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錨了?”儀曼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冷,瞳孔擴張,嘴角一翹,煞是無奈。
這輛106號巴士,可以值班到午夜的,它主要負責服務於一些加夜班的上班族以及一些去海邊遊玩的人群。
這輛巴士較為豪華,內附有空調、小型電視機等這些娛樂設施,可以容納至少70人,很是寬敞。
一般這巴士的服務質量很好的,可是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就拋錨了,而且還拋錨拋在了黑芸森林的內部。
既然巴士拋錨了,車上的乘客也免不了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甚至還有點想爆粗口的衝動:
“**的,巴士拋啥錨啊,明天我還要應酬呢!”
“媽的,今晚我沒回去,會被老婆懷疑外遇的!”
司機實在控製不了局勢,竟無言以對,此時收票小姐隻能來暖場了:
“各位乘客,實在抱歉,巴士拋錨是我們的疏忽,我們會盡快處理的,各位請冷靜下來。”
結果真的冷靜下來了,靠的是卻不是她的口才,而是她的樣貌,高瘦且溫柔,眼瞳閃著一抹淚光,櫻桃小嘴,柔順秀發,甚是美麗。
修長的美腿,誘人的弧線,更是幾乎令每個男人都難免的心動,也便這樣,車上也沒那麼吵鬧,反則安靜下來了。
收票小姐看情勢已穩定下來,溫馨地笑了一聲,這一抹微笑就好像一陣溫暖的陽光,燦爛了整個世界。
又或者像給每位乘客都打了鎮定劑放心地靜了下去,沒人想在這位美女下失顏,也不好意思,這收票小姐也略微笑了一下:
“謝謝各位乘客的配合,我們將盡快解決這種問題。”
說完也便靜靜地坐了下來,背對著各位乘客,每位乘客都看得入神,隻有振傑和儀曼不受她的影響。
儀曼一臉無助,手托著下巴,手肘襯著車窗邊緣,雙眼一直盯著外麵漆黑的森林,聲聲歎氣:
“唉,為什麼真會挑時候和地點。”
振傑看著她這樣,表麵上是很鎮定,內心肯定亂成一片了,便手搭在她的肩上,暖暖的一聲安慰:
“你在害怕還是在感慨?”
儀曼聽到振傑這麼說話,眼瞳擴大,嘴角抽搐,眼睛時不時地眨了幾下,愣了約2秒,然後轉身,笑出一抹淡定的笑容:
“是…是在感慨,我…我怎麼可能會害怕呢?”
視線卻總是撇著四十五度角,不敢直視振傑的眼睛,出於無奈,也隻能瞬間轉移了話題:
“不談這個了,振傑,你這麼晚沒回家,家裏人不擔心麼?”
說到這裏,振傑稍稍呆了幾秒,表情死沉了下去,然後安安靜靜地轉頭,不再與儀曼對視,,躺在車座上,斜著頭看了一眼儀曼,煞是百般無奈:
“唉,她會擔心我麼?”
儀曼也很好奇,振傑口中的“她”是誰,便索性地一問:
“她是誰?”
振傑似乎很想逃避這個問題,他實在不想透露這個她的身份,便反問了一下儀曼:
“沒,那儀曼你呢?”
儀曼也躺了下去,看著車頂,微微一笑,咬了咬銀牙,對振傑是一個很豪爽的回答:
“你不說也就不逼你了,當然我家裏人是不會擔心我的,你也知道,都快高二了,該獨立了。”
振傑撇著頭,兩眼泛光,溫馨一笑,內心一陣愜意,呆呆地看著儀曼:
“是啊,高二了,時間一晃就晃過了一年。”
儀曼也發現振傑在望著她,她也沒什麼勇氣轉頭,兩眼略微瞪大,眼珠子都試圖看振傑一眼,但是始終不敢直視,為此臉頰兩邊泛著一層紅。
終於有一次,勇敢地回頭,一看…
振傑不見了。
儀曼急得也被嚇得立馬站起來,環視一圈,天啊,整輛車上所有的乘客除她以外都不見了。
瞬間消失了?這不可能阿,剛剛還在跟振傑聊天呢,她當時一個人在巴士上好害怕,便打算先離開這巴士。
突然,這輛巴士的車頂正在“滴答滴答”的滴血,越滴越多,而且還有一隻手迅速捉住儀曼的腳踝。
“啊,鬼啊!”
儀曼大叫,且拚了命的掙脫這隻手,卻不小心滑倒在車上。
這一定是夢,一隻、兩隻、三隻,無數隻手抱緊倒在地上的儀曼,這些手都是些燒焦的手,莫非這巴士早就出車禍,燒死了整車人,也包括自己麼,她好害怕。
突然,站了起來,好是害怕地四處張望。
“怎麼回事啊,這個姑娘。”
“這個姑娘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結果這一起卻引來車上的乘客鄙夷的眼神,那眼神很冷,但是卻讓儀曼心裏很暖,因為這也證明剛剛隻是一個夢而已。
話說,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怎麼不知道?她也不管那麼多了,這次她發現…
車上的乘客還在,隻是振傑不見了,她心裏也害怕,振傑會去哪了呢,難道現在還在夢中,她走近車門,示意要司機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