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黑中帶青,這不就是中毒的跡象嗎?哎呀,這機會不就來了嗎?小豆子,把少爺的銀針拿來。”白九思興奮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想要找小豆子拿自己的銀針,卻忘記了自己的腰帶捆在自己雙手上,這一跳,沒有跳起來,褲子倒是禿嚕了下去,嚇得他再次蹲到了地上,使勁兒的抬起頭,看著馬車上麵的男人。
“兄台,觀你麵相,中毒頗深,如果得不到救治,壽命也沒幾天了,不如你饒過我這次,讓我幫你解毒?”白九思的話讓那個黑臉大漢眼中起了一絲興致。
“你會醫術?”
“會,你要不要試一下?”白九思想到馬車的寒酸樣,這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大人物,他都學針灸一年多了,每日拿那些小動物練手,還從來沒有在人身上試過,但是人身上的穴位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私下裏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試了多少次了,他既沒殘又沒死的,說明自己的針灸術應該可以出師了,再配上自己每日研習的那些毒經,應該、也許、或許能解了對方的毒。
“少爺,你想想咱家的兔子,還有那些老鼠,還有烤乳豬。”小豆子聽到自家少爺要給人解毒,都快要哭了。
“什麼兔子、老鼠、烤乳豬?”鐵手聽到外麵小廝說的話,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豆子,閉嘴。”白九思聽到自家小廝拆自己的台,生氣的扭頭訓斥他,不防備小豆子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唯恐他一個不注意就進去,給人家紮一針。
“鬆手。”白九思想到家中昏迷不醒的兄長,如果這次把這人身上的毒給解了,他是不是也可以把兄長身上的毒給解了?
“不鬆,今兒個少爺就是打死我,我也不鬆手。”
“這位公子,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他,我家拉車的牛那次生病了,躺到地上口吐白沫,就是他說可以治好,結果幾針下去,牛倒是活了,卻癱瘓了,四條腿有三條腿是瘸的,又不敢殺,還賣不出去,就隻能每日白喂著,造孽啊。”一圍觀的老漢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連忙好心的提醒車裏的人。
“對,我家的馬也被他紮殘疾了。”
“還有我家的老母豬,快要生小豬崽了,被他紮流產了,整整十頭小豬,全都死了,你可千萬別相信他啊。”
“······”
馬車周圍圍著的那些人,一人一嘴,不停的控訴著白九思平時幹的糟心事兒。
“雖然出現了一點小問題,那不是都活了嗎?我要是不出手,你們那些牛啊、豬啊的不就都死了嗎?”白九思被他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到自己確實沒有把握給人治病,白九思看了鐵手一眼,剛才他一掌打碎了馬頭,自己要是把他主子給治壞了,這個鐵塔一樣壯實的隨從,估計一指頭都能把自己天靈蓋兒給揭了,不由的泄了氣。
“我不給人解毒了,你們也別吵吵了。”說完他認命的等著被送到京兆府去,反正祖父知道了,頂多抽自己一頓鞭子,娘親肯定又要到兄長屋子裏去哭了,又要不了命,自己想辦法哄吧,誰讓他自己惹了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