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比得?你們身後那縮頭小烏龜她敢麼?”符子息諷刺地說。
正在這時,寇媛媛從寇天城和黃嶼中間走了出來。
“比呀,符大師,聽說您以川菜正統自居,我這個不正統的川菜廚師,正好想向您討教一二!”
說著,寇媛媛就抬起眼皮看著他。寇媛媛眼睛裏的憎惡瞬間不加掩飾的泄露了出來。他們就是沒有任何緩解餘地的不死不休。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寇媛媛你要跟我比川菜?你師傅的川菜都未必比得不過我,你現在居然要跟我比川菜?我正好求之不得!”符子息一臉張狂地看著她。
寇媛媛這死丫頭腦子抽了吧?居然給自己挖了個坑,要比他最擅長的川菜?川菜符子息已經做了幾十年了,怎麼可能輸給寇媛媛這個隻會耍花招的小菜鳥?
“是,我要跟你比川菜。如果,你輸了的話,符子息,你要去跟師傅道歉。而且,別再讓師傅再看見你!”寇媛媛很冷靜地說道。
其實,從淘汰賽開始,寇媛媛就一直在挑釁符子息。符子息能夠忍到現在爆發,已經算是極限了。
全國十強廚藝大師和全國第十一位的廚藝大師,雖然隻是一個排位,名聲方麵卻差遠了。符子息對全國十強勢在必得。
“好,你的條件我應下了!隻是,你能替你師傅做主麼?如果,我贏了,你能保證師傅以後不要再哭喪著臉,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到處說我是師門叛徒麼?
明明就不是這麼回事,我和師傅隻是廚藝理念不同而已。追求的也就不一樣!
如果,我明天贏了的話,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師傅他老人家就當不認識我吧!我也不會再招惹師傅他老人家了!”符子息厚顏無恥地說著,還不忘給自己洗白。
寇媛媛卻冷哼了一聲。“你的確沒有資格管我師傅叫師傅!至於,師傅在你身上浪費了十多年,就當喂了狗了吧!”
寇媛媛這麼直白地罵過去,符子息當場臉就綠了。他都沒想到,寇媛媛竟然這麼不給他麵子,直接罵他是狗!隻是,看著寇媛媛身後站得那幫人,他到底沒有破口大罵。
“你……你到底能不能替嚴師傅做主?不要轉移話題!”
突然一個老邁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她當然能做主了,一切就按照我唯一的徒弟寇媛媛說得來吧!”
符子息轉頭一看,是拄著拐杖的嚴師傅。
此時的嚴師傅蒼老的厲害,半年前的車禍,毀掉了他身體的根基。他的頭發已經是雪白雪白的,臉上都沒有一點血色。
一向沒心沒肺的符子息,突然想起他們認識時,那時的嚴師傅還正是廚師的巔峰期。嚴師傅的經曆全部放在廚藝上,沒有娶妻生子。那時的符子息還是個惶恐不安的小青年,他對自己的未來茫然無措,沒有一點希望。
十多年來的嚴厲教導,他們因為廚藝理念不合產生的矛盾日益加深。
靠廚藝賺錢,出人頭地有什麼不對?抱著根金大腿,去給老外燒菜又有什麼不對?可是,師傅卻說他心長歪了。後來,他幹脆就歪個徹底。
隻是,從來都是符子息背棄師傅,嫌棄師傅,不承認有這麼個拎不清的蠢師傅;直到今天,嚴師傅也不認他了,符子息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發悶。
——一切就按照我唯一的徒弟寇媛媛說得來吧!
終於,他年輕時,曾經感謝上蒼恩賜的情同父子的親情終於斷掉了。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各位大師做個證人吧!”符子息說著就看向嚴師傅,嚴師傅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他一眼。他隻是一臉自豪地看著寇媛媛,臉上帶著驕傲又滿意的神情。
“好,這件事,我們就給你做證了!寇媛媛贏了,符子息去給嚴師傅道歉,並且離開華國永遠都不要回來!符子息贏了,背叛師門之事永遠不再提前,符子息算是反出師門,不算背叛!”
黃嶼不懷好意地起了個頭,光明正大地給符子息挖了個大坑。另外,幾個大師也紛紛同意來作證。
事實上,在場的人看著嚴師傅那麼慘,都不希望符子息能得個好。
事到臨頭,符子息就算想反悔也已經晚了。明知道有問題,還是不得不跳進坑裏去。
“哼,那麼,寇媛媛下場比賽咱們再見!”符子息說完,轉身就走。
其實,這個賭注符子息贏得話,是有莫大好處的。關鍵是,符子息根本就不覺得他的川菜會輸給小毛丫頭寇媛媛。
可他卻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這間房子裏的人都相信寇媛媛的廚藝。
在他走後,黃嶼拍了拍寇媛媛的肩膀,然後齜牙咧嘴地說:“做掉他!”
“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