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嚴蕊的父母說從昨晚嚴蕊回來開始,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誰叫都不理,許縝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夜了,我們來的前十幾分鍾才離開。
因為我在杜晨媚的事件之後有和李墨學過如何開鎖,所以現在我要進嚴蕊的房間簡直是輕而易舉。
嚴蕊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被子裏,活脫脫的一個大粽子,我對著這樣的嚴蕊無聲的笑,然後走到她的床邊輕了輕地拍了拍她露出來的額頭。
她似乎是睡著了,我坐在床邊像個溫和的大姐姐一樣看著她臉上的淚痕,不自覺的伸手去擦拭。嚴蕊睡的很不踏實,我隻是輕微的觸碰而已她就緊皺眉頭躲閃開來。
曾經,她不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嗎?隻是因為她的表姐安淇繁而已我就如此的疏離她,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給嚴蕊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就放在她的桌上,之後我們和嚴父嚴母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寫的是,“嚴蕊,隻要我沒死,你就得把我當姐姐看待。”
不知這樣霸道的語言是否會引起她的反感,亦或是別的什麼,但那都不重要,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去的話,於我來說一定是世界上最恐怕也是最大的打擊了。
如果仇恨敵視別人的話,還不如微笑麵對別人,與其讓自己變得痛苦,那麼何不讓自己活得簡單一些,隻為了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活著,豈不更是簡單?
告別了嚴蕊家我們又去了劉漾家,雖然知道這種貿然來訪的行為很不恰當,但已經站在門口了也不可能折回去吧?
“我說你們都堆在我家門前幹嘛,打算入室搶劫啊?”劉漾的聲音是從我們身後傳來的,他的手裏提著一袋速凍餃子,誰知道楚飛的眼睛立刻片刻不離的盯著那袋餃子。杜晨媚和我解釋楚飛的最愛就是餃子,不管是多麼奇怪的餡料都喜歡。
我笑,心裏念叨,這就是和你不管是什麼味道的冰激淩都一樣喜歡是同樣的吧?
我和劉漾在廚房裏煮餃子,他們三個人窩在沙發上看無聊的新年節目。劉漾問我,“果然小衣還是喜歡白君良吧?”
我點頭,將餃子從鍋裏盛出來。
他拍拍我的頭,接過一盤熱氣騰騰裝滿了一個個又圓又胖的餃子說,“沒辦法了敗給他了,那麼我和你預約下輩子吧,下輩子你做我的女朋友。”
看著劉漾真誠的臉,我不自覺地點了下頭,雖然知道他說的話很傻,但我卻不知要怎樣拒絕這個幹淨的大男孩,或許劉漾就是心甘情願不求回報呆在公主身邊保護公主的那個盡職盡責卻又可悲的騎士。
而我就是那個一點也不稱職簡直應該活生生拖出去斬首示眾以慰告天下的傻X公主。
李晝一臉黯淡的拎著行李箱站在我家門前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個清麗的少年本應享受著父母所給的愛的光環,快樂的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然而他現在展示在世人麵前的卻是這樣孤高的背影。
李晝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以後,真的可以把你當姐姐吧?”
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頭,一下又一下,沉重到我自己都覺得頭暈。我聽見他叫我的那聲“姐姐”,就好像當年幼小的我呼喚著爸爸和媽媽那樣甜美。
元宵節之前我經常帶著李晝在各個商場裏瞎逛,偶爾還會在下著大雪的天裏不顧路人的目光一人叼著一個冰激淩瀟灑的走在街上。
有的花癡路人會念叨,“快看,多登對的一對情侶啊,真幸福!”
可我比誰都清楚,李墨在李晝心裏的位置,就好比白君良在我心裏盤踞的位置一樣,不可動搖,全世界除了這個人之外,誰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