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洗手間裏,蔣振臉色並不好看,“你不是說他坐火車來的麼,連飛機都坐不起的人怎麼可能有那樣的玩意。”想起令朔的手表,他就一陣火大。本來想找機會狠狠戳戳令朔的銳氣
,沒想到最後反倒是被胡萊羞辱了一番,更是讓令朔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攀升了許多。
能從大學出來,混跡了這麼久,誰都知道令朔手上戴著的東西不凡,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可令朔能弄到手,這說明他根本不像眾人想的那般落魄,反而混的很開。
“確實是坐火車來的,昨天早上我親自到車站。”霍雲天陰著臉,本來想借蔣振的手好好羞辱令朔一番,沒想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以了,適可而止,現在不是四年前,他已經翻身。”宇晴捧水衝洗了一下微有些紅的臉,鏡子中熟悉的麵孔日益成熟,睿智的光芒在眼睛裏閃爍。“走吧!”若是四年前,宇晴當然
不會如此輕易收場。不過現在他有了自己的事業,久經商場,他明白許多道理。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令朔如今跟他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他沒有必要花心思去自己去找麻煩,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賺些錢。
蔣振低著頭,狠狠地踩滅煙頭,滿臉陰沉的跟在宇晴後麵。
“令朔,我敬你。”酒過三巡,一些老同學借著酒意,去給令朔敬酒。他們似乎忘記了四年前,自己是如何對令朔避而遠之,落井下石的。
當令朔被宣布開除檔案,取消學士學位的時候,許多人的驚呆了。這位學校的風雲人物,不管在學術學科,還是競技場都是領頭羊的學子,各大院校重點栽培的對象,為何會被開除學籍
。
很快一些消息不脛而走,令朔的一篇論文被導師看中了,想要放到世界頂尖的學術雜誌上發表。而令朔不願意,更是收集證據,要去法院起訴導師。但是這件事情不知怎麼的,就被導師
知道了,恰好那名導師是校長的親侄子。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很快令朔就被同學們包圍,挨個向他敬酒。
令朔的秉性似乎一點也沒有變,誰來他都不推脫,也不擺臉色,很快就被一些同學冠名,“宰相。”不計前嫌,棄瑕忘過,是能做大事的料。
他們已經看出令朔能這般從容的來參加聚會,沒有底氣是不可能的。有很多人都看到令朔駕駛的別克昂科雷,結合他手上戴著的概念手表,許多同學都認為令朔有了大成就。一些人隨即
拿令朔與宇晴做比較,甚至覺得令朔現在不比宇晴差,但很快又遭到其他人反駁。
此時一些人已經忘記了恩恩怨怨,酒精徹底控製了他們的思維,他們見誰都要喝一杯。
蔣振猛喝幾口後,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令朔身旁。“呃!令朔!”他雙眼通紅,如同親密好友,摟著令朔的肩膀。“今天你回來了,我高興,所以我多喝了幾杯!”
“有些事,看到你,我不說出來,就不痛快!”說著,他將一旁的淩天擠開,自己坐了下來,“當初在學校,你被車撞了,你知道那個撞你的人是誰嗎?”
“蔣振,回來!”宇晴一聽,霎時臉色驟變,而他身旁的兩個人立即起身,就要去拖蔣振。
“別拉我,令朔,我告訴你,是劉導師指使的人,說要撞死你!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福大命大,被撞出去幾十米遠隻摔斷幾根骨頭。”蔣振一把將那兩人推開,而他的話讓吵鬧的人們即
刻安靜下來。
“蔣振,你喝醉了,走,去房間休息。”徐凡與朱駱機又上前來拉他。
“等等,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胡萊騰的一下站起來,差點將桌子掀翻出去,一些餐盤酒杯摔了一地。
就在令朔被開除檔案的那天下午,他準備去學校教務處問原因的時候,被一台達到一百二十碼的黑色本田撞了,肇事者揚長而去。而當天的攝像頭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都沒有記錄下那場
車禍,最後接案的警察隻是簡單的說了句無證可查後便不了了之。
“令朔,我就TM見不慣你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不管什麼事你都了然於胸,一切盡在掌握一樣,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了吧!”蔣振極為興奮的大笑著,看到令朔神色變動,
他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痛快。
“蔣振!”宇晴大聲吼道,而徐凡,朱駱機二人則發狠要將蔣振拉走。“滾!”胡萊個字不是特別高,但很強壯,一把就將徐凡推翻出去,後者連連退了好幾步,碰到椅子摔倒在地。
“你想知道是誰開車撞了你嗎?我告訴你,是宇晴,哈哈哈,就是宇晴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