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石井新城區。
都市在不斷發展,市裏已經沒有可開發的地方,現在大多數的城市都在朝著周邊的郊區擴展。一座城市,一兩個商業中心已經不足以讓市民們消費。
從市裏趕到新城區,即便是開車也需要四十分鍾的時間。
一輛德係轎車,停在兩座不足五十米的山峰中間的柏油馬路上。車中,雲清不斷催動真氣幫助雲菲治療傷勢,朱雀剛剛下得手可不輕。
“呼!”
似是一陣風來。
三個白色身影乍然落在了轎車的前麵。
感覺到這三股氣息之時,雲清和雲菲皆是一驚,而朱雀則淡漠在後座,縮著眼盯著車前站著的三個人。她們身上的裝束……
朱雀不由看下前麵的雲清和雲菲,淡淡說道:“看來是你們的庵主來了!”
“雲清,雲菲,還不滾出來!”左邊一名師太嗬斥道。
“怎麼辦?”雲菲急忙看向一邊的雲清。
雲清吸口氣,皺眉道:“先出去,倩姐,你留在裏麵,這是我和師妹的事情,和你無關。”
朱雀淡漠點下頭,道:“小心一點。”
中間那人,穿著白色漢服,好似從畫中來般。年紀看似在三十幾歲上下,她一手在前,一手附在身後,極具大家風範。
而在她兩邊的女子,年紀看起來都不是很大,和雲清、雲菲一樣,好似都在二十幾歲一樣。從她們嗬斥雲清的語態上,恐怕這兩個人也是初貞庵的長老級師太。
“雲清、雲菲,見過師尊!”
“見過兩位師叔!”
雲清和雲菲下車後,來到三女身前,恭敬的彎下身子。
“她就是白竹音!”朱雀喃喃自語道。
白竹音,初貞庵現任庵主,她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呆了百年之久,當雲清和雲菲百年前剛剛入門的時候,正是白竹音上位之時。而到現在,她在位已經到120年。
白竹音看著眼前的雲清和雲菲,默不作聲。
左邊那名師太名為白靈,右邊喚作白雷,她們和白竹音一樣,都是初貞庵“白字輩”的,而雲清、雲菲和已死的雲淩都是屬於“雲”字輩。白靈冷哼一聲,斥責道:“你們兩個讓我們一通好找。”
白雷冷縮著眼,叱問道:“雲清!我問你,雲淩呢?”
“雲淩?雲淩……”雲清驚訝在那,一直念著雲淩的名字。
雲菲蹙起眉,看一眼師姐,拱手彎身回道:“回白雷師叔話,雲淩死了。”
白雷冷著臉,繼續追問:“死了?死在何人之手?既然雲淩已死,為什麼你們不回庵中彙報情況?也不見你們為她報仇!”
白靈冷笑道:“恐怕是我們師姐的兩位得意徒弟殺了自己的同門師妹吧!”
白竹音沒有轉移目光,一直看著眼前的雲清和雲菲,她想要自己這兩位得意弟子能夠好好的解釋一番。這件事情早就傳到了他們初貞庵,但是,雲清和雲菲二人卻還未回去上報情況,如果這中間沒有什麼問題,誰相信?庵中早就因為此事鬧到不可開交,她作為庵主,不得不親自出山來找這兩人。
“雲清。”
白竹音終於開口說話,她的聲音清清靈靈,如音繞梁。柔和的聲線中不溫不火,似看透塵世繁華,歸於沉寂。
雲清吸口氣,回道:“師傅,雲淩師妹並不是我們二人所殺!”
“不是你們又會是誰?哼!”白靈冷道。
白雷也道:“如果不是你們,那你們為何遲遲不回宗派複命?你們作為宗派長老,居然流連人世間的繁華,是不是我們不來找你們,你們就打算永遠都不去了?還是……你們心裏有鬼,不敢回去?”
雲菲冷哼一聲,直視著白雷,冷笑道:“白雷師叔,你說話要有根據。你憑什麼就說雲淩是我們所殺?再者,你哪隻眼看到了?是不是當時你也在場?如果不是,你就給我閉嘴!”
“雲菲!”白竹音輕叱一聲,“不得無禮。”
白雷舉起手指一直點著雲菲,對白竹音氣憤說道:“白竹音,看看,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如此無視尊長,我初貞庵的臉麵都給她們丟盡了!”
白靈擺擺手,眯著眼,眼中寒光如刀,叱問道:“你說雲淩不是死在你們的手裏,你們又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你們為什麼還留在石井這裏不肯回宗派?”
雲菲嗤笑道:“白靈師叔,不要因為你們想要雲晟和雲清師姐爭庵主之位我們不清楚,就為了這個,你們就惡意來中傷我們?”
“放屁!”白靈拂袖,大怒。
雲清:“師妹,不要胡說。”
隨即,雲清看著自己師傅,恭敬道:“師傅,雲淩師妹確實不是我們所殺!”
“那個賤人,你還叫她師妹!”雲菲怒道。
白竹音看了雲菲一眼,然後對雲清說:“雲清,到底是因為什麼,你且說來,凡事有為師在,別擔心。你也修煉了百年,雲菲,你的定性怎麼還這麼差?和雲清多多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