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屈言有難,突然自天際降下兩道絕美的身影擋在了屈言麵前,兩女子麵罩輕紗眼眸冷厲,隻聽其中一女子冷聲道:“聖女有令,留屈言一命!”
在場諸人無不大為詫異,不解這兩人究竟是何人,竟然敢自恃聖女身份要求留屈言一命。
張士誠臉色一變卻是沒有說話。
葉德新轉頭向張士誠望了一眼,見張士誠目光示意,心知其意,轉身麵向兩女厲聲道:“你兩人又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屈言本來神情迷糊昏昏欲睡,可是驀然聽到聖女之名頓時又清醒過來,自然是想到的那神秘女子,隻是不知道那女子又和張士誠有何關係?不過借此機會急忙專心調息了起來,他體內元氣本就特殊,有生生不息之理,雖然剛才因為葉德新而耗損巨大,不過此時竟然已經開始漸漸恢複了起來,逐漸將藥效再次壓製了下去。
兩女子不為所動,目光冷淩,依舊盯著張士誠道:“聖女有令,留屈言一命!”
此事本就神秘,張士誠所處的派係中並沒有幾人知道其中的緣故,甚至是卞元亨也是滿頭霧水,唯有葉德新等為數不多的嫡係才知道其中關鍵。
“來者何人,不然別怪老夫不客氣?”葉德新蓄勢待發,就等張士誠開口了。
張士誠眼眸轉了兩圈,終於下定主意,輕輕一揮手下了命令,四周的士兵紛紛向著兩女子包圍了起來。四側士兵成百上千,隻要張士誠不放話隻怕就算是任何人插翅難逃。
“張九四,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其中一女子淡然道。
另一女子隨後道:“張九四,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不要怪我們了!”
屈言一邊專心恢複元氣,一邊聆聽雙方的對方,心中疑惑,張士誠究竟和女子所代表的勢力是什麼關係。
“既然是聖女命令,為何沒有聖女手諭?招搖撞騙之徒豈敢在我高郵胡鬧,殺了她們!”張士誠終於下了格殺令。
四周士兵紛紛湧了上來,刀槍劍戟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向著兩個女子身上招呼。
但是兩女子身手已絕非一般,兩人身姿柔軟,變幻無形,兼且招式精妙絕倫每每能夠為難之時轉危為安,甚而一招一式之間都傷人與劍下。這些士兵畢竟都是一些普通人而已,就算是久經沙場的戰士麵對這些武林高手也要無能為力,唯有憑著人多的勢頭磨耗對方的體力真氣罷了。
不過畢竟是因為屈言受傷在地,兩女子因為要顧忌到屈言的安危,隻能一左一右圍著屈言,不能太過自由,所以此時已經處於劣勢,隻怕時間一久難免落敗。
張士誠觀看戰局,頗感不耐,心中自然是希望能夠快快殺掉眼前兩人,免得到時候多生事端,不得已給葉德新使了個眼色。
葉德新心領神會,雙掌成爪率先向著左側的女子撲了過去。
那女子頓然感覺一道氣機撲麵而來,心中不由而然竟然生出一種身不由我的心思,匆忙間揮劍向著氣機的方向刺了過去,而左腳飛起正中背後的一個士兵,姿勢優美宛如飛蝶。
葉德新臉上露出一絲淒厲,身形陡然飛撲而起,左手掌右手爪,已電光火石的速度刹那間已將女子的長劍捏在手心,隻聽‘哢嚓’一聲,長劍一斷為二。那女子神情一震,正欲要閃身後退避開葉德新的鋒芒卻不妙一道掌風襲來,正中胸口,頓時櫻唇一張吐出一抹血跡。
女子嬌軀巨震摔在了屈言的麵前,臉色刷白,眼看是受傷不輕。
另一個女子隊同伴有難,急忙回身去救,不料葉德新已然率先下手,借著剛才凶猛的真氣一鼓作氣在女子的長劍上輕輕一拍,那長劍竟順勢紛紛碎裂開來。女子本以為對方也就這麼一點力道,正欲要施展聖教無上身法逃離此地求救,卻不料那斷劍的力道竟然去勢不衰,轟然順著右臂猶如毒蛇一般爬了上來。
女子臉色一變,正欲要用真氣去克製,不料體內真氣就好像大海遇到涓涓細流突然間消失無蹤,身軀一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士兵見兩個女子到底急忙上前刀槍劍戟將兩人圍了起來,因為屈言這邊有藥效克製,眾人均放鬆了不少警惕。
“這兩人如何處置?”葉德新回頭問道。
張士誠微微一想,道:“這兩人假冒聖女之名,理應當誅!”
葉德新微微一想便向著兩女走了過去,可是突然一人擋在了他麵前,不是別人正是卞元亨。
卞元亨道:“元帥,這兩人雖然有冒犯元帥之罪,但罪不至死,還請元帥饒恕她們一命!”
張士誠臉露不悅之色,但是對於卞元亨卻不好動怒,畢竟他張士誠能夠成就今日卞元亨功不可沒,而且卞元亨足智多謀與葉德新可謂是左膀右臂,隻是此時形式不同,既然事已至此眼前這兩女子必死無疑。
“元亨,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有主張!”張士誠此舉即時給了卞元亨麵子也表示兩女子今日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