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驚歎的衝著這少婦比劃了一個大拇哥,惹得這少婦再次微笑了起來。
“你不是燕京人吧?”少婦跟在楊靖身邊一邊慢慢的走,一邊問道。
楊靖點頭道:“嗯,我不是燕京人,不過算得上是半個燕京人,我媽老家就是這裏的,不過我從是在衢長大的。衢知道不?”
少婦點了點頭道:“當然知道了,你們那裏的扒雞很有名,我很喜歡呢,我們這裏也有賣衢扒雞的店。”
楊靖道:“燕京的扒雞不是正宗的,味道不如真正的衢扒雞好吃,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可以請你吃真正的衢扒雞。我們那兒的韓記和崔記,是最正宗的扒雞,味道很好的。”
少婦微笑著道:“那感情好。”
聊了這兩句,楊靖就發現這個少婦特別愛微笑,而且她的微笑和聲音能給人一種特別溫馨的感覺,讓人不知不覺之間就放鬆了下來,反正楊靖現在已經不覺得緊張了。
這可能就是傳中的親和力吧。
屋裏的石頭大都不大,最大的一塊也就是臉盆大,不過這些石頭真的是奇形怪狀的,什麼形狀的都有,要不是親眼所見,楊靖真的是很難想象石頭竟然還會有這麼奇怪的形狀。
“這是一塊正兒八經的太湖石,是當年我父親從禹期山帶回來的,當時帶回來的有三十多塊石頭,到現在就剩下兩三塊了。”
楊靖看著那塊渾身上下淨窟窿,乍一看有點嚇人但越看越有味道的石頭道:“這就是傳中的太湖石?就是《水滸》中的梁山好漢智取生辰綱那一段中的花石綱?”
少婦笑道:“《水滸》中很多東西都是野史,做不得數的,不過這花石綱卻是確有其事。北宋徽宗皇帝確實是很喜歡太湖石,而且方臘起義也確實是因為花石綱引發的。”
這塊太湖石就靠著一麵牆壁放著,因此楊靖在看完這塊石頭之後,注意力立刻就被牆上掛著的一幅水墨畫給吸引住了。
這幅水墨畫畫的就是一塊大石頭,而且很明顯的是一塊太湖石。畫的還算不錯,落款卻是一個叫做“鍾離垚”的人。
看到楊靖在看那副畫,少婦有些悲傷的道:“這是家父當年在蘇市的時候畫的一幅畫,家父前幾年去世之後,現在隻能憑借著這幅畫寄托哀思了。”
楊靖低聲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您父親已經過世了。”
少婦仰起了臉,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沒關係,他老人家已經走了六年了,我就是再想他老人家也沒有辦法了。先生,您有沒有中意的石頭?”
楊靖道:“叫我楊靖好了,別先生先生的叫我,這讓我感到很不自在。”
“楊靖?郭靖的靖?”
“嗯,立青靖。”
“那好吧,我就叫你楊靖了,不過你也別叫我老板了,我叫鍾離婉,我的歲數應該比你要大幾歲,叫我鍾離姐吧。”
“嗯,鍾離姐。”
“唉”這少婦臉上的悲傷一掃而空,笑顏如花的她頓時就讓楊靖感到一陣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