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色也越來越凝重,顯然是心中驚訝屈言的進步,想不到短短數日的時間他竟然武功有如此進步,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心道此子武功進步如此之快,將來不可限量,隻怕將來耽誤我教大事,今天何不趁此機會除掉此子,反正他身上也沒有臏鐵令,上麵應該也不會怪我!
心中既然打定注意,女人便也不在留手招招殺機,直欲要殺死屈言。
屈言頓時倍感壓力,也不敢多想當下心平如鏡一心應對了起來。
女人不管是腳法還是章法都頗為奇妙,旁人看之一定心生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之感,隻因為她的招數似乎完全不按套路,左一掌又一腳完全沒有痕跡可循,可是每一招又恰恰都是屈言的致命之處。
屈言雖然功力確有長進,但重在對敵經驗太少,難以得心應手,一個不慎胸口便被踢了一腳。
這一腳雖然不重,但是屈言還是被踹的飛了出去,悶哼了幾聲才艱難的站起來。
而多蘭竟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對於屈言出手相救似乎一點感謝之意都沒有。
此人招數之間完全沒有章法可循,端的是天馬行空,我若繼續和她如此打下去必定禍福難料,隻是我又不能丟下多蘭自己溜走,想到這些屈言不禁大感頭疼。
女子完全不給屈言機會,淩厲無比的一腳再次踢來。
“嚦嚦……”突然不遠處的叢林中傳出鳥的叫聲,清脆悅耳,宛如鶯吟。
女人臉色微微變換,接著微微遲疑竟轉身向著密林中而去。
屈言大感奇怪,霍然全身一震飛奔而出便尋著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因為他擔心雲婉兒所以還想和這神秘女人問一問,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突然來了這麼一招,令他茫然不解。
來到密林中,隻見遠處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竟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已經來不及追趕了。
屈言轉身回來依舊見多蘭站在那裏,無精打采的問道:“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多蘭卻冷哼了一聲,似乎極為憤怒,道:“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耍的什麼把戲嗎?”
屈言大感愕然,心道我們耍什麼把戲?
多蘭冷笑一聲,自以為是的道:“你們不就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一個假裝救我一個又假裝要抓我,然後最終還不是想要通過我得到你們想要的,哼!”
屈言就糊塗了,多蘭竟然這麼想,終於知道什麼叫強詞奪理刁蠻任性了,有心解釋一下想了想還是算了,也懶得和人家堂堂公主解釋了,無奈一笑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裏?”多蘭在身後喊道。
屈言站定緩了緩,回頭道:“我去哪裏和你多蘭公主沒有任何關係,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好嗎?”
屈言真的不想再和眼前這位自以為是的公主有任何糾纏了。
可是多蘭卻沒有放過他,小跑幾步趕上來,竟而嘿嘿一笑道:“其實你們沒必要如此的,怎麼說你都救我一命,隻要你能送我回大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你想當官還是想要金錢我都可以滿足你,怎麼樣?”
屈言已經懶得再說話了,隻管低著頭走著。
“喂,小淫賊你倒是說話啊,你說你想要什麼?”多蘭不屈不撓的追問著。
“我說公主,你就不要纏著我了好嗎?你這麼嬌貴,再看看我邋遢卑微一無是處,你難道就不怕有辱你的身份?”
“沒事啊,再說了就算是有辱也是我的身份,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多蘭說起道理來也算是頭頭是道。
“公主,我再說一遍,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還有你可以去找你哥,還有蓮花禪師,他們誰都可以保護你,你又何必為難我呢?”方宇語重心長的道。
聽到屈言說起她哥,多蘭頓時眼眸中露出擔心委屈的神態,嘴角一咧道:“我哥他……”
屈言眉頭一皺心中奇怪,難道脫古思出事了,不然多蘭為什麼會受傷,可是不是還有蓮花禪師在身邊保護?
“你哥怎麼啦?”不過還是好奇,屈言隨口問道。
“我哥他……”多蘭委屈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最後看著屈言不耐煩的目光終於道:“我們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