞧著被自己踩在腳下已經被踩爆了的眼珠子,一陣反胃,終於忍無可忍的吐了出來,這手剛撫上一顆樹木,立即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急忙收回了手,手上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來了一隻蛆。
該死的!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她惡狠狠的將手上的那惡心的,長得如同毛毛蟲般大小的蛆給狠狠的甩到了地上,抬腳,一腳將它踩扁了,可是,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蛆竟像蚯蚓般,一分為好幾份,每一份又演化出新的蛆。
靠!
她忍不住大罵起來,就在此時,那蛆竟然慢慢的朝她爬了過來,尼瑪的,用不用得著這麼惡心她啊!
眼看著那些惡心的東西挪動著朝自己爬了過來,踩又踩不死,她憤懣不已,既然如此,她凝聚念力,雖不想多瞧那惡心的東西一眼,卻不得不瞧著它們,運用它們自身的脂肪,對其進行燃燒。
火光漸起,那群惡心的東西在火中扭曲著身子不斷地反抗,胡小萌瞧了惡心,忍不住就別開了眼,誰知就在此時,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感,她一驚,低頭,腳上竟然攀爬了一隻黑色的不知是何物的渾身沒毛的的蟲子。
她著實不想碰那東西,但是卻不得不碰,急忙伸手將它從自己的腳上扯了下來,誰知它的嘴裏彷佛有個吸盤一般,緊緊的吸住了她腳上的血肉。
那感覺就如同到田裏去種田,(有誰種過田麼?)螞蝗攀在腳上一模一樣,她死命一扯,終於將那東西扯了下來,不敢直接踩死,隻能用念力將其燒死,再低頭,運用醫療術給自己治療了傷口,這地方絕對不能多呆,如此惡心的地方,簡直就是死人堆。
她絕對沒想到這隻是這個“惡魔穀”最安全的地方,這些小蟲子不過是個下馬威,越往裏走,就越變態、越危險。
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用念力點燃了之後,她總算仔細瞧清了這周圍的一切,那點點橘紅的火光照射下,四周更顯詭異,陰森,恐怖。
與其這樣瞧著給自己增加心理壓力,倒不如把火把給滅了,反正她已經適應了這漆黑的環境,走了一會兒也沒發生什麼事,隻是那詭譎恐怖的聲音依舊在,縈繞在耳邊,聽得夠驚悚的。
這麼走著,那表麵看似已經恢複的腳,卻不知為何傳來一陣又一陣刺癢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抓,這越來越癢的感覺,迫使她不得不停下來。
她正要伸出手去撓,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犀利的響聲,如利劍刺破夜空一般朝她狂襲了過來,她心中一緊,卻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就在這麼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個身影朝他飛了過來,一把將她撲倒在了地上。
胡小萌被這突然的撞擊撞的頭腦一片空白,回過神才驚覺自己身上壓著一個人,那雙看不清顏色的眸子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色中帶著一絲責怪,嚴肅冷漠而正經。
胡小萌有些難以置信的瞧著眼前的這個人,半日才緩緩開口道,“銘畫?”
“嗯!”白亦謙不冷不淡的應了聲,臉上一片肅穆,胡小萌還想再說什麼,他卻突然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腰就淩空飛了起來。
耳邊不斷地有各種聲響穿過,胡小萌能感覺到有東西正在不停地朝他們襲擊而來,她抬頭想去看個究竟,白亦謙一瞧見她這模樣,一言不發就將她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懷裏。
胡小萌掙紮了一下,就聽他道,“別看,有我在,一切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