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求淵的每一拳,都被巧妙的勁力化解,讓他不由得心驚,這年輕男兒為何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而憑借著他的肉身的力量也動不了眼前男子分毫。
「難道這男子修為在我之上?這不可能!還是他隻是一名體修者?」怎麼如此恐怖,一直都是宗求淵在主動出手,奈何他手速十分之快,也僅僅是對眼前男子造成了小小的幹擾。
出手百餘次,宗求淵心底沒了普,這男子看似都是在躲避他的掌風,看似每次都落於被動,可真實的是這男子竟一次沒有出手過,連出手的意願都沒有。
戰鬥裏最忌諱產生別的想法,而這個宗求淵現在的思緒正一次次的掙紮,若不是被限製,豈會跟這個小子戰鬥這麼久!
「不能等他出手,我得先手!」心裏陰狠了一下,從腰際拿出束腰的錦帶,眨眼間拿出一個空靈石,裏麵蘊含著蓬勃的靈氣,在這靈氣枯乏的地球可以說如雨潤幹涸的大地,靈氣四溢。
這空靈石裏麵蘊含的靈氣足以支持自己施展出最強的一擊,他現在不僅僅是想解決戰鬥,還想依靠這一擊毀掉這個男子,男子給他的威脅太大了!
這會議室本就不是十分龐大,容納各界英豪本就略顯擁擠,而現在男子和宗求淵的戰鬥也在會議室裏,每一次兩人的擦肩而過都對身邊的人造成了一陣勁風,衝擊著身邊的人。
可宗求淵拿出空靈石的那一刻令眼前的男子眉角高挑,眼神裏產生了陰狠的氣息,這是要不顧別人的死活麼,這個男人好生狠辣!
「看來要拿出真本事了,不然一切都難以挽回了。」
男子聲音再次呼出,每一個字都如天籟般印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久久難以消失,回蕩不息。
好高深的功力!
宗求淵憑借著肉身強大的力量,猛而握向手中的空靈石,靈氣如海水般奔湧進他的身體裏,這一刻他身體元氣得到了回補。那歸沌期的恐怖修為也湧現出來了,在場的人無不心神刹那間產生了悸動,一瞬間的慌心感,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那個傴僂的老人直接癱坐在地上,嘴裏喃喃道「這便是修真者麼?」
紫微鬥星的公主看到老人跌坐在地上,一個飄身衝到麵前將他扶起,並擋到了他的麵前,這公主身上佩戴著可以阻隔氣息的吊墜,心慌的感覺消失了,老人臉色漸漸好轉了起來。
看不清公主麵紗下的臉,可依稀間還是可以看出她眼角的憤怒,這個宗求淵究竟想搞什麼名堂,難道真以為他所謂的大行世界第一無二了,這世界強者太多了,就像眼前的黑衣男子令她產生了高不可測的感覺,始終無法感覺到男子身上的元氣,而看起來男子並不是一個體修者,他的肉身並不強大!
「呲拉」一聲響起。
公主分心之時,勝負竟悄然而分,她絲毫沒察覺到發生的什麼,隻見那名黑衣男子一個勾手將宗求淵貼身的玄衣撕裂,緩緩牽扯下來。
「竟然被你先手了,我輸了。」
「這本就不是生死之戰,我對你的性命毫無興趣。」
這男子的聲音滄桑而又低沉,仿佛看淡一切世俗。
那時刹那間的事,在場的人隻有宗求淵一個明了,為何自己會輸,倘若這男子的手並不是撕向衣襟而是心髒,那自己將會丟掉性命,而他身體裏的所有元力竟然被這黑衣男子硬生生打了出去,消散在天地間,太恐怖了剛才,僅僅一掌。黑衣男子一掌拍在宗求淵身上,那一刻宗求淵感受到的是磅礴如星辰般的力量,自己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而其中還夾雜了莫名的情緒,隻是刹那間一閃而逝。
「看來男子也下了殺心,隻是為何沒動手?」宗求淵心裏不禁暗暗叫苦,這麵前的男子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此年紀,卻有跟他大哥等同的實力,甚至往下宗求淵不敢想象,難道這男子真是天道期的強者?
「多說無益,既然我勝了他,那就要按照之前的約定,一切由我來定論。」
「各界派出一小部分人趕回自己的世界,拿出一些靈寶回來,依靠靈寶的靈力將華夏血脈多帶走幾批人,在這幾年之內每個世界都要陸續帶走這些血脈,不要吝惜那些靈寶。」這話說的十分威嚴,不過也令不少人不服氣,這靈寶哪有那麼輕鬆便願意拿出來到,瞬間有人反問了,不過奈於這男子的實力還是委婉的問了。「我們雖有靈寶,可以帶走些許人,可若是用掉的靈寶過多,我們世界的人定當產生動亂。」一件靈寶的消失不足以造成什麼,可要如男子說的帶走數批人,那需要的靈寶不是以數計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