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2015年04月02日。
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這一天,並沒有什麼大新聞,世界各地依然那樣,在各自的軌道上毫不出奇地行駛著。該地震的地震,該海嘯的海嘯,該戰鬥的戰鬥。有人在為災難祈禱,有人在為戰爭熱血,也有人端坐在文明世界的觀眾席上冷漠地旁觀著,偶爾也許會評價一下。
幸福的人都幸福著,不幸的人在上演著各自的不幸。不過這些都與祁蒙無關了。他之所以關注這些與他毫不相幹的新聞是因為他別無選擇。
為什麼別無選擇?是因為護士妹妹並沒有能夠聽懂他的心聲然後貼心地為他換一個他感興趣的頻道。而他,一來身體所限,踢球導致的左臂鎖骨骨折,他現在躺下去就不想動,因為一動就痛,悲劇。更悲劇的是周筱剛才出去了。所以他對那個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的遙控板真是愛恨交加又無能為力。
二來礙於某純情小男生的害羞心理,他又羞於張口請求別人的幫助。天知道這些家夥聽到某個二十來歲的成年男子居然要看動畫片還是那種隻適合3歲小孩子看的那種會不會捧腹大笑甚至笑掉大牙。
會不會笑掉大牙不知道,至少驚愕應該是有的。祁蒙想了想,生活已經太荒誕了,尤其對於出現在這裏的人來說,還是平淡些好。於是還是不提了罷。
但是祁蒙又實在對這些無聊又虛偽的新聞煩厭的緊,都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祁蒙的世界觀:一切與己無關的事情都稱不上什麼大事。)至於每天24小時重複播報麼。
西方世界的經濟危機?那是什麼東西,居然有人走上街頭抗議,有這閑工夫,研究下怎麼度過經濟危機豈不更好。還是某東地區的野蠻人們夠爽快,老子才不理這些隻會嘴上放炮的娘們,有什麼不滿,有什麼異議,來來來,比比誰拳頭更大,然後世界和平。
好在護士妹妹打斷了這家夥天馬行空的滿腹怨言,這家夥極度無聊又不稱如意的時候最喜歡不經過頭腦地胡言亂語。
“17號,祁蒙,準備一下,三點半做手術。”
祁蒙收回注視著電視的眼睛,他剛才注意到一個有點意思的消息。夏氏王朝掌門人之女夏輕在昨日宣布與夏氏王朝脫離關係,削發為尼,入了空門。祁蒙玩味的笑了笑,愚人節的玩笑還是真的受不了家族權利財富傾軋的肮髒鬥爭了?不得而知,如果是真的隻是可惜了那頭秀發了,也不知道多少年輕人會扼腕歎息,又少一條走向人生巔峰的捷徑。
他還想多看一下,不過護士妹妹話音落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祁蒙的病床前。可以清楚的看到護士妹妹的名字,石秀。人如其名,挺秀氣一小姑娘。祁蒙和她聊過一陣,知道她是附近一個衛校的學生,現在正在實習,比祁蒙還小一歲。
石秀倒是對這個貌似純良的家夥印象頗深。畢竟不是每一個病人都能在明天就要手術還能睡過頭的。
說來慚愧,昨天祁蒙抽完血化完驗之後已經很晚了,主治醫生的手術也排滿了,於是讓祁蒙明天再做手術。為了方便,主治醫生建議他今晚住在醫院,但祁蒙死活不願,並信誓旦旦地保證明天保證七點之前到,主治醫生想了想,手術八點半做,來得及,同意了。
結果祁蒙這家夥果斷放了主治醫生的鴿子,八點半的手術,他人九點半才來。主治醫生估計從業生涯中第一次遇到過這麼個例子,氣的說不出話來。揮揮手,祁蒙的手術就被安排在了下午。
“能動嗎?”石秀問,眼睛帶點笑,這小護士一想到這家夥的光榮事跡就忍不住笑。
祁蒙試了下,“能倒是能,不過局限於右手。”
石秀滿懷期待地問:“那你能用右手給你左胳膊下的腋毛刮一下嗎?”
祁蒙愣,怎麼說?
石秀解釋,護士長讓給你清潔一下,一會要手術,怕感染。
祁蒙點頭,表示了解。繼而又搖頭,苦笑:“左臂抬不起來,怎麼刮?”
石秀苦惱好一會,問道,“你能不能伸直?”
祁蒙伸了一下,貌似不可以。
石秀又咬牙好一會,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毅然到,:“你這樣,坐起來,胳膊稍微伸一點。”
祁蒙聽話地按照她說的做,沒發一言。這可憐的姑娘怕是第一次幹這種事,耳根都紅了,祁蒙擔心若是再調戲一兩句,這小妞估計馬上跑掉。
於是周筱進來時就看到這麼一副畫麵,祁蒙坐在床邊,石秀跪在地下,仰著頭,好像用手在撫摸著祁蒙的胳肢窩,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周筱一陣惡寒,生活了這麼久,居然不知道這家夥是一個變態,喜歡讓人家摸他那裏。話說,他不癢麼?