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吧?”鄧建樹追上來,微笑的問道,靠近她。

柳柔月一口謝絕了他,同時保持著與他的距離。

“他女朋友不送,送我幹嘛?不會是不懷好意吧?”她想,加快了步伐。

沒走多遠,鄧建樹又追上來了,他很不好意思的說鑰匙落在她家裏了。

“這男人事真多!”柳柔月想著,心裏開始有些煩他了。但沒辦法,隻好同他一起走回公寓裏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差不多九點鍾的時間。這段時間,正是這座城市裏的人活動最活躍的一個時段。一路上有許多的青年男女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回到公寓,鄧建樹竟然順手關上了房門。

“幹嘛關門?”她問,拿了鑰匙不就走了嗎?還關什麼門!他又想幹什麼?

鄧建樹嗬嗬笑道:“習慣成自然了,我一回到家總是習慣性的關上門。你一個女孩子家,也要有這個習慣才行。我跟你說啊,以前有一個獨居的女孩子回到家一時來不及關門,竟然被跟隨在她身後的男子闖進屋子裏來了,所幸沒發生什麼大事。柔月,你以後要注意,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馬上關門。”

柳柔月並沒有留意到他不可捉摸的神情,而是點點頭:“你說的極是。我經常忘記關門。”

然後便要他想想看鑰匙落在哪裏了?

鄧建樹這時卻不急著找鑰匙了。他微笑的說:“柔月,我是客人,客人口渴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倒杯水喝?”

“你自己倒吧,杯子在櫃子裏。冰箱有飲料。”她邊找鑰匙邊說道。

這一天她感覺有些累,希望鄧建樹快點走,好洗漱上床睡個好覺。

“想想看,你把鑰匙丟哪了?”找了一會,她又開口問了。

她在桌子上、沙發上、地上細細找尋著,後來又鑽到了廚房裏。

“這家夥,丟哪了?”她自言自語,忽然嗅到一股很濃的啤酒氣息,正從她的身後呼哧呼哧的傳來。她感覺到了什麼,猛的一轉身,鄧建樹就站在他的身後睜著迷離的眼神,極具挑逗性的看著她。

“你幹嘛?嚇死我了!”她生氣的嚷了一句,推開他走出廚房。

鄧建樹卻拉住了她,問:“柔月,找到了嗎?”

“沒有!”她甩開他的手。

“沒找到就算了。”鄧建樹眯著眼睛說,嘴裏哈出一股股念經人作嘔的酒氣。

“沒找到就算了?”柳柔月瞪著他,難不成今晚他想在這裏過夜?開什麼大玩笑?

“你是來找鑰匙的還是來喝啤酒的?”她生氣的問他。

“嗬嗬,當然是來找鑰匙了。”

“那還為趕緊找,找到了趕緊離開我這,我累了,我要洗澡睡覺!”

她走到客廳,卻看到桌麵上放了三罐啤酒,她上前拿在手裏搖了搖,都是空的。

鄧建樹帶著滿嘴的酒氣走到她的麵前,說:“實在很不好意思,我口太渴,不知不覺中一下子就喝了三罐酒。你的啤酒,真好喝。要不我們繼續喝?”

“你瘋了?趕緊找你的鑰匙!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柳柔月趕緊遠離他。她的記憶迅速回到了幾年前鄧建樹將她硬壓在床上的情景,頓時害怕起來。

果然,鄧建樹慢慢靠近了她,他的眼神依然是那樣的迷離。

“柔月,你是不是害怕我?”他問。

“廢話!”

“你累了對嗎?要不我們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好不好?”他伸過手來,緊緊的握住了她的雙手,半睜著眼睛說,“柔月,過去的事我真的對不起你。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今晚給我機會,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你喝醉了!”柳柔月用力掰開他的手,然後往大門處走去,她要把這個醉鬼轟走,免得自己遭殃。

她強壓著心中的怒氣,真是可惡至極的臭男人!黃元婷在的時候,他對她多麼的溫柔體貼,可是人剛走,他就對別人打起壞主意來,真替黃元婷感到悲哀!當初他跟歐碧靈在一起的時候,說不定也是背著歐碧靈與黃元婷搞在一塊呢!

世上竟有如此絕的男人!柳柔月算是見識了!虧她下午還對呂小芬說相信這個男人了!看來,這個男人真的不可以相信!

鄧建樹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纖細的腰枝,臉靠在她的脖子上,哈著酒氣的嘴不安份的吻著。

柳柔月嚇得大叫了一聲,這個男人臉上的胡子刺得她生疼,同時她對他的吻厭惡不已,努力掙紮中,鄧建樹越發的把她抱緊了。

“柔月,不要趕我走。今晚讓我陪你好不好?”他的臉仍湊在她的脖子上,邊說著邊吻上了她的耳朵。

柳柔月嚇了一跳,很快她仿佛覺得有一股強烈的電流傳至全身,她猛的顫抖了一下,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麻麻的,酥酥的,似乎很舒服,令人欲罷不能。

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沸騰,內心深處有一種渴望在強烈的召喚著她,她呆呆的站著,心“撲通撲通”亂跳著,似乎已經湧到了嗓門上,令她感到萬分的難受。

“我這是怎麼了?”她問自己,她一時也搞不懂自己了,“難道著魔了不成?”

鄧建樹感應到了她的變化,嘴角斜笑著把她抱了起來,直往臥室裏去,並把她狠狠地往床上拋了過去,如同丟一件很輕的物品似的。

柳柔月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身子像僵屍一般崩得緊緊的。

她的心仍在“撲通撲通”的亂跳,微喘氣息,仿佛在等待一場死亡的到來。

她的腦袋已變得空白的一片,空氣是蒼白的,房間是蒼白的,天與地之間亦是蒼白的。

在她麵前的男人也是蒼白的。她看不清他臉上地表情。

“柔月,我要,給我,把你給我……”鄧建樹胡亂的說著,緊張的說著,他的全身已是汗水。

柳柔月能感覺得到他激烈的心跳聲。

他拿著她的手帶著她往他的下身慢慢移去。

“不行!”她說。天啊,她腦子被燒壞了吧?竟然讓這個男人給……

柳柔月這時有陣陣惡心感湧上心頭。

“不行就是不行,你快滾開!”她奮力抵抗著這個強入的男人。

“鄧建樹,你快住手,要不我就不客氣了!”她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她有些迷糊,剛才怎麼回事,怎麼糊裏糊塗的就服從了他?唉,真是該死啊!好險!

“不,柔月,我一定要得到你,今晚,就是現在!我要讓你知道跟了我你有多爽!”就要到嘴的美食他怎可能輕易放過,“我會好好對你的!不要拒絕我,好嗎?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心意?”

“那你就去死吧!”柳柔月說著,已全是汗水。

柳柔月已忍無可忍,她狂叫著:“鄧建樹,你個混蛋!你活得不耐煩了!”

鄧建樹對她的狂叫則不管不顧,手用力的要扯去她的衣褲。

但是柳柔月褲子的扣子扣得死死的,鄧建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解下來。

他喘著粗氣,汗淋淋的說:“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不是有反應了嗎?我說了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負你個鬼!”柳柔月大叫著,一腳將他踢飛到了牆角處。

這時門鈴響了,她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衝過去開門。

門開了,她卻如五雷轟頂般,呆呆站著一時不知所措!

站在門外的,竟是微笑著的黃元婷。

幾秒鍾後,柳柔月回過神來,她慌了,要是她看到了鄧建樹光著身子在她的臥室裏,她會作什麼反應?她柳柔月的清白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黃元婷非殺了她不可!

“很意外吧?建樹哥哥把鑰匙落我這裏了,我回到家才發現。打他電話無人接聽,你的也打不通,他家沒人在,我就先過你這來了。”黃元婷邊說著邊走了進來。

“唉,別……”柳柔月一時慌亂竟攔住了她,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怎麼了?”黃元婷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的長頭發亂蓬蓬的,像個亂草堆。衣冠不整,黑色的內衣帶子已經露出來了,褲腰鬆鬆垮垮的。

看到她這副模樣,黃元婷壞笑了起來,低聲問:“怎麼?你房裏有男人?你們正在……正在那個?我是不是破壞你們的好事了?不好意思,那我走了。”

“沒……沒……沒什麼……”柳柔月閃爍其詞,“沒男人……”

她躲躲閃閃的表情令黃元婷覺得很是奇怪。她起了疑心,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她掏出手機按下一組號碼,臥室裏頓時傳來了一陣電話鈴聲。

柳柔道月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忙說:“元婷,你先聽我說,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黃元婷的臉色忽然間變得紙一樣的蒼白,她看了一眼客廳桌麵上的啤酒罐,眼裏露出無限的痛苦。

她憤怒的推開她柳柔月,迅速鑽進了臥室裏。

很快,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了出來,伴隨著她歇斯底裏的狂叫:“啊……”

她衝了出來,揚起手往柳柔月的臉上打了下去,罵道:“賤女人!虧我還當你是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