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有32棟住宅,他們在探查的過程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酒鬼,突然光著身子從13號樓跑了出來。
他說樓頂上有一根垂吊下來的舌頭,像小孩手腕那麼粗,紫不拉幾的,晃晃蕩蕩。
“輿論控製了嗎?”
“沒人相信他的話,這個男人叫張寶全,失業小半年了。大概因為壓力大,酗酒,家庭暴力,毆打妻子,離婚也有兩個多月。”
……
陳二平見到了張寶全,頭發像雞窩一樣,穿著大短褲,一身酒味,身上的肉也鬆鬆垮垮的。最後,陳二平把目光落在張寶全那兩個黑眼圈上。
似曾相識?
“聽說你看到了一條一米多長的舌頭?”
“嗯,紫不拉幾的,從天花板垂下來,晃晃蕩蕩的。”
“就一條舌頭。”
“應該是一個人,長頭發,白衣服,但我沒看見她的臉,那舌頭太恐怖了。”
“聽說你愛喝酒?”
“警察同誌,今天我可不是醉酒,胃口疼,沒咋喝。”
“之前見過舌頭嗎?”
嗯?張寶全思考著,最後認真地說:“還真見過一次,那天我喝了半斤多,有點餓,進了廚房。我看到廚房的壁櫥門開了一條縫,有一條血紅的長蟲鑽了進去。”
“你沒叫?”
“沒有,我以為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當時我拉開了壁櫥門,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用了好大力氣才拉開。”
“裏麵有東西嗎?”
“有,半年前我過生日,綁蛋糕盒的繩纏繞在壁櫥上。都是家裏娘們的錯,什麼都不舍得扔,破爛留一堆。”
陳二平聽得糾結,這和買襪子的李鐵柱說的差不多,先是看到了異象,然後看到了絳紫色的頭發。
“你認識李鐵柱嗎?”
“賣襪子的?”
“對!”
“認識。”
“朋友?”
“談不上,沒離婚那會兒,家裏的娘們愛從李鐵柱家裏買襪子,他家的襪子純棉的,便宜,穿了腳不臭。”
……
“安排一下,我去他家看看。”
“行!”一個穿西裝的人回答陳二平。
陳二平看了看這個穿西裝的人,隨口問道:“今天老徐請假了?”
“您還不知道啊,老徐死了。”
“啥?怎麼死的。”陳二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然死亡,過馬路走急了,被車撞了。”
穿西服的年輕人說完,露出一個獻媚的笑容。然後伸出手和陳二平握手:“陳總,我叫大龍,以後我是『考古隊』的隊長,您多關照我。”
“老徐真是是自然死亡?”
“當然,又沒出任務,又沒詭物,事故的地點也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過,也不能說和咱們的工作一點關係都沒有,幹我們這一行的,命都薄兒。”
陳二平緊鎖眉頭,他不得不認可大龍說的話,有些傷感的轉身朝著樓上走過去。
……
乘坐電梯,陳二平很快到了頂樓。他地上塗抹了牛眼淚的眼鏡,天花頂上的靈漬很濃鬱,但沒有詭物。
又跑了嗎?
陳二平四處看,發現角落裏有一根寫著生日快樂的紅色包裝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