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推開木夏,苦笑道。
“你二十一年來管過我什麼?”
木夏被安落推開,身子本來就弱,這時就摔倒在地上了,安祈驚呼,又給了安落一巴掌,蹲下來就是擁住木夏,“木夏乖,你幹嘛還去理她?”
安祈眼裏是止不住的心疼,一時的怒氣也抵不過自己女人一個摔倒。
安祈是愛木夏的,並且很愛。
“你也是!你母親身體本來就弱,你心怎麼那麼狠,推倒她!還說二十一年你母親管過你什麼!這麼沒良心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安落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定很紅腫。安落強忍快要掉落下來的淚水,嘴角苦澀。
“是,我沒良心。”
對著這樣的母親,她再怎麼有良心也良心不起來。
她和這個世界上唯一疼她的爸爸關係要破裂了嗎?
因為什麼……
嗬。
安落輕笑一聲,笑的淒涼。她手慢慢摸上胸口,那裏絞著讓她窒息。
安落的眼裏沒有淚水,也沒有紅了眼眶。她的眼眸盡是對地上互擁著的父母的嘲笑,她還能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
三人僵持著,安落站在原處,本能的不想離開這裏,不想離開這個她待了二十一年的地方。她想安祈要是冷靜下來就會…
留下她吧。
可現實往往和自己想象中會是相反。
安祈拉著木夏起身,木夏趴在安祈的胸口處身軀微微顫抖。安祈冷眼瞥了一眼還待在原處的安落,眼神無情的不像看自己的女兒般,“難道還要我這種老頭子來求你出去!?”
安落心一涼,閉上眼可笑自己剛才的期待,“我自己會離開。”
說完,安落腳步緩慢的走出花園,到了自己房間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整理衣服,安落隻帶走幾件衣服而已,就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出去。
撞上一個人,抬頭見是臉色蒼白的木夏,安落眼神聚冷,語氣冰冷,“怎麼?連衣服都不讓我帶!?”
木夏心一痛,眼眸盡是痛苦,安落看的可笑。“落兒,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安落見木夏這樣,想必她剛才是不知道她聽到她和安祈說的所有話了,所以來她麵前裝可憐是嗎。
“不要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在安祈麵前是一套,在我麵前又是一套。”
說著,安落就感覺到自己後背一痛,讓她立馬鬆開拖著行李箱的手,憤怒的轉過身去,見到安祈手裏握著一根木棍愣住,安祈眼眸心疼的看著木夏。
“這就是你跟你母親說話的態度?!我看你連衣服都不用帶走了!”
安落頭上冒著冷汗,安祈剛才那一下打的真重。
衣服麼?嗬,她不屑帶走,完全不屑。
“這裏的舊東西我怎麼還稀罕?我都是做冷離痕的女人了,還稀罕這些麼?!”安落幾乎大吼出來,眼角劃下一滴液體,不知道是身體痛出來的冷汗,還是心髒疼出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