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自己狂怒嚇到的妻子,他失落的坐在一旁慢慢說道:“我也是是懷兒的爹啊……”說著說著,早已忍不住的熱淚洶湧而出。
“你好狠心……好狠心……你讓我怎麼辦?你不讓我做些什麼,我還能怎麼辦?”遊天香雙手不停錘打著言世仁,哭喊到:“我的懷兒,我的義兒啊……我要報仇……報仇……”
“殺不得啊……”言世仁聲聲泣血,老淚縱橫,也不管愛妻如果錘打將人摟在懷中,“總是殺不得啊……”。
“老爺,我……我們好苦啊……”遊天香在言世仁懷中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兩人哭的悲從中來,哭的淒淒慘慘,好不容易遊天香的哭聲小了一些,言世仁柔柔的拍了拍遊天香的背,哽咽半天,哆嗦出一句出來:“夫人,忍吧……唉……。”
遊天香猛的抬起頭,恨恨說道:“忍!忍!這次我真是無法再忍了!即使錯殺了,一命抵一命,我也要撐到屠盡仇人的一天,”她一咬牙將言世仁推到一旁,抓起劍來又要起身。
一丫鬟急急跑來喊道:“夫……夫人……嘯劍山莊莊主求見”。
“你說誰?!你說誰來了!”
“他說他叫亦如塵……他……”
遊天香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啊!他還敢來言家,正好讓他為懷兒陪葬!”
言世仁大急!“夫人!”
遊天香一點,將言世仁點坐回椅子上,怒道:“休要多言!”
……
亦如塵策馬飛奔而去,而一道身影也悄悄向東宮方向離去。
言世仁夫婦兩個靜靜的坐在正堂,誰都沒有吱聲。
過了許久,遊天香悠悠說道:“我就等三個月吧。”
……
而在東宮太子府,應無情端坐書桌前,淡淡問道:“如何?”
莫傷感說道:“不出殿下所料,亦如塵果然在離開息城之後是去了言家!”之後,將亦如塵與言氏夫婦的交談內容細細道出。
他在述說之間,言語之中滿是敬佩,自己與亦如塵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仍無法摸清亦如塵的行蹤,現在江湖中人應該像自己一樣以為前往鐵血山莊的亦如塵就是亦如塵了吧。
應無情並不意外地點了點頭:“傳信之人如何?”
“信送達之後不治而亡。”
莫傷感慚愧說道:“臣有罪,望殿下責罰!”
報密之人自然是故意放走報信言家,挑起朝廷與言家遊家的嫌隙,真是物盡其用。可中途的阻撓卻並非己方人馬所為,太子早已猜出敵方會如何做,由自己負責,派人沿路保護傳信之人,可傳信之人卻連連受傷,已方損失不斷,卻連一個阻撓的人影都沒有抓到,真是奇恥大辱!
應無情淡淡回道:“傷感莫要介懷!如果能這麼容易找出線索,此案反而不會如此難辦才是!”
“可是……您將人放到言府,不會怕……”
應無情看了他一眼,自是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回道:“想要不出差錯,自然是要認清一個人的本質,言相忠義,豈是不明之人,而想要讓人老實,自然是要給他一點教訓,人總要被逼到極處,才會暴發出自己平時所不具有的力量,事關自己性命,這個懶散的家夥總會用點心吧,正好,你也忙碌的許久,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下,你再不回去,你大哥釀的酒都變得不香了!”
莫不是那江湖中乾坤令的傳言,也有太子的一份功勞?隻為將亦如塵逼到極處?
莫傷感想到亦如塵狼狽的樣子,冷硬的臉旁也有了笑意,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