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點沉悶,肖老也沒想到把黃老叫來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不過楊靖倒是沒慌,相比於大千先生仿的這幅《枯木來禽圖》,他今還有一個更重量級的東西呢,隻要這個東西拿出來,絕對能把這五位老爺子的老花鏡驚掉的!
楊靖咳嗽了一聲道:“四位師父,還有黃老,其實今大千先生的這幅畫還不是重頭戲,子我前段時間去金陵的時候,在金陵收了一幅畫,當時賣家這幅畫是宋代的趙令穰畫的,並且信誓旦旦的他家就是趙令穰的後代。不過我覺得這幅畫裏麵好像有貓膩,可我自己又不敢找,所以今一塊就把這幅畫拿了過來,正好黃老也在,您們就受累幫我掌掌眼,看看這幅畫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好不好?”
聽到楊靖這麼,肖老笑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拿上來看看啊。趙令穰的畫現在可不多見嘍。”
楊靖看了看這間屋,搖頭道:“大師父,您這裏還有沒有多餘的桌子?這張桌子太短,我淘來的這幅畫太長,這一張桌子擺不下。”
一聽這話,幾個老爺子眼睛都亮了,劉老的大兒子劉明翰還沒有離開,立刻就拉著楊靖就去抬桌子。幸好當時裝修的時候,家具的規格都是按照統一的風格定製的,因此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抬出來五張桌子。並到一塊,足有七米多長。
劉明翰還想搬,楊靖擺手道:“夠了,夠了,這個長度足夠了。”著,他就從另外一個兜裏拿出了那幅畫軸粗的不像話的《江寧大江圖》。
雖然還沒有打開這幅畫,可幾個老爺子一看這幅畫的外在,就齊齊的點了點頭,肖老更是道:“呦,還是絹本呢。不錯、不錯,雖然還沒有看到裏麵的畫,可這幅畫應該是一幅老畫不假。作偽是做不出這種沉甸甸的曆史感的。”
肖老是故宮博物院乃至整個華夏首屈一指的古代書畫的鑒藏專家,他平時看古畫看的多了,是不是仿作,光憑感覺就能判斷一個八九不離十。
這就是經驗!
這幅畫本來就不是贗品,而是正兒八經出自北宋趙令穰之手,怎麼可能是仿作的?這一點,楊靖心知肚明。
戴上白手套,楊靖心翼翼的把這幅快要經不起折騰的畫打了開來。
這幅畫橫有六米多長,縱也有三十多厘米,這一打開之後,五位老爺子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去。肖老更是戴上白手套和老花鏡,先是站在遠處整體看這幅畫,然後才拿起放大鏡湊到跟前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這畫實在的,畫的很一般,當初楊靖從趙爭手裏收這幅畫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
一開始他也很納悶這件事,要趙令穰的名氣雖然不如他的表兄宋徽宗趙佶或者張擇端那麼大,但也是北宋數得著的名家啊,他尤其擅長畫山水畫,這也是眾所周時的事情,苔北故宮博物院還珍藏著他的《橙黃橘綠圖》,美國波士頓美術館也藏著他的《湖莊清夏圖》,他的那卷《江村秋曉圖》更是被收藏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中。
不過,當楊靖借助聖戒看出了這卷《江寧大江圖》畫軸中的貓膩之後,才徹底明白趙令穰當時為什麼要畫這麼一卷水平很差的畫,這純粹就是給畫軸中隱藏的那一卷《清明上河圖》做掩飾啊!
可是楊靖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別人不知道啊。
所以,楊靖今把這卷畫拿了過來,為的就是讓藏在畫軸中的那卷張擇端的真跡《清明上河圖》在五位德高望重的大師麵前被發現
果然,黃老在看到這卷《江寧大江圖》的落款以及印章之後,驚訝的道:“這卷畫是趙令穰畫的?不太可能吧?這卷畫可不像趙令穰的水平。”
劉老他們雖然不是專精字畫的,可他們見得多了,也是紛紛點頭讚同黃老的質疑。
不過質疑歸質疑,最精通古代字畫的肖老還沒有發表意見,他們質疑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過了許久,肖老這才放下了手裏的放大鏡,摘掉了老花鏡道:“沒錯,這卷《江寧大江圖》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趙令穰的真跡。隻是我也不太清楚,以趙令穰的水平,他斷然不應該畫出這樣一幅水平低下的畫作來啊!”
聽到肖老這麼,黃老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老肖,你真能確定這是趙令穰的真跡?”
“嗯。”肖老挺肯定的點了點頭,“前段時間剛好給我帶的那批研究生講北宋的畫作,對趙令穰這個人做了一些專門的研究,所以從印章和落款的字跡以及最重要的運筆手法上來看,這確實是趙令穰的真跡不假,隻是我也搞不清楚他怎麼會作出這麼一幅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