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公子低下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包裹,慢慢回道:“此種萬花相依的之事,應某消受不起!反倒是亦莊主特別邀請於我,讓我受寵若驚!當然快馬加鞭,以付亦莊主邀約,本想也在近日拜訪亦莊主,卻在絕世樓裏麵遇到亦莊主,也讓應某意外……”
亦如塵舉壇示意,“這真是緣份!”
兩人對視一笑,心照不宣,一人舉杯一人舉壇對飲了一下。
應公子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抱壇慢飲的亦如塵,說道:“亦莊主不愧是亦莊主!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傷感,把東西還給亦莊主吧!”
莫傷感臉色一暗,慢慢將一長形小包裹從懷中拿出遞給亦如塵。
“真是有勞莫兄保管!”亦如塵接卷軸,感激說道,目光誠摯。
莫傷感聽到亦如塵的感激之聲,臉更黑了,死死的盯著亦如塵,雙手緊握成拳,手指關節摩擦成聲,在黑夜內清晰的發中“咯咯”的聲音。
應公子眼中閃出一道好笑的目光,神色依舊淡然,說道:“傷感,在樓外等我片刻!”
莫傷害聽罷,沉默半響,隨後大步走了出去。
隻聽樓外響過幾聲“嗖嗖”的聲音,應公子這才繼續說道:“亦莊主可知一月前南域出現的大案?”
亦如塵細細思索:“應公子說的可是一月前南域太域被刺一事?”
“由朝廷調查出來的線索得到的信息,亦莊主正是此案凶手!”應公子看了一眼一臉淡然的亦如塵,說道:“看來此事已在亦莊主意料之中……”
亦如塵喝下一口酒,放下酒壇,拍了擔桌上的包裹,淡淡說道:“既然上官厲能被我打成重傷,遊太尉也被我刺殺,倒也不是很意外。讓意外變得在可接受的範圍內,所以我才能在這裏和你喝酒!”
應公子低頭看著包裹,沒有說話,眼內閃過一絲敬佩。
“太尉為朝廷軍方要職,因南域地域問題,暗處在曆年來都是紛爭不亂,但絕無南域太尉被刺之事!而如今在南域發生此等大事,不管是誰遇刺朝廷都會嚴肅對待,可是……”應公子臉色突然一變,抬頭盯著亦如塵的眼睛鄭重說道:“表麵上,遊太尉為官二十年,出身平寒,幼年從軍,從河泊所所官做起,僅十八載即任南域太尉,吾皇親點駐守南域,可有誰知道,遊太尉為免世人口舌,從軍之時改從母姓,其父為當朝宰相言世仁,而言公膝下僅有一子!如果是刺殺之人已被言公所知,我想早已人頭落地!”言語之間充滿殺氣。
亦如塵心中一驚!遊廣懷竟然是言世仁的兒子!
言世仁為人剛正不阿,為官以來清廉簡潔,不畏權勢,百姓交口稱讚,有“清世仁德言無過”的美稱,此人不喜權利,但奇怪的是,言公本人為當朝宰相,其夫人為護國將門世家“遊家”之愛女,而夫妻兩人多年前,無意之間救過當朝天子性命,被天子賜予當朝無需跪拜,可先斬後奏,一命抵三的權利,朝內權勢滔天,為人平淡異常,從不以權謀私,人人稱奇!
沒想到他的兒子現在也是三公之首,位列太尉之職,一家三人地位均非同尋常!現在竟然是此人的兒子被“自己”刺殺!
亦如塵摸了摸涼颼颼的後頸,暗叫慶幸。
“如果我對言公說此事是亦莊主所做,不知亦莊主如何應對?”
“應公子說笑了,這些隻是江湖揣測,應公子現在既然是公子,想必也沒有必要消遣在下才是!何需什麼應對之法!”
“傷感會繼續調查南域大案三個月!而在這三個月內你要幫忙查清南域凶手,同時還要幫我做到一件事!不然的話……”說完,又端起酒杯慢飲,似乎在等亦如塵的回答。
亦如塵暗暗思索應公子話內的含義,繼續調查的話,就是說這三個月,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殺了遊廣懷!
讓莫傷感出去,自然是說明此事除了“應公子”之外再無他人知道,莫傷感也將在南域刺殺案未查出凶手的情況下,繼續進行查案,而自己有了三個月的時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要用三個月查清此事,還要完成一件事!
“遊太尉的身份想必刺殺之人早已知道,朝廷一方已不安全,你可有保證?”
“沒有!不過你可以選擇不答應!”
亦如塵看了看明顯吃定自己的應公子,不拒絕還可有三個月的性命,拒絕是死!這還有的選嗎?!挑挑眉,肯定的說道:“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