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讚倒上了燙好的酒，四個大老爺們就開始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蔡易笑著問道：“楊啊，你和楊老是怎麼認識的？”
楊靖道：“八十年代初，楊爺爺離休回到衢之後，被衢博物館邀請過去擔任館長一職，而我外公的祖籍是燕京，他老人家是五十年代當兵轉業之後留在衢的，我外公也喜好古玩，因此一來二去的就和楊爺爺認識了。他們老哥兒倆從八十年代初期就認識了，關係一直非常不錯。我時候，楊爺爺也沒少抱過我。”
王爸笑著拍了一下巴掌道：“老蔡啊，人家楊子和楊老的關係可比你不差啊！這麼起來，你們爺兒倆也不是外人。”
蔡易笑著點了點頭道：“楊子啊，我是七五年去的故宮博物院參加工作，那個時候楊老正好也在博物院工作，對我很照顧，後來我還是在楊老的引薦下又重回校園，讀的元白先生的研究生呢。隻可惜，楊老離休之後就回老家了，我也隻隻能在每年放假的時候去你們衢看看楊老。當年楊老在博物院工作的時候，可是把我當親子侄看待啊，對我是太照顧了。”
楊靖一聽這話也是一驚，他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和藹的長者竟然曾經讀過啟功大師的研究生。他嘴裏剛才所的元白先生，就是啟功大師的字。
不過想想也難怪，大動亂的年代，楊爺爺可是在啟功大師身邊待了六年，雖然兩者之間沒有師徒名分，但卻有師徒之實。如果楊爺爺那時候確實挺看好這位蔡伯伯的話，肯定會給啟功大師引薦的。
楊靖知道王家讚的爸爸就是燕京師範大學六十年代的大學生，而當年建國之後，啟功大師也在燕京師範大學擔任博物館係的教授和博士研究生導師，或許蔡伯伯上大學那會兒沒機會跟著啟功大師學習，但當他上班在職讀研究生的時候，有了楊爺爺的推薦，他成為啟功大師的研究生也就不足為奇了。
楊靖當即給蔡易已經喝幹的杯子倒滿了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上，這才雙手捧著杯子敬酒道：“蔡伯伯，我也沒想到您和楊爺爺是這種關係，那咱爺兒倆就更不是外人了。來，蔡伯伯，子敬您一個，祝您身體一直像現在這般健健康康，和楊爺爺一樣，到九十二都能健步如飛。”
蔡易笑著端起了酒杯，和楊靖碰了一下，一口就把杯中酒悶了下去。
楊靖同樣如此。
蔡易放下酒杯夾了一筷子菜，邊吃邊問：“楊子，楊老最近的身體怎麼樣？現在距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我得等到過年放假的時候才有空去探望他老人家。”
楊靖道：“蔡伯伯，這個您就放心吧。楊爺爺的身體很棒，正如剛才我所的那樣，老爺子過了年就九十三了，可走路吃飯什麼的一點都不比七十來歲的人差。我外公比楊爺爺十歲，但我外公的身體現在根本就沒法和楊爺爺相比。”
蔡易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隻要楊老身體好好的，我們做晚輩的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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