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光線不弱,我便一眼就看得前幾日裏那些個對於我頗有微辭的將軍總兵們俱都在此,幾人本就有些難看的麵色,在看見逸軒親自迎進門來的我,更是連鼻子都氣歪了一般的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一切的現象都讓我一時半會的摸不著頭腦,這究竟唱的是哪出。
“四皇子,我們幾人在這裏商量要事,你叫這個婦孺人家前來是什麼意思。”本就對我有諸多微詞的曾總兵此時更是無法在壓抑的模樣,當著逸軒的麵把對我的那種不屑表露無遺,而在座的幾人也俱都開始附和曾總兵的說法,一時間,整個房間又恢複了雜亂的光景,幾人本就是武將聲音個個都是那樣聲如洪鍾,更別提現在個個還都是心有不平,幾人加起來的聲音多有想掀了這個書房的房頂還不作罷之勢。
我無奈的揉揉太陽穴,卻也不好發作,隻得隨著逸軒走到一處軟塌坐定,接過他遞來的大紅袍,不大不小的喝了一口,微微的舒了一口氣,才開口問逸軒“你今日叫我來便是來聽諸位大人將軍的高談論闊?”
逸軒卻隻是對我微微一笑“今日,我可是要送你一份大禮的。”
我不解,正要相問,哪知他隻是輕輕搖頭,隻說一句看好便轉身到自己的上位坐定,泰然自若的伸手端起茶杯輕輕起蓋自顧自喝了起來,全然不把屋子裏早已經暴跳如雷的幾人放在眼裏,不消一會兒,看著逸軒也不搭理,幾人也漸漸的收了口,隻是氣呼呼的剜了我一眼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起悶氣來。
“諸位都無話可說了吧。”其實認識逸軒這樣久了,今日算來也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與部下相處的樣子,不可否認,相較於平日裏我所熟知的那個他,此時的逸軒是有王者霸氣了,此時是他不是我麵前的那個略略還有些小孩子心性的朋友逸軒,而是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四皇子楚逸軒。
“那,本皇子可就有話要說了。”噠的一聲,逸軒狀似無意的將杯蓋重重的落在茶碗上,清脆的一聲響動卻在這大大的房子裏被無限的擴大了,震得坐下的幾人麵色俱是一下子正襟危坐不敢馬虎。
將幾人的細小動作俱收眼底,我也不做聲由著逸軒自己去唱下去,他也不介意我的不理睬,隻是微微的咧開嘴唇露出一個有些森然的笑容,對著下麵的曾總兵說道“你們幾位大人在此商量要事,本皇子請了紫鳶來,總兵認為,是個什麼意思。”緩緩不急的話語一處,立馬便嚇得先前還是一副義憤填膺麵色的曾總兵噗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屬下惶恐!”
“總兵這是做什麼,本皇子隻是出於好奇的問了一句,何故將總兵嚇得如斯模樣呢,來啊,還不將總兵大人扶起來。”挨著曾總兵的兩位我也不認識的將軍裏麵扶起曾總兵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曾總兵忙不迭地的一個勁兒的念叨“謝四皇子,謝四皇子。”而額頭上滴落的大滴大滴的冷汗卻也暴露了他的心有餘悸。
“既然連曾總兵都不知曉本皇子這是何意思,那就由本皇子來告訴你們吧。諸位既然說得你們在此是來商議大事的,那麼本皇子的軍師大人當然就有權前來聆聽了,諸位覺得呢?”就算是礙於逸軒皇子的身份沒有明著發作的一幹人等,也都是一副肝火過旺的模樣,不開腔不出氣的幹坐著,反正也是言明了不承認我這個區區婦孺來做這個軍師的要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