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沒人的時候,馬秀文還會跟他撒嬌。
其實,自始至終,除了寇天城自己非要下跪,求房老爺子收他為徒。這麼多年下來,寇天城從來沒有受過家裏人的氣。
誰成想風水輪流轉,轉了一圈之後,寇天城到反而要受老婆,嶽父氣的可憐人。
想當初,他無視蔡雲婷欺負房舒蘭,沒有插手幹預。到了現在,他的家庭生活注定要被馬老爺子踩著,要被馬秀文惡心著,還要時時刻刻擔心馬家算計他。
誰要他當初不好好過日子呢,嫌棄房舒蘭沒法給他生兒子。現在房舒蘭快要給別的男人生兒子了,他的現世報馬秀文也來找他了!
“好嘞,我這就睡了!”寇天城很溫柔地衝著門外的馬秀文說道。然後,把光盤拿了出來,關上了電腦。寇天城拿起自己的衣服,若無其事地打開了緊鎖著的書房大門。
門外,馬秀文柔情似水地等待著寇天城。
“天城,你還是別太累了。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嗯,是該休息了,明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寇天城喜氣洋洋地說著,還偷偷地摟了一把馬秀文的腰。
馬秀文立馬神經質地拍了拍他的手,撒嬌似的說著。“你討厭!明天有的忙呢,就需要我們好好休息,你也別鬧我了!”
原本,寇天城有要求馬秀文也是不會拒絕的。她隻是在撒嬌而已。
卻沒想到,今天的寇天城也不知道是在犯什麼軸。
“好,我不鬧你了!”寇天城說著,就超過馬秀文走了過去。
麵對蔡雲婷那種人,寇天城討厭她,就可以不加掩飾地表現出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冷落她,不跟她見麵,把她當成保姆。
可是,麵對馬秀文這麼一個讓寇天城感到厭惡的女人,他卻不得不陽奉陰違地虛應著她,還要跟這個女人調情。
一想起這些,寇天城心裏就無比的苦悶。他甚至有種他是牛郎,是種豬的錯覺。由於這幾年表現得太出眾了,就被馬老爺子拉回家給馬秀文配|種了。配完種,任務也就完成了。說不定,他們還要宰掉他,賣了他的血肉換錢。
曾經,寇天城是羨慕這些世家出身的廚師的。現在,他卻覺得他們虛偽得讓他覺得難受。
可惜,不管他再怎麼不滿,再怎麼難受,事已至此,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他如果跟馬秀文離婚,馬老爺子就能讓他過不下去。
所以,寇天城挺了挺脊背,假裝他對馬秀文很滿意很喜愛的樣子。
實力弱,就隻能被欺負;實力弱,隻能成為隨時被拋棄的對象;實力弱,隻能成為別人掌上的玩偶;實力弱,連女兒的婚禮,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參加。
這一刻,寇天城對著自己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把馬家人踩在腳下。
第二天,結婚的時候,寇天城一直帶著春風得意的笑容。他改口管馬老爺子叫父親。總分第一,馬老爺子對他滿意極了。
廚藝圈的人都覺得,寇天城是個很善於鑽營的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給自己找了個大靠山。
有了馬老爺子,寇天城進宗師就有了無限可能。
也有些吃不到葡萄嫌棄葡萄酸的人,開始陰陽怪氣地管寇天城叫“老馬家的駙馬爺”。寇天城也沒把這些成不了大事的小人物放在心裏。
***
很快,除了每周六晚上固定的一小時踢館挑戰賽,大家的生活又回複成了往常的樣子。
每周六晚上,四位選手都將受到來自各地的廚師的點名挑戰。有的是廚藝大師,有的是本身默默無名,卻在某個領域做出了自己成就的廚師。也有一些隱姓埋名地宗師也跑來踢館。
就比如說顧二,這麼個沒事就喜歡到處旅遊冒險的家夥,居然化了妝就跑來踢寇天城的管。
倒黴的是,寇天城在比賽當天抽到的食材,是一種根本就不認識的肉蟲。看上去惡心極了。
當時,寇天城也急。沒辦法,比賽還在繼續。
寇天城幹脆就仔細地洗淨了蟲子身體裏的泥沙,做成了垮燉蟲肉;垮燉出來的蟲子,寇天城自己也嚐了,感覺還是可以的。
可是,對手顧二卻直接用蟲子煲了湯。最後,結果自然是顧二挑戰成功,贏了他手中的菜。
離開前,顧二這個不要臉的家夥,還跟寇天城主動解釋呢。
“這是沙蟲,也叫海腸子。作為北方人,你敢做它就不錯了。可事實上,這種食材雖然沒有海參,魚翅,鮑魚那麼名貴,可是吃起來鮮美脆嫩,比那些東西好吃多了!”顧二一臉凶殘地說著。
“……”聽了他的這番話,寇天城已經對顧二徹底無語了。直接就說,顧二你是個野人,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沙子裏鑽的什麼都吃,這不就完了?還跟他解釋個什麼勁?
隻是,因為寇媛媛嫁到顧二他家。寇天城也不好意直接找顧二的麻煩。所以,寇天城幹脆就默認了。
不成想,寇天城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卻反而贏得了顧二的欣賞。
特別是後來,又說起了寇媛媛,寇天城的心情變得很好,也就不再計較顧二什麼都吃了。
後來,顧二還到珍鮮大酒樓吃了頓飯,兩人反而成為了不錯的朋友了。
一來二去,馬秀文知道了寇天城跟顧二應酬的事了,就開始想方設法地暗示寇天城跟顧二離遠點,開始的寇天城假裝沒明白她的意思。
後來,馬秀文終於還是忍不住直接說了出來。
“天城,顧家跟我們馬家一向都不對付。你跟顧二接觸,對家族會產生影響的。”
寇天城反倒開始勸她。
“秀文,你見父親和顧老什麼時候吵過架?男人總是講究過麵子上的情分,表麵上大家一團和氣。我現在跟顧二套點交情,保不準那天就有大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