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戾無聲的冷笑一下, 透著嗜血的陰險之色,令人不寒而栗,“江老,黃土都埋半截了,還仗著自己腦袋有問題,就為所欲為?”
他本是不愛管閑事的人,也不是什麼心善之人,但關於這個女人的事,還就管定了。
“你……”
江溫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眼看根本就嚇唬不住薄戾,以後仰仗薄家的時候還多,不得不強撐起笑容,轉眸看向雇傭兵們,怒罵道,“你們活膩了嗎?居然敢用槍口對著薄少。”
“薄少是我們江南的座上賓,你們就是這樣招待貴賓的嗎?”
此話一出,雇傭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裏的步槍也搖擺不定,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放下槍,給薄少賠禮道歉。”
江溫良看著冥頑不靈的手下,暴跳如雷。
“嗡嗡嗡~”
就在這時,不遠處幾架直升機降落,無數訓練有素的特種兵、狙擊手迅速就位。
瞬間,江溫良和他的人,被圍得水泄不通。
艾管家一身黑色休閑服,一條金色的巨龍從領口貫穿出來,頭發梳得蹭亮,腳上的金色切爾西在晨光的照耀下,尤為亮眼。
他大大方方的丟了手中的雪茄,上下打量著愣在原地的江溫良,笑著道,“江先生,聽說,你不讓我家薄少回去吃早點?”
“沒有的事,我隻是擔心薄少的安全,所以帶人過來保護他。”江溫良抽了抽嘴角,勉強的擠出一抹笑,“畢竟,薄少在江南人生地不熟的。”
“哦!”艾管家盯著他的眼睛,似要探出個究竟,“看來,我還得謝謝你?”
江溫良雙眼眯成一條縫,隻覺喉嚨發幹,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咬緊牙關道,“既然艾管家來接薄少回家,那我也放心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隻是希望以後薄少不要幹涉我和小女的事,那是我們的家務事。”
他說著,就想帶著人離開。
薄戾慵懶的倚靠在門欄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手上的佛珠手串,聲線寡淡,“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兒,若是以後我再看到她出現在拍賣會上,就別怪我端了你的老巢。”
江溫良頓住了腳步,緊握拳頭,指關節泛白。
幾秒後,帶著人離開了。
他的腳步帶著不可抑製的憤怒,仿佛他腳上踩著的不是地板,是心中壓不下的怒火。
……
“戾哥,你沒事吧!”
顧俊逸焦急的衝進人群。
薄戾問非所答,冷冷道,“走,回江南,明天還得上班。”
“戾哥,不是我說你,怎麼又惹事啊!”
“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妞?”
“你有沒有跟她睡?”
“以後可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還好我爸不知道……”
“哎,我差點被你害死了……”
“……”
顧俊逸絮絮叨叨的跟在薄戾身後,他怎麼都想不通,一向高冷的戾哥,為什麼要管這種閑事。
“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薄戾轉身睨向他,熟悉的眼刀殺了過去。
顧俊逸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道,“回……當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