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裏太顯眼了。”
男人停止解褲子的動作,指了指一個黑洞洞的巷子:“把他拖到那去。”
五大三粗的男人滿臉淫笑地拖著林嶼。他們一邊翻找著林嶼的物品,一邊肆意調笑著。
此時的林嶼逐漸恢複了些許體力,趁其不備,突然用盡全身力氣猛踹向這群人,並拚命掙紮試圖逃脫束縛。
其中一名被踹中的男子頓時惱怒不已,破口大罵道:“他媽的!沒想到這個死變態還有這麼大的勁力,真是個難搞的小賤人!不過沒關係,等老子把你馴服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另一人則露出貪婪猥瑣的表情,淫穢地說道:“嘿嘿,我可是聽說過,有些男人的那個部位可比女人還要美妙呢……”
話音未落,隻見林嶼怒目圓睜,使出渾身解數,狠狠地一腳踹向說話這名男子的胯下。
男人瞬間疼的額頭青筋直冒,他從懷裏掏出刀子,一下捅在林嶼的肚子上。
“哥,要出人命了!”
“咋呼他媽的什麼!趕緊走!”
林嶼虛弱的栽倒在地。
冰涼的地麵還透著昨天那天雨的涼氣,血從身子底下緩緩流著。
刀子捅進身體的時候,他劇痛無比,現在隻感覺傷口脹脹的熱熱的。
“孫南蕎,我痛。”
天上雨點一顆一顆砸了下來,冰冷刺骨。
體溫一點點流失,他好像感覺自己的人生也在快速流逝。
沒有手機,無法呼喊。
死在這個地方真的……不會遺憾嗎?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看到一個人影,急匆匆的向他跑來,急促的喊他的名字。
聲音很大,他耳膜都震痛,但是聲音又很遠。
一點也聽不清到底是誰啊?
緊接著是溫熱的懷抱,讓渾身涼透的他感受到一絲暖意。
林嶼做了一場夢。
夢很長,他回到了小時候。
還穿著髒兮兮的衣服,黑不溜秋的鞋子,黝黑的皮膚。
孫南蕎在他麵前彈鋼琴,牆邊是一排整齊的小白鞋。
他坐在那裏聽了很久很久。
太陽不會落山,孫南蕎頭發上的那束光也不會移動位置。
琴聲慢慢變小,直到聽不見。
他揉了揉耳朵,發現眼睛酸澀。
他揉了揉眼睛。
突然房間空了。
隻剩下牆邊的小白鞋和那架鋼琴。
他想不起來他坐在那裏是幹什麼,隻覺得心空落落的。
直到房間裏的鋼琴和小白鞋全都消失,他想起來他好像在等一個人。
那個人曾伸過腦袋來說:“你好。”
他從房間退了出來。
結果他出現在大門口。
鏽跡斑斑的鐵門,和滿院子裏長滿的雜草。
一遍一遍的敲著孫南蕎的家門。
隻有窸窸窣窣掉落的鐵鏽。
“孫南蕎!”
“孫南蕎!你在哪!”
鐵門咣當咣當的響。
他突然感覺視線有些光亮,緩緩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一片。
“兒子啊!你醒了啊?小嶼?小嶼?”
林嶼想動一下,結果渾身疼痛,他的眼睛慢慢的看清眼前的人。
王錦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媽。”
這聲媽叫的嘶啞。
王錦心疼的捶胸。
“兒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