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不速之客(1 / 2)

清晨,一絲陽光已經初照大地,張家村這個古樸的小村落依舊被薄霧環繞在了懷中。村裏的農戶們也都大多被家裏的雞鳴所吵醒,有些則是被鄰居家的雞鳴而喚醒。女人們起床為丈夫準備食物,而男人們則穿好衣物拿上農具,準備著下地幹活。和以往一樣,大家都說說笑笑的走在往田間的小路上,伴隨著不知名的小昆蟲和頭頂上飛過的小鳥的叫聲,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今年應該又是豐收的一年吧。”一名穿著麻布衣的中年壯漢說到,望著地裏那些忙碌了許久即將收獲的莊稼,這名莊稼漢眼裏滿懷期待的目光透露出了絲絲的喜悅。這些年來,官府對於賦稅和徭役不斷的減輕,使得許多人的日子越發的滋潤。晌午,坐在田間的幾個村民聚攏了在一起討論著一些瑣事,這時是吃飯的時間,即使日子滋潤,但是每天依舊是隻吃兩頓的飯,自家的女人送來了食物給勞作了小半天的丈夫。“哥幾個,過來嚐嚐俺娃昨個在山裏套來的山雀,。”一名皮膚黝黑的漢子起身分給了旁邊的幾個村民,“二哥,你家小黑真是會擺弄,俺家浩子幾天都沒能抓著幾隻山雀,這味道真是好啊。”大家都歡聲笑語的誇著二哥家的小黑,這年代吃肉是很奢侈的,靠山的人們都會偶爾上山去套點野味給自己開開葷。由於村裏沒有教書先生,許多人家的小孩整日也就在附近的山裏玩耍,大一點的孩子則會擺弄一些捕鳥的小玩意兒。正當這幾個村民吃的歡快的時候,一個身材黑瘦的十歲左右的小孩急衝衝的跑了過來,“爹,爹...。”小孩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喊到,“小黑,咋啦!”二哥起身往小孩跑去,旁邊的幾個村民也見狀跟著過去。“爹,快和俺過去咱家看看。”這名叫小黑的孩子喊到,二哥也沒有多問,牽上小黑立馬往家裏趕去,心裏也一團疑惑的焦急著,一旁的村民也跟著跑了回去。到了自家門口,二哥被自家眼前所見到的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嚇了一跳,眼前這個人的衣著和圍著他們的村民顯得格格不入,頭發也是短的很,身上穿著的衣服像北邊的胡人一般,二哥蹲下望著這臉色已經蒼白的嚇人,嘴角還幹裂的可怕的男子,他便起身往自家的水井走去,打了一瓢水,順手在旁邊的樹上摘了幾片葉子丟在了瓢裏。來到男子身邊慢慢的給他淺淺的喂了一點水,隻聽一聲劇烈的咳嗽,那男子便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看到二哥拿著的水瓢,眼睛直溜溜的盯著不放。二哥遞了水瓢給他,男子一邊吹著瓢裏的樹葉,一邊喝著那甘甜的井水。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極度滋潤後,這名男子也精神了許多。看著旁邊的幾個人,這男子也是和他們一樣帶著詫異的目光望著他們,旁邊的人都表情各異,小孩們好奇的目光和大人們的警惕的目光,這男子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想起身躲開他們。可是剛剛才感覺自己能活動的他也是隻能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坐在地上,隨著腦子的清醒,這男子也開始環顧了四周的景象人物,可是怎麼看,他都覺得這裏的景象與他的思想格格不入,怎麼這周邊都是古樸得可以申遺的木頭房子,而且他們的穿著怎麼看都像電視劇裏的樣子,難道是跑橫店這裏來了,就在他還在自我思考的時候,二哥疑惑的問道:“小夥子你叫啥名啊,你是打哪裏來的人啊,咋到了俺們村裏呀。”這男子也是微微的起了起身,把自己的思維拉到了前幾天,當時自己正在奇典中文網站上準備寫著一篇關於穿越到西漢開辟絲綢之路的探險家張騫身上的故事,可是當時正是南方多雷雨的季節,那天外麵也是雷雨交加,他生怕自己剛剛買的電腦又被雷劈壞,所以準備關掉電腦,可是在他正按到電源鍵的時候,突然一聲巨大的雷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著,自己感到從手指傳來的劇烈的疼痛,他感覺到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待他醒來時便是眼前的景象。當他還沉浸在思考的時候,二哥又對他重複著剛才的發問,這男子也是甩了甩頭答到:“我叫賀遠翔,我是從胡建省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你們村裏了。”這男子弱弱的答到,“胡建省!?,咱們大漢土地上有這麼個地方嗎?”二哥也詫異的說道,這下賀遠翔又更暈了,大漢,這裏是什麼國度啊,怎麼還有大漢這個國家,莫不是自己穿越到了距離自己兩千多年前的漢朝了吧。“大叔,如今是哪位領導人執政呀。?”賀遠翔隻能試探的問到,“啥領導人,如今的皇上是景帝之子,年僅二十的劉徹陛下。”劉徹!!!莫不是後世稱為漢武大帝的劉徹吧,賀遠翔將一切思緒慢慢整理後問到:“大叔,敢問現在是何年號?”如果年號也對的上的話,那麼賀遠翔將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斷,至於穿越,他已經帶著不知是該喜悅或是悲傷的情緒先平息下來了。“現在是建元四年,咱們陛下當政的第四個年頭。”二哥也是緩緩道來,建元四年,那便是沒有錯了,按賀遠翔的記憶建元四年名字又是劉徹,那麼也隻有西漢的漢武帝了。整理好思緒,身體也稍微恢複的賀遠翔變緩緩的站起來,躬身向二哥和旁邊的村民說道:“諸位鄉親,實不相瞞,我本名叫賀宇,字遠翔,今日幸得大家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在此給諸位鞠躬了。”既來之則安之,賀遠翔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字,順便把自己改成了賀宇,因為這個時代,名字是有講究的,村裏的村民見到賀宇(以後就稱為賀宇)也像是有禮之人,也都紛紛對他的感謝表示了回應,當賀宇正要站起往二哥走去之時,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又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