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天籟(2 / 3)

南不置一詞。不去拒絕,不去接受。

僵持。

紀榆習慣了他的性格,南是一個感觸細膩的人,他經常為一件事情,包括不相關的事情而怒或喜,甚至是看著報紙就會情緒激動。他有時候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會照顧自己。紀榆便承包了洗他衣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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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其實一直在冷眼看著紀榆,他曾經絕望地接近愛情,他在他的那本書中用了大量意象愛情和死亡,他覺得這兩個完全是等同的,相依相存,然而紀榆真的是一個好女孩,他不願意錯過這段緣分,他知道,這個女孩已經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愛的枷鎖。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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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榆知道了南喜歡邊吃飯邊上網的消息後,第二天就為南買了南最喜歡點的飯菜送到南的寢室,原本樓下的阿姨不允許她上去的,但她早有心理準備,軟磨硬泡居然過了關。她知道為了南,她已經改變了很多,她也知道南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孩(從他的小說中體會到的)。紀榆還記得那天南看到她送飯給他時的表情,那是一種帶詫異的無盡驚喜,那種表情,紀榆銘記終生。她第一次看見南如此的感動全文閱讀久違的婚紗照。她不求南回報。付出,哪怕地老天荒,無怨無悔。她沒有呆在南的寢室裏,和南同寢的同學打了招呼就走了。

南看著她的背影是如此高雅而有氣質。他多想紀榆回頭看他,但紀榆沒有。南知道自己被她網住了。

當天下午,南主動邀請紀榆在食堂吃飯。

寢室裏,紀榆欣慰地第一次在臉上化妝,她是借了同寢的化妝品,雖是淡淡的描了一下,但紀榆好像煥發出無比燦爛的精神,讓所有見到她的人自慚形穢。紀榆不求南會“悅己”,她隻求她能永遠和他在一起。

吃飯的時候,紀榆顧盼神飛,周圍的人頻頻注視她。南笑著說:你還是少來食堂好。紀榆眨著眼睛說:為什麼?南說:整個食堂會被你弄得秩序大亂的。打飯的時候,大家為你競相讓位,結果打起了架。食堂裏打飯的伯伯看到你漂亮的笑靨,結果忍不住為你打了滿滿的飯,結果因為看你太多次了,飯菜都滿出盤子。吃飯的時候,大家擠著排在你身邊,結果擠傷了幾個,壓傷了幾個。

紀榆撲哧一笑道: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呀?說著她的臉倒紅了。南看著她微紅的臉,說:你害羞的時候真的很可愛,我都被你迷住了。紀榆低聲說:是嗎?那我倒願意天天害羞哦。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就像蚊子一樣,南卻絲毫不漏地聽清楚了,南打趣著說:那我倒願意天天怎麼呀?紀榆的臉更是紅了。她咬著嘴唇,一麵拿害羞的眼睛去看南,南笑著說:好象是害羞兩個字哦。害羞真是可愛的東西,我都被你……紀榆眼睛看著腳尖,聲音輕柔地打斷他的話:不要說拉。你壞死拉。南不依,繼續說道:好像是我被你迷住了,你害羞什麼呀?

紀榆連連拿腳輕輕去踢南的腳。南故意哎的一聲,紀榆慌忙說:南你沒有事情吧?南露出好痛的表情,紀榆馬上離開南對麵的這個位置,坐到南的旁邊焦急地說:很痛嗎?南忽然壞壞地笑著說:很痛呀。心裏很痛呀,你這樣踢我。紀榆忽然明白,臉已經通紅無比。她剛想站起來,南很快地伸手攬住了她。她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說:南,我們是在食堂裏呀!南笑著說:那就是說不在食堂裏就沒有關係了。

紀榆連忙解釋道:不是的。

南“哦”的一聲,說:原來你不願意。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南的聲音酸酸的。說完南就放開攬住紀榆的手。說:你坐到對麵去吧,我不勉強。真的,不然這樣對你在別人的麵前影響不好。

紀榆聽著這句話,心似乎都碎了。甚至臉委屈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紀榆連連說: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無助地說著,喃喃地:南,我……可她終究表達不出她的意思。越急越想說,越急卻又越說不清楚。

南奇怪地說:你怎麼了?

紀榆忽然有種要趴在南的懷中痛哭的感受,她知道,她原本是堅強的人,不向任何人低頭,但為了南,她甚至什麼都願意做,隻要南開心。隻要南不離開她。

南看著她的眼睛,曾是那麼清純的眼神中露出無窮的哀怨。南也驚慌起來,忙著說:紀榆,你怎麼拉?紀榆看著南何曾露出這麼驚慌的表情,忽然心中一種異樣的感動。她覺得這樣的感覺又溫暖又懼怕,懼怕的是這樣的感覺以後不再有。但盡管如此,她也不願意她的愛人為她而著急,她連忙說:沒事的。但說著說著,從剛才先是開心,愉悅,到害羞,到委屈,到哀怨,又到幸福,感動,種種感情,無盡地穿插著她的內心。她的情感簡直不受理智的控製,於是被這一切交織著的她根本就禁不住她的眼淚衝了出來。

她仿佛看到童年的她,那已經不再被人安慰的童年,沒有人去關心她,家裏的人從來隻是為了生計而活著,她就因為要擺脫這一切,才奮力決心去讀書的全文閱讀揪心情人。而今,僅僅因為南的幾個表情,她就真的滿足了。多少年不曾流淚的她,而今流出的是攙雜著幸福的眼淚。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南,仿佛他就是為了她而守候千年的愛人,永遠都不會和她分開。

隱約中她聽到南焦急的聲音:紀榆我剛才是說笑的,我知道你願意陪我,我沒有自作多情,我……其實你是我的另一半。昨天,今天,甚至明天!

紀榆隱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忽然薄發!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喜怒哀樂,從來都是她一個人默默忍受,直到看到了那本《寂寞的天籟》,這本書成為了她的精神支柱。但她卻發現自己的人生走到了一個狹隘的地步。以為她能遇到心中的南嗎?南能聽到她的聲音嗎?能知道她愛著她嗎?南能接受她嗎?這一切永遠是她心中不可觸摸的痛,她隻是壓抑地讓自己活在夢中。

然而她今天真的能和南在一起,而且南也愛她,她是南的另一半!她覺得幸福徜徉在心中,她知道會永遠揮灑不去,她今生隻注定愛南一個!

她的淚水禁不住又湧了出來,在臉上泛濫成災。她知道,這以後,她會珍惜和南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她的意識被突如其來的愛弄得完全迷糊,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在食堂,她隻知道,她依偎在南的溫暖的懷抱中,今生今世,不願意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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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榆就這樣依偎在南的懷抱中,從那天中午到晚上,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幾次,她隻是知道她一直在向南述說她這麼多年的經曆,種種辛酸以及家裏的不幸,也包括為南寫的日記,包括為他的感動,她願意尋覓他到天涯海角——這時南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說:你羞不羞呀?紀榆用力握住南的手,說:不羞。我知道以前在黑暗的地方我很怕,特別和我妹妹在一起的時候,我隻能裝作什麼都不怕的樣子,我是她們的支柱,我從來都沒有擁有怕的權利。現在你賦予我了,不管以後你對我怎麼樣,我會隻愛你一個,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南用力地摟緊了她。

紀榆還記得那天晚上,他們坐在草坪上。一顆流星從天空中閃了過去。南馬上閉上了眼睛,紀榆問道:南你在想什麼呀?南說:我在許願。紀榆說:為誰呢?南說:你猜呀?紀榆想了半天,說:為我?南搖頭。紀榆失望地看著他,然後說:你媽媽?南又搖頭。紀榆最後說:那是你爸爸了。南說,你閉上眼睛,我告訴你。

紀榆很溫柔地閉上眼睛。南湊近她的耳邊,用很低的聲音說:是為我們。我們兩個人。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紀榆覺得南的口中有溫暖的熱氣直穿到她的心底。聽著南對她的承諾時,她的心完全陶醉,她願意這一刻永遠留住,她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那天紀榆的心皎潔得像晚上的月光一樣。

〓第四章

汽車顛簸地在崎嶇的路上吃力的攀爬,仿佛像螞蟻一樣,南是極其喜歡螞蟻的,覺得假如能像螞蟻就不枉此生了,然而他自己又說不出螞蟻的什麼好來。倒是紀榆在旁邊輕輕地說:螞蟻比你的手多。南輕輕用手在紀榆的胳膊上一捏,說:你也會貧嘴了,你怎麼不說比你多呢?紀榆嘟著嘴唇說:我哪敢與你喜歡的螞蟻相比哦。南驀地回過頭,用一種這下我可抓住你的眼光看著紀榆。紀榆吐著舌頭道:又要耍大男子主義,欺負我了?南嘿嘿一笑:利用我太過喜歡你的缺點了,就真的以為我不敢欺負你呀!

紀榆連忙露出怕怕的神情說:這下不敢了。南把頭慢慢傾向紀榆身上,紀榆慌忙閉了眼睛,可閉上後卻發現南沒有動靜了。眯開眼睛的一條縫,卻發現南正瞪著眼睛看她,嚇了一跳全文閱讀驚夢殘天。南笑了一聲說:好呀,原來一直在等我去欺負你呀!紀榆臉羞紅了一半,南忽地輕輕摟住紀榆的肩膀,紀榆全身顫動了一下,但人隨即便順從地躺在南的懷中。南柔聲說:閉上眼睛好嗎?紀榆柔順地閉上眼睛。然後她感覺到南的呼吸由輕轉急,然後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來。最後她感到南的嘴唇輕柔地貼在她的嘴唇上,有種觸電的感覺。她幾乎忍不住要把自己帖在南的身上。但這時她已經全身酥麻了。

汽車上忽然響起廣播,把兩個人嚇了一跳,兩人同時意識到自己正在車上,對視了一下,彼此紅了臉。四下望去,因為他們是末尾的兩個座位,旁邊都是空位,所以別人都沒有注意他們。但繞是這樣,兩人也覺得異常窘迫。但紀榆仍是軟綿綿地靠在南的懷中。

汽車上的廣播是這樣的:現有一個尋人啟事,昨天晚上有個老人在購物大廈走失,他叫蕭與,今年84歲,身穿藍色襯杉,穿黑色皮鞋……

南和紀榆麵麵相覷。南搖搖頭,說:走失了還是老人,不是小孩?不過無論是誰,基於人道主義,我家準備派出一條美麗的鯽魚去找可愛的小男孩。紀榆不依地說:你呢?你就不關心別人嗎?南說:因為我怕我過去會把魚給吃了呀!紀榆用手輕打著南的胸口,說:你敢?!南歎了口氣道:我們老的時候會不會失散?紀榆很自信地說:不會。因為我們會天天牽著手。南輕輕撫摸著紀榆的手,說:永不分離。紀榆幸福地恩的一聲。

車子七拐八拐,終於到了目的地——沙灘。雖然是晚秋時分,遊玩的人不多,但南和紀榆卻興致勃勃。紀榆其實是因為南在小說裏說他喜歡赤腳在月光下淌著海水,才提議到海灘邊的。她看著南興奮的樣子,覺得心神都飄飛起來。是呀,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熱戀中的愛人們更快樂呢?!

兩個人戲弄著水,仿佛水是有生命的植物,在他們的愛撫中會微笑般。想必水也在看著他們淺笑著吧。沙灘邊有水的尖叫,有陣陣風一浪一浪地迎麵撲來。一些可愛的小孩在沙灘上堆城堡,還有一些孩子在疊紙船。紀榆歡呼了一聲,跑過去和孩子們一起玩,南把自己的腳浸在水的肌膚裏。深秋的水真的很涼,但南卻感覺到了水乳交融的奇妙。細沙在水底輕柔地撥動,像會說話的水草。南知道他已經不是月光下曾經的小孩了,但他卻明白,這一切遠遠比不上和紀榆在一起的快樂。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紀榆歡快地和孩子們打水漂,堆城堡。

紀榆的背影像一副靈動的畫,揉動著陽光的氣息。她雖然是剛介入小孩群中,但儼然已經是小孩的頭頭了,可愛的小孩圍著紀榆一圈又一圈,聽著紀榆講著美麗的愛情故事。然後小孩會偷偷樂著回頭瞅著南。南知道紀榆又在編他的故事。她肯定把他說的很完美。驀地,南湧上一種幸福的滋味,也許這正是愛情罷?假如能終此一生,假如能,南對自己笑笑:應該能。

這時他仿佛看到遠方有破舊的小舟。或者說是漁船的殘骸?南蒼涼地對自己說:也許每個人都有不能自己的時候,死亡——愛情?他記得小時候會經常做一個夢,夢裏自己被扼住了呼吸,愛卻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夢裏有藍天和海浪,海浪是極其凶惡的,不盡然都有聲音,姻婭的,卻肆無忌憚地衝向岸邊。岸邊,是握著沙子的他——他不過是一個小孩罷了。

一晃眼,南忽然覺得漁船的影子鋪天蓋地而來。

日子忽然破碎。兒時等待花開的日子,珍藏朋友們的信箋的日子,早已不複。

南伸出手放在陽光下,把高一時的那張照片和那段血一樣的愛情輕輕撕成兩半,破碎的照片像幹枯的蘆葦,在風中搖搖欲墜。

南看著不遠處的紀榆美麗的背影,覺得一種滿足徜徉著。他伸出手放在陽光下,照片被他輕輕撕成兩半,破碎的紙片像幹枯的蘆葦,在風中搖搖欲墜最新章節我們的江湖。南對自己說:我答應我自己,我以後不再悲傷。這是我對紀榆的承諾。我愛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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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把他們引到自己的家去。南和紀榆都沒有拒絕。在漁家吃著飯,他們並不挑食,而且彬彬有禮,讓孩子的父母越發的喜歡他們,一味的給他們夾菜。孩子母親笑著說:可惜業兒沒有回來,不然就很熱鬧了。業兒是他們的大兒子,也是大學生,叫冷遇業。紀榆微笑著說:伯母,要不就把我們當兒女養吧。孩子母親連忙搖頭:承受不起呀!她一麵看著南,說:你們是男女朋友吧?希望你們能永遠和我的孩子一樣快快樂樂吧。

紀榆羞紅了臉地說:您能幸福安康才是最關鍵的,倒該我們祝福你才對嘛。她臉上露出撒嬌的神色。孩子母親笑著去梳她額頭前的一綹頭發,然後偷偷地在紀榆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紀榆的臉卻是紅了,爭辯了幾句,孩子母親卻更是含笑地看著她,又去瞅著南。

南似乎明白她們討論的是他,覺得有絲尷尬,便站了起來,說:伯母,我吃飽了,先出去了。這時門外等候的孩子們立即一擁而上,幾乎是團團圍住南,把他架了出去。其中有孩子稚氣的聲音:哥哥,我們一起堆城堡去。南向孩子父母欠了欠身,便被擁簇地去了。孩子父母和紀榆都不由笑了。

沙灘上,南拿了根樹枝在上麵畫著,孩子們都很崇拜地看著。畫了一半,有人驚喜地說:我知道哥哥畫得是什麼了,是獅子。旁邊有孩子起哄道:切。什麼獅子呀?有個稚氣的聲音:哥哥畫得是老虎,你們知道不?老虎比獅子大多了。這時雜七雜八地聲音一起:是大瓣大瓣的花……不是,是椰子樹……你真笨,這都看不出來是雲朵呀……

南忽然覺得自己心頭暢快起來,這群天真的孩子們!他向孩子們噓了一聲:你們先等哥哥畫完好嗎。這些孩子們也都彼此噓了一下:你先等哥哥畫完再吵。南聽著他們甜甜的聲音,覺得異常親切。他龍飛鳳舞地在上麵揮筆,最後把樹枝扔到空中去。

孩子們都欣喜地說:哇!是小船,上麵還有一個女孩站著!空中還有一個月亮!南點了點頭。

這時孩子們彼此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起大聲地說:是紀榆姐姐在等待著南哥哥哦。

南摸摸他們的頭,說:你們又在瞎猜了。但他目光一轉,卻發現紀榆站在孩子們的後麵,於是便向她笑著。孩子們這才注意到紀榆。有孩子說:不依不依,紀榆姐姐在偷看南哥哥的秘密。要賠罪。紀榆溫柔地對孩子說:那我要怎麼賠罪?

孩子中傳出一個聲音:要紀榆姐姐親南哥哥一口。

紀榆和南麵麵相覷。孩子們乘機把紀榆一推,推向南的身上。紀榆不防,打了一個趔趄,南伸手去扶,紀榆才沒有摔倒。南故意作勢怒道:你們不要欺負姐姐哦。孩子們早看到他的微笑,紛紛說:和我們一起叫紀榆姐姐,你真不羞哦。孩子們又紛紛說:要懲罰姐姐,不親哥哥的話,要她讓我們打屁股。然後哄笑著看著紀榆。這招果然嚇壞了紀榆,紀榆著急地看著南。南二話不說,拉著她就飛跑開了。遠遠地看到孩子們追過來,卻哪裏比得上他的腳程。便甩在一邊了。跑了一陣,南遠遠地對孩子們喊著:我們要走了。不用送了,和你們爸爸媽媽問好。

孩子們不舍得:哥哥姐姐不要走呀!南向孩子們大聲說:以後我們會過來看你們的。孩子們看著他們越走越遠,一反剛才的興高采烈,都嘟著嘴。南眼尖,早看在眼裏。他又聽到孩子的聲音從海風低低地傳了過來:哥哥真是好人哪……我覺得姐姐更好,她教我們唱歌,還有怎麼去堆美麗的城堡,我們以前的城堡從來沒有那樣好看……還是哥哥好,他畫畫好厲害的……哥哥姐姐都很好呀……

紀榆聽著孩子們的聲音,也微笑著說:剛才你畫得真不錯最新章節絕情刀客無情劍。學過美術嗎?

南微喘著氣,奇異地望著紀榆,說:學過一點。對了,剛才這樣跑你不累嗎?

紀榆隻是微笑。她搖了搖頭。但她忽然麵色一變,不再說話。南詫異地看著她。但隨即

又看見紀榆麵色蒼白地別過頭去,人像是癱了般,南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紀榆臉色萎靡地說:老毛病了,不能劇烈運動。南焦急地責怪說:既然這樣,你剛才就不要強撐呀!早該和我說一句了。紀榆低聲地說:以前可沒有這麼嚴重。但她忽然頭暈目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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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醫院本來是南最痛恨的地方,他討厭裏麵的氣息,那酒精味的麻痹。以前他生病的時候,家人都是把最好的醫生請到家裏為他看病的。

天色完全暗了。。南從來都覺得等待是愚蠢的一件事情,但他現在心中所充斥著是布滿身體每一個角落的焦急。他怕,但他強禁止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南沒有通知紀榆的家人。

手術結束了。醫生對南說她需要靜養一天,不準別人打擾。南知道紀榆一定同樣焦灼地想見他。他就這樣守在紀榆的病房外,當天晚上他一夜未眠,為紀榆折了幾百隻千紙鶴。

直到醫生手忙腳亂地檢查了紀榆老久時間,才出來對南說紀榆隻是體虛,需要靜養半天。一個月後來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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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紀榆抱歉地說:沒有玩盡興呢。

南微笑:好久沒有這樣愉快了,孩子們真的很可愛。不是嗎?這還不夠嗎?

紀榆淺笑著說:我們都是童心未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