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一陣蹙眉。
“師兄,你沒有算出這仙藏是何人所留?”有人問到,他們都很奇怪,什麼樣的人才會將一座仙宮隱藏在都元界這樣一個小界。
老者搖頭,長氣哀歎一聲,“無法窺測,就算天象如此明顯,也難以演算出。光是推演仙藏坐標,且就在都元界,就已經耗費我十年壽元。”他不敢想象,留下仙宮之人當初的修為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欺天瞞地,將偌大一座仙宮用欺天陣紋隱匿起來。
“哈哈哈,我說是誰,原來是落霞山的卜天道友!”一人負手而立,笑傲長空,渾身散發著一股豪壯的氣息。“卜天道友來我天玄門,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他向前踏出一步,虛空中蕩漾出一圈耀眼的光紋,如水波般向四周擴散。
卜天五人身形一滯,仿佛遭到海浪衝擊,各個神色不善的望著對麵之人。
“肖軒道友,別來無恙。”卜天神色不變,麵容平和的望著肖軒。
“卜天,你們大老遠從落霞山跑過來,不會就是想跟我說一句別來無恙吧?”肖軒大聲道,一雙眼睛如利刃般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接著道:“我奉勸你們還是自行離去,此事過後我天玄門定有重謝。”
“肖軒,你們天玄門胃口也太大了吧?仙藏出世難道你們想獨吞?”落霞山一人喝道,雙方都是明白人,所以並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此時電弧閃耀間,仙宮漂浮在虛空中,宏偉雄壯。一條條道紋布滿在仙宮的牆壁上,霞輝流轉,神光熠熠。仙宮不知道用什麼材料修建而成,通體若凝脂玉般晶瑩璀璨,流動著奪目光彩。眾人眼光不時瞟向仙宮,所有人眼裏都流露出一股火熱。
“仙藏?這不是什麼仙藏,這是我天玄門的祖師們留下的東西。”肖軒一字一句道。
“真是笑話,仙藏什麼時候成了你天玄門祖師留下的?也不怕笑掉別人大牙!”落霞山的人嗤之以鼻。
“仙藏向來是無主之物,難道就因為出現在天玄門附近,就是你天玄門留下的?”
“幾位道友,這仙宮確實是我天玄門祖師遺留。”薑虛元背負一柄新月紋路的青劍,出現在肖軒身旁,“如今天璿宮出世,我們也不隱瞞,我天玄門是天璿古地遺留下來的最後一脈。”
“什麼?”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落霞山幾人無比震驚,驚訝異常的盯著薑虛元與肖軒,“天璿古地從修域消失萬載,怎麼可能還留下最後一脈。”短暫的震驚後,立刻有人否決。這絕對是一個轟動修域的消息,萬載之前從修域消失的超級宗門天璿,還殘存一脈,在都元界這樣的小界苟延殘喘。
萬載前,千千世界經曆了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動亂,無數傳承悠久的宗門在動亂中消失。很多宗門斷了傳承,當時主宰修域的三地四宗也沒有能躲過那場浩劫,接連消失在動亂之中。
“薑虛元,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一聲嘲笑傳來,歸一宗清風攜帶著十餘名歸一宗長老破空而來,“天璿古地早在萬年前就泯滅,何來存留一脈隻說,我看是你們天玄門想要獨吞仙藏,故意找的借口。”清風無意的瞟了卜天一眼,二人眼神做了短暫的交流。
“師兄,歸一宗怎麼也來了?”有人在卜天耳畔輕聲道。
卜天不露聲色的望著薑虛元二人,低聲道:“看戲就好。”能號稱卜天,這點小小的算計實在是輕而易舉。卜天推演出仙藏方位後,就想到天玄門。比實力,天玄斬月劍薑虛元是當之無愧的都元界頂級高手,落霞山沒有誰能與其比肩。所以卜天毫不猶豫就將歸一宗拖下水。
薑虛元臉色微微一變,不用想,歸一宗絕對是卜天引來的。對於落霞山,天玄門絲毫不懼,但是加上一個歸一宗,就難說了。“天玄門出自天璿古地,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在天玄洞天有據可循。”
“那又如何?難道天玄門真有能耐獨吞這仙藏?”清風逼聲道:“薑虛元,現在都元界知道消息的人隻有我們三大宗門,若等到姬家與水煉穀他們來了,你天玄就更難做了。”
“虛元道友,昆侖境的天算子可是修域第一算,相信昆侖的人很快也會趕來。屆時,你這個天璿古地傳承門派的名號怕更加不好用。”卜天勸道:“若不趁現在,我們合力打開仙藏,你天玄占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