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朦朧中聽見汽車鳴笛的聲音,心想天應該是亮了吧,睜開眼睛,看看手機,才發現已經是9點時分了,蕭羽自己責備自己這麼睡得這麼沉,翻身準備起床,但是覺得自己周身上下一點氣力都沒有,嗓子也疼的厲害。
本想把店子打理一番,但是今天感冒的厲害,又想到自己的店子就要關門了,頓時就沒有以前的那股幹勁兒。於是洗完臉就準備直接上小學,到父親蕭雲貴的辦公室烤火休息。蕭羽見父親的辦公室的門還是關著,拿出鑰匙打開門,才發現父親還沒有回來。想必是昨天晚上醉酒還沒有酒醒來,於是關了門就直接去才秀鎮財政所母親劉淑芳的辦公室了,走進財政所的大門,抬眼就看見四樓母親劉淑芳的辦公室門開著。上樓進屋之後,才發現屋父母親已經準備著搬東西了。昨天晚上財政所的招待餐都結束了,從今天開始,劉淑芳也就算是辭去了財政所炊事員的工作了,那自然就要騰出房子了。
“羽兒你怎麼臉色這麼差?”劉淑芳問兒子蕭羽。
“好像是感冒了。”蕭羽回答道。
“又感冒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劉淑芳聽蕭羽說感冒了,心裏大驚,心想兒子蕭羽的中耳炎最怕感冒了,於是責備蕭羽。
“不要緊的,應該不礙事。”蕭羽回答說。
蕭羽也幫著父母搬家具,大的家具搬不動,隻是搬了一些小的東西,到約莫下午一點的時候,一家人才坐下來吃飯,劉淑芳特意在酸菜哨子裏多放了些肉絲,給蕭羽和蕭雲貴兩人各自盛了一大碗,蕭雲貴昨晚醉酒,今天早上沒有吃飯忙了一早上,肚子也是餓了,於是三下五去二就把一大碗麵吃了大半。
“感冒要緊嗎?”正吃的香的蕭雲貴抬頭見蕭羽還在那裏慢慢挑著麵吃,就問道。
“嘴裏沒有味道,耳朵好像又壞了。”蕭羽確實沒有半點胃口,耳朵裏濕漉漉的,耳郭也疼的厲害。
“過來我看。”才把飯端到手上走進屋的劉淑芳放下碗對蕭羽說。
“嗯。”蕭羽應了一聲,走到門口。
“到門口來,光亮不好。”劉淑芳又道。
蕭羽走到門口,側彎著腰,母親劉淑芳才檢查了蕭羽的耳朵。
“哎呀,我說你這娃,你看看你耳朵成了啥樣子了?”劉淑芳檢查之後發現兒子蕭羽的耳朵裏早已經發炎的厲害,就又急又氣的責問蕭羽。
“吃完飯,到醫院找你大伯看,多開些藥,打針也可以。拿你和你媽的合療本。”蕭雲貴見妻子這樣責問蕭羽,就知道蕭羽耳朵中耳炎又嚴重了,吩咐蕭羽道。
蕭羽飯也沒有吃完,就拿了合療本,奔著才秀鎮醫院去了,進門找大伯開了藥,一共是七天的點滴,每天的藥劑量都很大。因為開店做生意的原因,蕭羽對才秀鎮醫院非常的熟悉,院長也熟悉,醫院裏的幾個醫生護士也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平時就和蕭羽的關係頗為不錯,冷若蘭、梁倩、吳媛三人仍在注射科工作,賈貝貝還在藥房,合療辦還是白麗負責,婦幼工作呂夢琪和另外的一個女孩負責。
周六醫院並不是很忙,冬天依舊很冷,醫院外麵大廳靠牆放著兩排長座椅,中間生了一大盆石炭火。因蕭羽和醫院裏這些年輕人都非常的熟悉,因此拿了藥單在藥房的窗口拿藥的時候,賈貝貝就看見蕭羽了。
“咦,蕭羽,你咋了?”賈貝貝的夢陽口音很重。
“感冒了,耳朵不舒服。”蕭羽一笑。
“你一個大兒娃子家,怎麼老是感冒?”賈貝貝笑道。
蕭羽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身上又沒有什麼氣力,又沒有回答,隻是勉強一笑。
“吳媛,來拿藥。”賈貝貝把蕭羽的要都拿完了,站在藥房門口朝注射室裏亮著嗓子喊道。
“哦,來了。”從注射室裏跑出來一個女孩,正是吳媛。
蕭羽見到吳媛,淡淡一笑,吳媛也微笑了一下,等吳媛拿了藥進了注射室配藥,這才走到注射室門口,見裏麵坐著冷若蘭正在寫東西,梁倩和吳媛正忙著配藥。
“你咋了?”冷若蘭見是蕭羽,就問道。
“感冒了,耳朵疼。”蕭羽一笑,簡短回答。
“進來坐,烤火。”梁倩扭頭招呼道。
“馬上要打點滴,我就在外麵吧。”蕭羽回答。
“就坐裏麵吧,外麵燒的石炭,味道重,還冷的很。”梁倩和蕭羽很熟。
“就是啊,外麵幾個打針的,火烤不上身。”冷若蘭也招呼著。
“我可以坐裏麵嗎?”蕭羽見眾人都在和自己說話,唯獨吳媛沒有搭理自己,就故意問朝真在忙著給蕭羽配藥的吳媛問道。
“可以啊,我沒有意見。”吳媛也不是反應遲鈍的,笑著回答道。
這下蕭羽才走進注射室,坐在電爐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吳媛配好蕭羽的藥,準備給蕭羽紮針注射。
吳媛穿著紅色的大衣,裏麵是件高領的毛衣,衣服合身,雖然穿的很厚,但是依舊外顯著苗條的身姿,穿著黑色的高跟皮靴,個兒約莫1.7米,長發紮著馬尾,麵圓臉淨,唇紅齒皓,眼大眉淡,蕭羽第一次見到吳媛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注意,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天距離近,於是就仔細打量了一番。
蕭羽將袖子卷起來,拽起拳頭,吳媛用一紮,在蕭羽的手背上拍了兩下,又仔細看了看,隨後又鬆開繃帶,對蕭羽說道:“先烤一下手”。
“咋了?”蕭羽打過點滴,心裏明白自己手背上的血管很細小,不好紮針,卻又假裝不明白,因此故意問。
“烤一下,血管就好找了,免得紮不上針。”吳媛認真的回答道。
“怕多紮你。”坐在椅子上的冷若蘭回答道,冷若蘭不是才秀鎮本地人,但話因卻和本地很相似,平靜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