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去哪兒?還有誰要見嗎?”
從涼亭裏離開後,周斯琪便拉著裴知在宴會上四處遊走,似在尋找著什麼,裴知不解地開口問道。
“當然有了!”
“誰?”
“帥哥!”
答案出乎裴知的意料,但以她周斯琪的了解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不過今天宴會上的這些貨色,質量都不怎麼樣。”周斯琪沿四周看了一圈,癟了癟嘴,略顯失望的點評了一句。
“剛剛那幾個哥哥長的不都挺帥的!”裴知指的是剛剛涼亭裏見到的那幾位。
周斯琪若有所思般的搖了搖頭:“帥是帥,但年紀太大了,都快成沒人要的老幫菜。”
更何況那幾張臉她都看了二十年了,再帥也看膩了。
啊?老幫菜?他們年紀是比她們要大一些,但是老幫菜,還不至於吧!裴知心想。
“知知,聽姐姐一句,這個男人啊一過了三十歲那方麵功能就開始退化了,但我們女人就不一樣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需求最旺盛的時候,為了以後性福著想,找男朋友一定要比自己年紀小的。”
她一副語重心長地模樣。
裴知也並非外表那般不諳世事,自然懂得周斯琪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況且有周斯琪在給她不停的熏陶,她就算之前不懂現在也該懂了。
但她隻是笑,並沒有回答。
“聽到沒有啊!”周斯琪卻非要她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來。
裴知隻好無奈應道:“知道啦,知道啦。”
“知道什麼了,你再重複一遍!”
“以後找男朋友,要找比自己小的。”
“對。”周斯琪甚是滿意的點了下頭:“一定得是刻煙吸肺,把它給記死了。”
“記住啦,周老師。”
聽到她打趣,周斯琪勾住她的肩,輕佻的往懷中帶了帶:“周老師最近又挖到不少‘好東西’,今天晚上跟我一個房間,我給你好好上一課。”
裴知還沒來得及去深究她話裏好東西指的是什麼,便又聽著周思琪驚呼了一聲:“壞了,把正事給忘了!”
“什麼?”裴知不解的看向她。
“我剛剛忘了周斯禮說,我們要去他那裏住了。”
她剛剛帶知知過去,主要就是說這事兒的,倒是把正事兒給落下了。
“啊?”裴知驚呼了一聲。
她是跟周斯琪說好了,要去她家裏住的,這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她哥哥家裏,這之前也沒說啊!她行李都帶來了。
周家和周斯禮家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
裴爺爺和周爺爺是戰友,一起搭過班子的,雖然兩人這輩子誰都沒服過對方,但兩家也算的上是世交了。
她跟周斯琪又是閨蜜,兩家父母都認可的,她過去住幾天也無可厚非。
可要是去周斯禮家裏那就不一樣了。
他前幾年就從家裏搬了出去,一直是一個人住,之前就聽周斯琪提起過。
這也是為什麼,她回國後也去過周家幾次,但從來沒見過周斯禮的緣故。
單憑著小時候的那點兒記憶和情分,住到別人家裏去,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的。
“啊什麼呀!我哥家不也是我家!你就踏實住著,一切有我呢!”周斯琪猜到了她的顧慮,她這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可是……”裴知還是覺得不妥。
“沒什麼可是的,你可別忘了,我們早就說好的,大學後的第一個暑假要一塊兒過的。好不容易放假了,我可不想天天在家裏被我媽管著,你應該不想在家裏天天被裴爺爺看著吧。”
這倒是真的!
裴爺爺當了一輩子的兵,現在雖然退下來,但是很多習慣是改不了的。
裴知就是不想在家裏天天受他的軍事化管理,這才躲出來的。
“所以啊!我哥那裏就是最合適的地方,他天天早出晚歸的,沒那麼多時間管我們。”
裴知被她說的有些動搖:“那現在怎麼辦?你要不要跟他電話說一聲?我們就這樣去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就知道了。”
主要是打電話還得先把他從黑名單裏放出來,怪麻煩的。
“再說了,那房子的房產證寫的可是我的名。”
“怎麼會這樣?”裴知又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本來呢!是我爸送給他的,但人家清高呀,成年以後,就不肯再花家裏的錢也不要家裏的東西了,那正好,他不要我要啊。”
解釋煩了,周斯琪擺了擺手:“反正,就一句話,他有病!有那個大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