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修煉路途中的變故時有發生,而死亡對修道之人來說也隻是家常便飯。」
「日後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鴻歸安慰著薑晨,禁製的事他得趁早解決,不能讓禁製耽誤了這孩子日後的修行。
他也希望薑晨有朝一日能勘透這個淺縷世界,算得是一種解脫。
近來三天薑晨一直在鴻歸身邊聽鴻歸的講道,生活好似無聊。
鴻歸給他講授的道理,薑晨都暗暗記在了心裏,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到一個天道期的強者講述的道理的,這一點薑晨心知肚明。
「小晨,接下來每天你都去我院中的竹林中砍伐竹子,等到哪天你砍伐的竹子達到十根,我便傳授你修行的功法!」
對於祖爺爺派遣薑晨去院中的那片竹林中砍伐竹子,令薑晨深深鬱悶。
「不是說了要教我修行麼?居然叫我去砍竹子,不就是十根嗎,我倒要看看有何難!」薑晨心中十分的有信心,一股少年郎的朝氣迸發。
想到院落裏的竹子,薑晨耳畔不由得就傳出絲絲琴音,那個男人應該還在那裏撫琴吧,他很想問問祖爺爺那個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他還是忍住沒有過問。
當他看到石斧的時候才明白為何祖爺爺不教他去修行,一定是覺得他身體素質不行,想要他鍛煉鍛煉,而那砍足十根竹子就是對他的考驗,這考驗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可當薑晨雙手握住石斧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拿不動這個石斧。
那石斧對薑晨小小的身板來說實在是太重了,足足有四十五公斤的重量,比薑晨都要重一些。
而且那石斧沒有絲毫的刀刃,這叫他如何去砍那竹子,看來這個任務並不是那麼簡單呐!
「不得以投機取巧的力量來砍伐那竹子,一旦讓我知道你用了別的東西砍竹子,就罰你一天不準吃飯。」鴻歸原本慈祥的麵孔瞬間變得嚴厲了起來,叫薑晨明白這祖爺爺並不是跟他鬧著玩。
雖然石斧沒刃,但總有一天能砍動那竹子的,薑晨在心底給自己加油打氣。
費著九牛二虎的力氣,薑晨終於把石斧背到了竹林,此刻的他早已汗水滴透衣襟,還如何叫他去劈那竹子。
環顧著四周的竹子,一如薑晨的想法,那悠揚的琴聲一直飄蕩在耳邊。
「這竹子也不過手腕粗細,祖爺爺竟然給了我十根竹子的任務,有點小看我了!雖然是這把石斧足夠的重,可想要砍齊十根竹子也不過是寥寥幾日而已!」眼前的竹子讓薑晨信心暴漲,縱使這石斧比他還要重,可砍向那脆弱的竹子還是可以很很簡單便把它摧毀吧。
看著手中令自己吃力的石斧,薑晨之前疲憊的身體仿佛重新煥發一般,小臉上充斥著堅毅的表情。
「吭哧」薑晨吃力的抱起了石斧揮向了麵前的一根竹子,碰到那竹子的一刻薑晨以為憑借石斧沉重的力道,就算劈不倒竹子,也可以砸倒它,可偏偏下一秒自己卻被彈了開了,而那竹子絲毫沒有搖動。
「真邪門!」這竹子竟然將薑晨手中的石斧打出的力量隔絕在了外麵,還有絲絲反彈力彈出。
沒有灰心,薑晨再次抱著石斧砍向了竹子,還是如之前一樣他被彈了開來,竹子絲毫搖晃都沒有!
「我倒不信了!」一股倔脾氣湧上腦中,薑晨奮力的抱著石斧向竹子衝了過去,一斧兩斧三斧,無數斧....
直到薑晨累哈哈的癱倒在地上,無力的鬆開了手中的石斧,薑晨已經不知道他對著竹子砍出了多少斧,可絲毫沒有令竹子動搖,連一片竹葉都沒有打掉,讓薑晨欲哭無淚,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連片葉子他也打不掉!
而那石斧的重量失去了薑晨的倔脾氣支持,本就十分重的石斧,仿佛如有千斤之重,讓薑晨沒有絲毫的餘力再將它提起。
琴聲依舊,風聲依舊,而竹葉也依舊在主杆上飄搖,小薑晨也是癱倒在地上,汗水浸透了他身上的每一處衣襟。
他已經沒力氣爬起來了,隻能無力的躺倒在地上,聽著耳邊的琴聲,竟然憨憨入睡了。
那石斧足足九十斤,本就比之薑晨的體重還要重一些,從鴻歸祖師那裏拿到竹林就令薑晨一陣疲憊,何況後麵他那倔脾氣還一次次的揮動著石斧,雖然僅僅是令石斧有所動作,可這根本就不是薑晨所能承受的。
聽著琴聲的薑晨早已累癱了,那舒適的音調使他經受不住困意席卷全身,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這是一片清澄明靜的湖麵,薑晨劃動著小舟。
在薑晨的夢裏,居然出現的是那個女孩,還是那樣的俏肖容顏,還是那樣的不予塵俗。
薑晨劃著小舟,而女孩就那樣坐在船尾,清風吹來,浮動著他倆的發絲。
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此刻天地中隻有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