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金啟昭吐出一口淤血終於醒了過來,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喃喃自語道:“這老禿驢的蓮花佛印果然非同凡響……”
驀然回頭卻發現屈言嘴角流出一大灘鮮血,全身抽搐僵硬,竟是要咬舌自盡,金啟昭目射凶光:“想死?”倏然出手在去屈言身上點了幾下,再次冷聲道:“老夫還沒有答應呢!”
屈言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低沉的道:“為什麼不讓我死?我對你已經沒有用處了。”
雖然和蓉兒接觸的時間不長甚至都沒有親眼見過她的容貌,但蓉兒對他的救命之恩,再加蓉兒對他的百般照顧已然深入他心。麵對蓉兒的慘死,他已經萬念俱灰滿心絕望,再也絲毫不留戀這個世間了。
金啟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頭對躺在地上的屈言道:“你把老夫從濠州不遠千裏騙到大都想必不是沒有原因吧?”
屈言身軀一震。
“哈哈,雲婉兒那小女娃一定在濠州吧,雖然你欺騙了老夫,不過老夫還是要感謝你助老夫的功力更上一層樓!”
“你既然知道了一切,還要我做什麼?”屈言低聲虛弱道。
“老夫留著你當然沒什麼用了,不過你要死老夫卻偏偏不讓你死,你想活老夫也不會讓你輕輕鬆鬆的活著,此去濠州老夫便會治好你的眼睛!”
一聽金啟昭竟然肯定治好自己的眼睛,屈言心中頓時有了一絲希望,不過金啟昭的話卻又讓他的心沉入穀底。
“讓你看到老夫是如何折磨那女娃!”
金啟昭可能是因為傷勢的原因並沒有急於趕路,一直隱藏在深山之中,其中出去過幾次不過很快就回來了,給屈言帶回一些野味兒。對於金啟昭的施舍屈言一動不動,體內早已空空如也他卻一口也不吃,萬念俱灰隻等一死。
或許,眼不見為淨,也許死亡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一日金啟昭竟然回來了然後在他身邊丟下一個人就走了。
屈言也不知道是誰,幹裂的嘴唇呼喚了幾聲對方似乎已經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回答,他探手摸上去對方身體柔軟光滑竟似乎是一個女子,心內悲憤這一定又是金啟昭殘害的女子了。
不一會兒外麵突然傳來了簫聲,簫聲直穿人心仿似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讓人渾然燥熱,隱隱有一股邪惡的欲望從小腹直衝腦海。
那簫聲忽高忽低,忽而婉轉悠揚,忽而又陰陽頓挫,一股無形的力道在驅使著屈言。
屈言口幹舌燥,腹內急火叢生急於想要找到釋放的方法,隨著簫聲繼續,腦海中竟出現天仙輕舞,衣衫滑落的景象,令人欲火燃燒欲罷不能。他腦海中一會兒閃過盈盈一笑雲婉兒的絕世容顏,一會兒又是明淺瑜那孤傲絕塵的仙子之容,可是接著又是多蘭那清麗噘嘴的俏臉,精彩紛呈。
“屈大哥……屈大哥……”隱約間是蓉兒虛弱無力的呼喚。
突然好似一股冰涼之極的冷水當頭澆下,所有的欲望急火紛紛散去,屈言已經全身冷汗濕透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遠在外麵山巔上端坐著金啟昭,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長嘯,道:“這小子心誌倒也堅定,不錯不錯!”
金啟昭平生的兩大愛好就是女人和音律,所以對於音律一道極為精通,所以才會一直追尋雲婉兒不放,此時所吹奏著的正是天魔亂舞曲。此曲重在擾亂常人的心智,使你體內欲火沸騰進而渴望享受魚水之歡。
多少年輕貞烈女子都葬送在這亂人心智蠱惑人心的旋律之下,可是屈言卻不為所動。
金啟昭卻不氣餒每日裏必定會找一個女子折磨屈言,屈言雖然一開始欲火焚身但隻要一想起蓉兒,頓時就如墜冰窟,清醒過來。
又過了很久屈言終於醒了過來,耳邊沒有簫聲,也感覺不到金啟昭的聲息,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