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嬸子,來看看,這是我當家的今早剛網上的魚,看著新鮮,送兩條給您和大伯嚐嚐!”
李繁花笑著,提著兩尾左右搖尾巴的青魚看向朱大嬸。
“喲,這感情好。我家的醬魚剛好吃完,你朱大伯昨晚還說這幾天得空了便去網些魚回來,這不趕巧了嘛!”
朱大嬸笑著,接過李繁花手中的魚,“芽兒她娘,你擱這坐,等我把魚放好,咱倆說會兒話。”
“嬸子,你忙,我這不急。”李繁花拿了個小凳坐在屋簷下,看朱大嬸拿盆打井水,連忙跑過去幫忙。
看著解開草繩獲得自由,在水中歡快的兩條大青魚,朱大嬸不由舒眉一笑。
“還是你貼心。”
“這倆魚肥實,嬸子用來做醬魚再好不過了,咱十裏八村誰不知道嬸子醬魚的手藝!。”李繁花伸手撥弄了一下水。
朱大嬸笑道:“就你喜歡說些好聽的來討嬸子歡心”
李繁花謙虛道:“嬸子謙虛了,這哪是我討你歡心,事實如此嘛!”
朱嬸子輕拍了李繁花一下,二人又說笑起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怎麼回事?”朱大嬸探頭往門外看去。
李繁花也站了起來,心中有些好奇。
“好像是王婆子在罵街呢。”朱大嬸說。
“她又怎麼了?”李繁花問道。
“誰知道呢。”朱大嬸搖搖頭,“那婆子整天就喜歡到處找茬,估摸又是哪家惹到她了。”
李繁花聽了,不禁皺起眉頭。這王婆子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大家都避之不及。
“別管她了,咱們聊咱們的。”朱大嬸拉著李繁花坐下,繼續說起家長裏短的瑣碎事。
……
“芽兒她娘,你家那個侄女怎麼回事啊?”朱嬸子搓著幹玉米問。
“嬸子可別問了,一提起那閨女,我就心疼。”李繁花難過道。
“怎麼了?你好好說說。”
“我那侄女命苦啊!雖是遠方的,可我一見到就忍不住親近,大概是我們有緣分吧。那小嘴甜的喲,直說我不像姨母,直叫我姐,我都感覺被她叫這兩聲,還真的還是十六七八的閨女。”李繁花害羞地撩了下頭發,轉身又像想起什麼歎了口氣。
“可憐這孩子找到我這裏來,哪知在半路上遇上劫匪,也虧得她僥幸扮了個男兒裝扮,卻也遭那黑心的土匪打壞了腦袋,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怎麼?人失憶了?”朱嬸子焦急地問道。
“可不是,也虧得那天我和當家的從那過才把人救起,後來娘家人傳話來,我才知那苦命的孩子是我遠房侄女。天可憐見的她......”李繁花哽咽著說道,“現在還呆呆的時不時坐村口發呆,說看看說不定能想起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