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茵曆二零二一年,深冬。雀山鎮。
北風呼嘯,草木皆枯。
深冬的第一場下的正早,漫山遍野,雪花飛舞,茫茫一片,此時雀山的風景,別有一番韻味。
雪落時分,雀山湖平靜如鏡,彷如一胸懷壯闊的勇士,敞開胸懷,任憑雪花在湖麵飛舞。
唐笑天呆在雀山,雷楚令人,每日備好酒好肉,又令成群歌舞之女,好生款待,唐笑天自感逍遙快活,樂不思蜀。
肖潛降服,老馬伏櫪。
楚龍誌長,艱苦練功,日夜操練,熟讀兵書。
荊信將軍亦是為鍛造兵器之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雷蒙,自從來到渤海公國,雖得‘麟衣’,卻在打下雀山鎮時,並無找到兵書‘梵唄’的下落,‘麟衣’之能量,無法顯現。
且來到雀山鎮,身為東方龍國傳人,眾人之主公,可哥哥雷楚畢竟是手握兵權,功高德望,雷蒙內心清楚,一山豈能容下兩虎?雷蒙猜想哥哥早晚定會對自己下手,便整日意誌消沉,無事便上山修煉內功。
今大雪降,滿山雪花飛舞,灑落身上,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由心而生,雷蒙惆悵萬分。
此時,唐府的大小姐唐秀,卻在為另一件事,憂心忡忡,當她得知雷楚要將她姐妹倆許配給攻打雀山有功之臣時,內心淒淒,卻不知命運竟然如此擺布人,一時間,先是唐門大家閨秀,陡然間變成了功利品,自然是悲從中來。
思來想去,便朝著雀山山峰走去。
無意間,見一男子,意氣風發,儀表堂堂,羽扇綸巾,又獨自在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中修煉,心想這定是有誌之士,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正在雷蒙閉眼修煉之時,忽聽得後麵一女子嬌嫩的叫聲:“公子有心事?”
雷蒙睜眼回頭一看,卻原來是一女子,但見:一身粉紅連衣裙,亭亭玉立,嬌豔欲滴,豔若天仙,不由心頭一顫,心想:這恐怕是自己見過最美豔的女子了。
“請問姑娘是?”雷蒙故意問道,其實他已猜到八九分,這雀山上下,能有如此脫俗之女,唯有唐門大小兩姐妹,隻是耳聞不如目見。
“小女子是唐門大小姐唐秀。”言語間,透著幾份羞澀。
雷蒙連忙作揖道:“我叫雷蒙,是東方龍國……”雷蒙突然意識到不能隨便透露自己身份,以免拉遠了與這天仙姐姐的距離,便謊稱道:“是東方龍國的一沒落公子。”
唐秀掩麵而笑。
雷蒙不知所措,問道:“姑娘為何發笑?”
“我笑公子年紀輕輕,卻胸懷大誌,今大雪紛飛,不知疲倦,卻在此山頂練功。”唐秀笑言道。
雷蒙抬頭,深沉地朝遠方看去,漫山遍野,一片雪白。
許久,指著山的盡頭,說道:“姐姐有所不知,山的那頭,有我的故鄉,還有親人。”
不知何時,唐秀雪中飛舞,那舞姿,令人驚歎,那舞步,悠悠惆悵,那身段,令雷蒙如癡如醉。
雷蒙不禁擊掌稱快:“想不到姐姐能跳出如此好舞,真是令人仰慕萬分啊,隻是姐姐這舞姿中仿佛透著些許無奈,姐姐亦有心事?”
唐秀舞完停下,笑道:“公子好眼力,我雖為女兒家,卻也懂得些許政事,公子之憂,是憂國憂民,天下人敬之,而我之憂,恐貽笑天下。”
雷蒙聽罷,立刻說道:“姐姐有何憂,竟為天下人笑話?”
“哎……不說也罷。”唐秀歎氣說。
“如信得過我,我願替姐姐排憂解難。”雷蒙討好般地說道。
唐秀聽罷,突然低頭,掩麵而泣,那哭泣聲,卻也嫵媚動人,低聲說道:“大將軍攻陷雀山鎮時,我和妹妹曾向他許諾,隻要放過我父親,我姐妹兩人願服侍大將軍,如今卻聽聞,大將軍要把我姐妹賞予有功之士,我姐妹倆今雖不是王公貴族,卻也算得上大家閨秀,此等做法,令小女子心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