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張碩(一)(2 / 2)

我重新坐下,張碩開始跟我講他的曆史。

他在某醫校時有一個很愛的姑娘,後來女方父母阻撓,陰差陽錯的草草和現在的女人結了婚。現在的女人是他們醫院的護士長,疑心重、控製欲強,24小時監視他的行蹤。說好聽點是愛,說不好聽是她心理扭曲變態。女人隻要一聽到離婚二字,就用死來威脅他,她什麼都做得出,割過脈、吃過安眠藥、還試圖站在樓頂上一跳了之。

張碩突然話鋒一轉,嘴角嘲弄道。她那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她根本就舍不得死,隻不過是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折磨他,她內心的快感才能得到平息。

曆史和未來永不分離,張碩自暴自棄,說他的未來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我覺得他不應該這麼悲觀,相比起浩浩蕩蕩的窮打工妹來,他在C城已經算是有頭有臉,生活穩定,應該知足。

知足才能常樂,我極力撿好聽的說,低頭去找紙巾,抽屜裏隻有一盒名片,寫著張碩的各種頭銜,是燙金的那種。

外表這麼光鮮的主任醫生,家庭背景卻這般複雜,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車內異常沉默,如此沉默的時刻實在屈指可數。

張碩終於再次發動車子前行,中規中矩地把我送回了住處,然後默默開車走了。這時才發現肚子餓的不行,拐個彎就是一家東北餃子館,哢嚓哢嚓地幹完一盤餃子,並打了幾個勝利的飽嗝。

出了餃子館,迎麵吹來一陣熱風。這使我想起張碩車裏那暖暖的、曖昧的空調,接著那張臉就也活生生的浮現了上來。

走著走著,被一電線杆似的中年男子撞了下,那中年男子罵道:“我丟,****妹!”聞聲望去,隻見那中年男人正在得意地抖動著他那焉不拉幾的玩意兒,原來是個猥瑣的露陰癖。

我踉蹌地逃回住處,一陣犯惡。

娟兒留了張簡短的字條,就從C城徹底消失了。

字條即使簡短,卻還是錯字連天。大概意思就是她現在手上有一筆錢,足夠在一二線城市買房買車,開個小店鋪什麼的,她離開這裏是為了開啟新的生活。

然後她還叮囑我,在C城找一個有錢的主。管它是騾子還是馬,跟他暗地裏幹上兩三年,撈一筆錢就走,總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