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魔襲(1 / 2)

遠處的楚依從土堆裏探出個頭,開喉叫道:“殷哥哥,火燒眉前輩說,哦,不,是我自己說……這是五行教的功法‘水土相濟’,那些東西,不是土,是水;又不是水,是土。唉,那到底是什麼啊?前輩,你倒是說清楚啊。”她顯然是太急了,對著火燒眉說道。

火燒眉比她還急,一把又將她拉到土坑下。要知道這可是通敵之罪啊,搞不好又要給教主扇一個大巴掌。倒立在土中的棕毛怪聽到楚依的叫嚷,冷冷一笑,在他心中,殷問劍是插翅難逃,必死無疑。

火燒眉死拉著楚依開始逃離這裏,這樣的大戰已不屬於他們了。即便是旁觀,也是拿生命開玩笑。

兩人剛逃出不遠,一道血紅的光柱破開土層,直衝雲霄。棕毛怪與老變態被那不可一世的力量卷到百尺之外。兩人一臉驚駭地往原地看去,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色,亮得太過刺眼。

當一切又恢複如初時,原處的地麵深陷成一個坑穀。殷問劍靜靜地踏著虛空,他的周身,罩著一把淡淡的血紅劍影。瘟神,瘟神啊。棕毛怪的眼睛擠滿了問號,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為什麼一次次地讓他感到如此的神秘與強大。

東方露出了白色,而棕毛怪的心卻一點點地暗了下去。他和老變態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束縛著,莫說逃跑,就是站起來也做不到。而殷問劍還是靜靜地落在空中,那把劍影像心髒一般,有節律地收縮跳動著。他的眼睛,是血紅的。

“小丫頭,想什麼呢,快趴下,快!”

聽到火燒眉叫自己,她條件反射地撲在地上,一臉狐疑地四處張望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一個巨大的血掌印浮在高空,向這裏壓來。那隻血掌印少說也有一座山那麼大,氣勢磅礴地向前衝去,帶著一陣勁風,差點把楚依刮走。不多時,它便到了殷問劍的上空,停止不前。

火燒眉看了看楚依,說道:“你在這裏別動,我去救那兩個家夥。”

“為什麼啊,他們都是壞人,你去救救殷哥哥好嗎,他好像有危險。”楚依的話語帶著不安。

“他們兩個是我的同門,我不可以拋下他們的,你的朋友,我無能為力。”火燒眉說完,向老變態他們跑去,雖然受了傷,但一會兒就沒了影。

這時的殷問劍,隻想毀滅一切!他的眼睛化為了紅色,他渴望鮮血。而他的上空,浮著一個巨大的血掌印。殷問劍的右手一揮,血掌印轟然而下,整個大地劇烈地抖動著。巨大的血掌印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隨著他的右手而舞動著,一點一點地將附近的高山夷為平地。

可怕的修羅場。

五行教的三人倉皇西去,也許他們還會回來,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他們都充滿了恐懼。

可一個小小的身影還是一磕一碰地向他走來,嬌小的身軀在晨時的太陽下,投下了一條長長的影子。那應該是被人疼被人愛的對象,卻在這坑坑窪窪的地麵,一步一爬地前進著。她的全身都是淤泥,鞋子陷在泥潭裏拔不出來,索性光著腳向前走去。楚依的膝蓋上一攤血跡,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殷哥哥,你還是我的殷哥哥嗎?”楚依很害怕,因為殷問劍的表情很恐怖。

殷問劍緩緩地抬起頭,那把血紅劍魂指著她的咽喉。他快要控製不了自己,那種渴望鮮血的衝動。握劍的手在抖動,那是他僅存的一點理性。劍魂一點點地向前,又慢慢地被拉了回來。

“殷哥哥,我是楚依啊……”楚依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很害怕。

殷問劍搖了搖頭,那血紅色的劍魂轉眼消失不見。而天際之上的血掌印,也跟著褪色消失。他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這時候一匹白馬縱來,正是易塵和沐月。

“終於找到你們了,剛才天上的血掌印呢?”沐月一躍而下,看了看地上的殷問劍。

楚依搖了搖頭,她不希望別人知道殷問劍的可怕。

“小麻煩姑娘呢,她不是和你們在一起的。”易塵問道,楚依這才想起,可四麵一看,卻沒有她的影子。

“不用找了,煞婆帶著她離開了……”殷問劍睜開眼看著天空,表情很平靜。

“既然她和她奶奶相聚,是件大好事,我們應該高興才是。”易塵說道,將殷問劍撫上了馬背,其他人步行,一路向東趕路。

往東走了很久,殷問劍隻字未講。直到夕陽西斜,他們才找到了一個古鎮,名曰橋鄉。而易塵一張臉蒼白如雪,咳嗽連連,話也很少。氣氛冷得有些壓抑。

橋鄉其實名不副實,這裏半條河都沒有,更別說是橋了。不過這個古鎮也有著四大寶地:春不老、飄香居、翠茶樓和來錢莊。此處的人們淡泊名利,但卻一直以來有著吃喝嫖賭的嗜好。春不老,顧名思義是一個春光滿園的佳境,不過它可有五百年的曆史了。從古至今,這兒的女子幾乎都是才貌雙全,她們大多隻賣藝不賣身,歌聲琴技,傾倒了一批批慕名而來的俠士才子。當然,這裏也不乏那些隻出售**的女子,但價錢也就打了折扣,不值一提。飄香居,是一座地地道道酒樓,且不說什麼山珍海味,單是一道普通的菜肴,亦是讓人流連忘返。當然,這裏獨到的手藝,可是它屹立幾百年的基礎。而翠茶樓和來錢莊便沒有那麼長的曆史了,它們皆是一群客商投了大價錢才得以竣工的,前後不過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