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板會意,待她喝下一本杯後,馬上又給她倒了一杯。

“對,年輕人多喝點,難得瘋狂一次。”趙老板附和道。

柳柔月正想瘋狂一次,加上見了鍾浩宇之後,她的情緒變得更加的低落,她一杯接著一杯往自己的胃裏灌注著酒精,她希望通過酒精能讓她達到麻木的目的。

六七杯下肚後,她感到胃愈發的難受了,似乎有什麼東西翻騰著往上湧,酒精開始麻痹她的大腦神經,她搖搖晃晃的趴在了桌麵上。

趙老板站起來走到她的身旁,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問:“柔月,你怎麼樣啦?還好嗎?要不我送你回去?”

她抬起迷離的雙眼,說:“不用,你們以為我醉了嗎?我沒醉!我還能再喝!”

“好!年輕人好樣的!來,再喝!”趙老板說著,回到了座位上。

他不停的給她倒酒。

他的眼裏噴射出了強大的貪欲。

於是,柳柔月繼續瘋狂的喝著酒。

坐同一桌子旁的人無人勸她停止這一瘋狂的行為。

趙老板及高老板看著她嘴角含笑,他們幾乎滴酒未粘。

柳柔月又不知喝了幾杯,她忽然間把手往桌上一橫掃,杯子及酒瓶等放在桌麵上的物品嘩嘩的一聲跌入地麵,摔成了碎片。

附近的人都睜著眼睛看過來,高老板忙把手一揮,說:“沒事沒事。”

她醉熏熏的站了起來,有氣沒力的說:“不好意思,我要去一趟洗手間。”

趙老板已站起來扶住她,說:“我送你去。”

“上個洗手間而已,不用,謝謝。”她說著猛的一推他,差點把這個健壯的中年男人推倒。

趙老板尷尬不已。

鍾浩宇及歐碧靈抬頭看了柳柔月一眼,鍾浩宇臉上沒多大表情,對身邊的人兒說:“阿靈,要不你陪她去吧?”

高老板忙阻止道:“不必,你們玩你們的。”然後他又對趙老板使了個眼色。

趙老板明白他的意思,衝他點點頭,站起來跟在了柳柔月的身後。

柳柔月東倒西歪的向前走,不時碰到別人身上,甚至將服務生端著的酒盤給碰倒了。

趙老板一路道歉了過去,直跟著她走向洗手間。

出乎意料的是,她搖搖晃晃的走進了男廁所,趙老板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男廁所裏正有一個男人在小解,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兒走進來,忙拉好褲褳欲上前調戲一番,見女孩子的身後跟著一個壯男人,隻好灰溜溜的走掉了。

柳柔月在小便池處“嘩嘩”的狂吐了一番,趙老板捂著鼻子遠遠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又看她到洗手池處洗漱,待她洗漱完畢,便走到她的身旁問候她。

“別管我。”她說,朝趙老板擺擺手。然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伏在一旁閉著眼睛。

當看到她胸前一覽無餘時,趙老板全身燥熱了起來,手竟然不由自主不懷好意的往她身上摸,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一邊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

柳柔月隻是迷迷糊糊的“嗯啊”了幾聲。

趙老板眼開眼睛,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此時男廁所裏除了他倆之外再無其他的人,這時,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的胸口處翻滾著。

他將一個示有“正在搶修”的牌子移到廁所門口處,露出鬼鬼祟祟的神情,同時他將門口從裏麵反鎖了起來。

偶爾有人來到廁所門口,看到“正在搶修”的標誌後即大罵幾句就匆匆忙忙往別處去了。

過了好一會,高老板來到了男廁所處,從門口處聽到裏麵傳來男人與女人的“哼哼”聲,接著別聽到有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便笑道:“果然是在搶修。”

語音剛了,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沉漂亮的女孩赤著腳,頭發亂蓬蓬的走了出來,她身上的衣裳在腰際處已經裂開了一個口子,她目光迷離,靠在門口處喘氣。

高老板忙上前去問她怎麼樣了。

柳柔月一把推開他,用憤怒的語氣說道:“滾開。”

高老板似乎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他麵露羨慕神色,大發感歎:“趙老板真是好福氣啊!”

他走進廁所,眼前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隻見趙老板躺在地上狼狽的掙紮著,身上隻穿一條紅褲衩,而他的衣服褲子則被用作繩子捆住了他的手和腳。

由於手是被捆在身後的,趙老百年難遇滿頭大汗的彎下身子試圖用嘴去咬開捆在腳上的褲子。但明顯是徒勞的。

看到高老板的出現,趙老板如獲救星,卻又覺得臉麵全無。

高老板迅速替他鬆開被捆著的手腳,不解的問:“趙老板,發生了什麼事?”

趙老板暴了一句粗口,一邊穿衣褲一邊罵:“這娘們沒想到力氣如此巨大,我什麼便宜都沒撈到,就被她五花大綁了。她扒開我的衣服,剛開始我以為她是迫不及待了,豈知……想占她便宜真是困難!”

高老板聽了百感交集,在船上他也曾吃過她的虧啊!

趙老板道:“今晚的事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我臉麵何存!”

“趙老板,我理解你的心情啊,我深同感受!”高老板無奈的說。

趙老板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伸出雙手緊握對方的手,說:“好兄弟!”

有人走進來看到他們這一情景,遂上前笑眯眯的問:“你們是同誌嗎?我也是。留個電話好聯係?”

是一個娘娘腔!

高老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娘娘腔嚇得灰溜溜的跑了。

柳柔月在洗手間門口處歇了一會,跌跌撞撞的往大廳處走去。

趙老板與高老板說:“她醉了,估計醒後記不起今晚的事。千萬要記住,不可泄露!”

他們整理好著裝,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回到了座位上。

柳柔月已經醉得有些糊塗了,她坐在座位上開始滔滔不絕、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糊話。

鍾浩宇看著她失落的模樣,好奇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發生了什麼事。

歐碧靈則麵露嘲諷與不屑。

看到兩個男人回歸座位之後,柳柔月忽然指著趙老板大聲說:“你,剛才在廁所裏竟然要脫我衣服!你說要我去服裝店幫忙,其實是想泡我,對不對?”

趙老板臉上的表情突變,尷尬得不得了。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他迅速調整狀態,淡定的說:“她喝醉了。剛才在洗手間裏嘔吐,我隻是想幫她,誰知道讓她誤會了。”

高老板亦替他解圍。

柳柔月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讓人驚悚。

笑聲忽然停止,她目光直逼著趙老板:“我剛才不是把你脫光了捆綁住了嗎?你怎麼解脫開了?我明明捆得很緊……”

趙老板臉色一沉,嘴角不由自主的顫動著。

高老板馬上笑說:“她真是喝醉了,不但胡言亂語,還出現了幻覺……我可以作證,她剛才說的絕無此事!”

“你閉嘴!”她忽然吼道,把在座的人嚇了一跳。所幸酒吧裏吵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其他人並沒有留意她這一吼叫。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又指著高老板說,“在船上你不單把我壓在你身下,還要脫我衣服,說,你想幹什麼!”

高老板頓時麵露凶色,但畢竟是久經沙場之人,他很快控製住了慍氣,裝作很無辜很無奈的樣子的聳了一下肩。

歐碧靈仍是一副嘲諷的姿態,她在幸災樂禍呢。

鍾浩宇看不下去了,倒了一杯水站起來。

歐碧靈明白他要做什麼,忙拉住他,說:“阿宇,算了,別管她。她現在是瘋子一個,要遠離她才是。”

他拍拍她的手,柔聲說:“沒事。你看她這個樣子……”

說罷走到柳柔月的身邊,彎下腰把水遞到她的嘴角,輕聲說:“柳柔月小姐,喝杯水吧。”

她沒有接水杯,而是反問:“你叫我什麼?”

“柳柔月小姐。”

她忽然落下淚來:“你竟然叫我柳柔月小姐!”

她痛苦的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苦楚。

她猛的用力推開水杯,杯子裏的水灑了鍾浩宇一身濕,杯子同時被甩了出去,落地,碎了一地的花。

她站起來哭著說:“你跟所有的男人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緊接著,她迅速抓過鍾浩宇的右手,低下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鍾浩宇疼得直皺眉頭。

歐碧靈急了,奮力拉開她,罵道:“你這個瘋女人!你發什麼神經病!”

柳柔月嘴角處有血跡,再看鍾浩宇,右手腕上似乎正在滲著血。

她抹了一下嘴角,大聲說:“你說我是瘋女人,那你又是什麼!你是高老板的情婦,又是他的女朋友,你說你是什麼!”

柳柔月一邊說一邊拿右手食指指著鍾浩宇。

歐碧靈正拿一塊布給鍾浩宇包紮傷口,聽了她的話,便對男男友說:“阿宇,你別聽她胡說,她已經醉得發瘋了!”

她包紮好了傷口,憤怒的看了一眼柳柔月,說:“你又是什麼?你跟了多少個男人?要不要我一一數出來?”

“你胡說八道!”柳柔月大聲說,“我誰都沒跟過!懂不懂?”

在場的人人人都睜大了眼睛,男人的眼裏閃耀著饑渴的神色,有的甚至咽著口水。就連趙老板和高老板也不例外。

歐碧靈愣住了,而後說:“鬼相信你!”

“你不相信!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柳柔月仍是大聲說,“我哪像你!風流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