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一家三口離開了這間店鋪,聽著那熊孩子嚷嚷著走遠,楊靖再次搖了搖頭。
店老板很快就走了過來,笑著道:“現在這孩子啊,真是讓人頭疼。怎麼樣,兄弟,這本書看的怎麼樣了?”
楊靖點了點頭道:“很不錯的一本明刻本,不過就是保存的不太好,這品相有點”
店老板倒是明白,笑道:“咱這種地方,能有一本正兒八經的明刻本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呢?”
楊靖聳了聳肩膀道:“那麼這本書你準備賣多少錢?”
“兄弟,你要是真想要這本書的話,一萬二。”
楊靖微微地搖了搖頭,要是品相能達到八品甚至七五品的明刻本這個價格到還可以,但這本書的品相多著也就是七品,絕對值不了一萬二這個價格的。
不過楊靖也沒有狠打價,而是繼續伸出了一根食指,笑著道:“一萬塊錢,算上剛才那本,一共一萬一。老板你要是同意的話,這兩本書我就這個價格拿走。”
其實不管是一萬二還是一萬,對於現在的楊靖來講已經無所謂了,隻不過古玩這行,人家既然開價了,打價是必須的。也就是傳中的不打價不舒服斯基。
還有一點就是,這本《花間集》裏可是夾雜著五頁珍貴的宋版蜀刻本,雖品相不是很高,但一頁賣出一兩黃金的價格那是絕對綽綽有餘。
本身蜀刻本就比浙本、建本更罕見,一頁普通的宋版書都能“一頁一兩金”,這更加珍貴的蜀刻本就更值錢了。
而且這本書本身蘊含的寶氣也不少,如果店老板堅持原價的話,楊靖也不會猶豫的,直接就掏錢買下這本書。
不過,可能是剛才被楊靖拆穿了《古人雜談》那本書的貓膩,這位店老板對於楊靖可能多少是有點心理陰影了,低頭琢磨了一會,直接就答應了楊靖的這個報價。
和老板簽了一份協議之後,楊靖直接刷卡帶書走人。
本來來這家店是衝著那副汪士慎的《白梅圖》來的呢,結果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那副畫沒買到手,倒是無意中撿了這麼一個大漏。
宋版書向來是非常貴重的,早在14年前的00年,一頁南宋宋淳佑四年的蒙古刻《玄都寶藏?雲芨七箋》就拍出了495萬元的價,要是到了現在,那一頁還不得到了二十萬?
而一張比蒙古刻更加罕見的瘦金體蜀刻本,那得多少錢?五頁呢?
楊靖自己甚至都不敢去想了。反正這個漏撿的絕對不!這個漏比不上他在菲什加德撿的那三張畢加索的素描畫的漏,還有在法國撿的那塊百達翡麗的漏,但也絕對是一個不的漏了。
如果要能考究出這五頁蜀刻本是出自井憲孟之手,那麼這五頁蜀刻本上拍拍出一個百萬國幣的價格絕對不成問題!
不過這個考究也是一個非常複雜和漫長的過程,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恐怕真的是很難考究出這五頁宋蜀刻的出處。
“這個隻能等機會了!”楊靖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