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乃勳回過頭去,看著身後那漸漸平息下去的巨浪,回過頭來,緩緩地對段木青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做?青木對你有什麼好的,你竟然如此為他拚命。”
段木青長歎了一口氣,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你知道嗎,你不死,不隻是害了我一個人,甚至還害死了我家那麼多的人啊?”
張乃勳吃驚地說道:“怎麼了,你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青木拿你的家人來威脅你嗎?”
段木青冷笑著說道:“我換上了一種重病,我現如今已經是活不成了,所以,我要為我的家人留下點東西。青木說了,如果我能夠殺得了你的話,以後我的家人就吃穿不愁了,但是,如果我殺不了你的話,就讓我的家人來陪葬。”
張乃勳聽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樣的事情,你都跟著做嗎?”
段木青道:“我倒是想拒絕的,但是,你覺得我能夠拒絕得了嗎?”
張乃勳聽了點點頭,既然是青木決定了的事情,那麼不管對方怎麼想,他都不會輕易地放過對方的。
這時候就看見段木青長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本來就快要死了,所以,我就想出來這個和你同歸於盡的方法,本來我還以為,我的這個方法是一定能夠奏效的呢,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是不行。”
說著,這段木青的口中就噴出了很多的鮮血,張乃勳想要衝上去扶住他的身子,但是段木青卻拒絕道:“不要過來,你走吧,你就讓我在這裏一個人緩緩地死去,保留我作為一個將軍的最後的尊嚴吧。”
張乃勳歎息了一口氣,他知道,段木青看來是活不成了,雖然他還是感到對方有些可憐,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此時就看見那張乃勳歎息了一口氣道:“好吧,那你好自為之,我走了。”
說著張乃勳就繼續邁開大步向前走,此時天空的彎月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斜掛在天際,好像是一個瀕死的生命,給人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張乃勳卻不再遲疑,他大步地向前走著,張乃勳知道,還有很多人在等著自己救呢,所以張乃勳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被那段木青的悲傷情緒所操縱,他要努力前進,就算是隻有最後的一絲希望,張乃勳也要繼續前進的。
走了不知道多久,張乃勳終於看見了前方的那座懸崖,這懸崖幾乎是九十度的峭壁,隻是抬頭看,就會給人一種耳鳴目眩的感覺。
張乃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說,他的身上有天書保護,不過,要爬上這樣的一座峭壁,張乃勳還是感到沒有什麼把握。
因為,在這個時候,張乃勳已經感覺到了,就在這峭壁之上,有一股濃重的殺氣傳遞了過來。
看來,東陂國選擇這裏作為自己的一個關卡,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裏非但是有天險,而且,還被東陂國的人設置了一個陣法,所以,如果要從這裏爬過去的話,就要承受大量的殺氣。張乃勳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了呢。
張乃勳隻是試探著向上爬了兩步,就感到有一種強大的能量將自己的身子整個都包裹了起來,隨後他便感到,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覺,壓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有一種震顫的感覺。
張乃勳無法動彈,他想要向上走,但是,他卻感到自己的身子仿佛是有千斤重一般,竟然一丁點都動彈不了。
張乃勳心中不由得開始擔心了,隻是在山腳下,就如此危險,那麼如果是上了山頂的話,那麼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危險呢。
此時就看見張乃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天書的能量將自己的全身都包裹了起來,然後向著空中飛躍了過去,伸手抓住了自己頭頂的一塊石頭,然後就是一個縱躍,整個身子都向上爬了一步。
不過,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已經讓張乃勳有一種汗流浹背的感覺了,那種壓在自己背上的強大能量這個時候還是存在,而且,還給人一種渾身震顫的感覺,一時間讓張乃勳有一種渾身發抖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張乃勳好好地休息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向前,他用手抹了一下額角如串珠一般滾落的汗水,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月亮將光芒撒在了他的身上,這讓他突然之間感到,身上充滿了力量。
就在這個瞬間,張乃勳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原來,天書最厲害的地方,並不是它本身所包含的功法有多麼厲害,而是它裏麵所包含著的那種能量,那種能夠將天地之間的任何能量都轉化成自己能量的功能。
這就是天書的真正秘密。一個人的真元是有可能用完的,但是,宇宙之中的大能量是永遠都不可能用完的。就算是自己本身的能量有限,但是,隻要太陽還在,月亮還在,天地山川還在,那麼,天書就能夠將天地之間的元氣轉化成是人身體裏麵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