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正好有事要問你,我師傅易塵哪去了?他明明好好地回來,怎麼突然又失蹤了?”殷問劍比他更大聲,他若是一急起來,別說一長老,就是碰到太古天尊,也不放在眼裏。
“你是那個姓殷的小子……”戒律長老的聲音放低了,劍光淡了下來。
殷問劍沒買他的賬,隻是哼了一聲。
“你師傅他有要事在身,現在還不能見你。”戒律長老收起長劍,向屋內走去。
“我不信,你這老頭,一定有什麼東西瞞著我,我去問四大名簿,他們一定知道。”
“什麼是四大名簿?”戒律長老停下來,對他的粗口並沒計較。
“就是吳理茂他們,你們戒律院,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其他都是窩囊廢。”
戒律長老聽罷大笑了起來。“他們四個,天生下來就是算帳的人才,其他就沒什麼本事了。”
戒律長老走後,殷問劍一回身,卻被一人拉到了角落,竟是吳理茂。他們四人都在,看著殷問劍,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終於找到你們了,我有件事想問你們。”
“你剛才那麼大聲地叫我們的名字,不如拿把刀直接把我們四個殺了算了。”秦壽升想想還有些後怕,要是戒律長老細究下來,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老大,那個什麼易塵去了哪裏,我們幾個真不知道。”吳理茂沒等殷問劍發問,自己先答了起來。
“不可能啊,我是在昆侖山附近離開他的,難道還會出什麼狀況?”殷問劍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們四個不會對自己隱瞞什麼的。
“這就奇怪了,我聽他們說,是那個蒙麵美女一個人上山的。對了,你去問問蕭逸雲,他在十天前就下山,負責接應你們。”
“快帶我去找他。”殷問劍拉著吳理茂便向後走去,卻見白光一閃,蕭逸雲已站在了他的跟前。
“我就在這裏,殷兄弟。”蕭逸雲如以前一般,表情有些冷,話不多。
“我正要向你打聽我師傅的事情,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
“我也是為這事來的。”蕭逸雲看了看四大名簿,那四人會意,打了個哈欠,便退回房內睡覺了。
“他是不是出事了?”
蕭逸雲立馬搖了搖頭,他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一張臉憋得有些紅。殷問劍看著喘著粗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長老說了,易塵師叔他沒事,隻是暫時不能和你見麵。”
“連你也在騙我,很好,枉我把你當成好朋友,你卻在騙我。”殷問劍心中有氣,繞著他轉了幾圈,一拳砸在了牆上。
“你知道真相,對你沒任何好處。”蕭逸雲吐了口氣,語氣很沉。
“你知道嗎,他這個人雖然滿口大道理,一心想幫助人。但他其實是最沒用的,他自己才需要別人的幫助。開始我也很討厭他,嫌他煩,但後來我知道了,他是真心想幫我,這就足夠了。現在,我知道他出事了,你卻叫我不聞不問。這是我殷問劍能做的嗎,這是你蕭逸雲的作風嗎?”
“他被關起來了。”蕭逸雲沉思良久,心一橫,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他犯了什麼錯!”殷問劍大驚,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
“我不知道,這是掌門和幾個長老一同決定的。”
“玄武這個老不死的,早知道就讓他早日歸西,他現在竟然恩將仇報了。”殷問劍一轉身,向著三生閣走去,被蕭逸雲攔了下來。
“殷兄弟,你要冷靜,長老們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們做弟子的,應該尊重他們的抉擇才是。”
“什麼狗屁道理,他們把他關哪了,我這就去救他,什麼真武弟子,我也懶得當了。”殷問劍怒極,恨不得將玄武抓過來臭扁一頓,如果他有那個實力的話。
“我也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裏,我去過思過樓,沒有看到他。”蕭逸雲皺了皺眉頭,他早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找玄武那個老烏龜。”
“掌門他帶著幾個長老閉關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出來。”
“又閉關,莫非他真是什麼烏龜,冬天一到就縮到洞裏?”
“這……”蕭逸雲不知如何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