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言全身顫抖滿身大汗,卻依舊堅持著,他咬緊牙關努力的昂起頭。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之前沒有見過你,為何淩霧會追殺你?”宇文鶴連著拋出三個問題。
“我……我其實隻是一個小偷……因為偷了廚房的燒雞所以才被人追,我也不知道追我那人到底是誰!”被宇文鶴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壓迫下,屈言卻愣是沒有說出真話。
屈言心力交瘁,終於順著房門滑了下去,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宇文鶴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盯著屈言看了一眼又回到了原處。
屈言劇烈的喘息著,忽的胸口一痛,急忙也不敢耽擱就在原地運功開始療傷,而宇文鶴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
日出東方,已然是黎明之時,一抹陽光直射到地上屈言的身上,屈言才微微睜開雙眸。
隻見廳內並沒有什麼人,他起身左右看了看,活動了下身體感覺好了許多,隻是一想到昨晚的那雙眸子就覺得後背發涼,猶如芒刺在背,心道此地不宜久留,正要離開的時候裏屋傳來聲音:“小子,老夫守了你一晚你竟然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想離開?”
屈言陡然一驚,忙轉身對著裏屋躬身道:“多謝前輩大恩,如有來日晚輩必定加倍報答!”
等了片刻卻不見裏屋動靜,有心想要離開卻又不敢妄動,屈言隻能等著。
“金啟昭是你什麼人?”宇文鶴終於開口道。
此人何以會聯想到金啟昭,難道是因為我體內的寒氣?可是金啟昭與此人是敵是友呢?心中霎時間閃過許多個念頭,屈言終於還是開口道:“仇人!”
金啟昭已然成為了中原武林的大敵,聽這人說話的口音語氣也是中土人士,想必也是如此。
裏麵的人再次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道:“老夫不管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還是早早離開淩霧山莊!”
屈言猜不透這句話的意思,不過還是低頭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這就離開!”
等屈言離開之後宇文鶴才從屋內走出來,嘴角帶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自語道:“金啟昭竟然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有趣有趣!”
屈言確實很想立刻離開淩霧山莊,這個地方黑白兩道齊聚,而且金啟昭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他最好還是離開但是他不可以,因為呂華賢還在這裏。自從昨晚無意中聽到淩霧山莊的秘密之後,他就不能坐視不理,就算其他人可以不管,但是呂華賢他一定要救。
呂華賢雖然對屈言沒有什麼大恩大德,但屈言卻當他作朋友、前輩。
朋友有難,他又豈能置身事外。
在柴房中敲暈一個家丁,屈言換上家丁的衣服又在臉上抹了兩把土灰這才走了出去。
今天已經是十月初九但是所謂的大會依舊沒有舉行,不過淩霧山莊碩大無比,就算再來這麼些人也可以住的下。不過此時眾人也心中犯愁,為何所謂的英雄大會遲遲不開,這莊主到底是怎麼了。
屈言謹慎的注視著四周生怕露出行跡,在附近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呂華賢的身影,正好一個家丁走過來,他忙上去問道:“呂華賢呂道長住在那個屋子?”
那家丁瞅著屈言看了半天,問道:“你臉怎麼了?”
屈言微微側身道:“沒什麼事,就是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家丁也沒有懷疑,指著長廊盡頭道:“從這裏穿過去,最後一間屋子就是了!”
屈言點點頭順著方向走了過去。
“咦,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你?”那家丁突然開口道。
屈言頓時一驚,手掌悄悄蓄力,準備出其不意,不過接著隻聽那家丁又道:“你是不是這兩天新來的?”
全身頓時鬆懈下來,屈言點了點頭。
那家丁頓時聲音大了起來,道:“好好熟悉熟悉,不然到時候莊主有什麼事的時候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